放肆!”张文斌登时大怒,在我的面前都敢动手,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挥袖间一股劲力击打在冲过来的吴敬祝身上,吴敬祝闷哼一声,倒退两步,整个人脸涨得通红,伤势更加重两分。
“给你个教训,本官敬重你是老前辈,但不代表你可以在我面前摆老资格!”张文斌冷冷说道。
薛白心里笑开了花,吴敬祝跟自己牛批的不行,到指挥使面前也就是个臭弟弟,自己略施小计,他又挨了一顿揍。就这脑子怎么跟自己斗?
吴敬祝恨恨的看了过来,薛白“以德报怨”,朝他笑了笑,为表善意还挤眉弄眼了一番。
薛白看着吴敬祝气极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更开心。
“薛百户,你也不要再试图激怒吴值守,若是再让我发现,他出手伤人,本官就不管了。”张文斌不傻,能在如此重要的职位上待那么多年,小小的“借刀杀人”伎俩如何能骗过自己。
薛白发现吴敬祝即将上楼,故意大声侮辱,造成对方怒而出手。只不过吴敬祝确实不把他这个指挥使放在眼里,做的事过了底线,张文斌顺势敲打对方。不过,对于这个耍小聪明的小百户,他也不喜欢,也警告了一句。
“......下官谨遵大人教诲。”薛白明白对方已经识破自身的小计谋,或许产生了一点点不喜欢,当即认输服软,态度诚恳、真诚。
张文斌点了点头,觉得这小子虽然不像啥好人,最起码对上司还是尊重的。
凡事怕对比,薛白如果与其他舔狗一起表现,泯然众人也;可与吴敬祝这种梗着脖子一言不发的,那就是好同志了!
“吴值守,你将事情经过讲出来,本官定对错。”张文斌淡淡说道。
吴敬祝带着恨恨的语气将过程经过讲了一遍,事情前面过程大概都对,只是在他的故事里,薛白成了个不尊前辈、肆意妄为、狗仗人势的小人。吴敬祝身为前辈略施小惩,就迎来了对方的无耻偷袭,最终在其未知手段下,惨遭暗算重伤。
而薛白的伤势,只是自身反击时造成的,归咎不到他身上。
薛白耐心听完,不是露出冷笑、鄙视的表情,以示对其无耻言辞的不满。至于为何不出言打断?大领导在上面呢,现在我是个乖孩子......希望他能感受到我表现的真心。
张文斌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人言辞不一,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大人,下官来自一个小县城,靠着自己的努力勉强达到炼气境,为此一直过着贫苦的生活。实不相瞒,下官身上只有两文钱了,若不是玄衣卫收留,恐怕早已流落街头,哪有能力击伤吴值守呢?”薛白开始卖惨,为了真实把身上的两文钱拿来出来,真心酸。
“一派胡言,你竟然有储物袋?还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薛白拿钱之时,不小心露出来怀中的储物袋,吴敬祝立刻像抓住了薛白的尾巴。
薛白不慌不忙,面露怀念之色:“家师遗物,哪敢拿出去卖啊!”
这话张文斌两人倒是相信的,除了继承,其他也解释不了储物袋的来历。
“大人请看。”薛白将储物袋中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两瓶丹药、一柄清风剑。“这是我全身的家当,不知哪样符合吴值守所说的东西?”
其他的东西自然都放在系统空间,系统出品都能放进去,其他外物不行。
“你定是藏起来或者用完了!”吴敬祝怒道。
薛白无奈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你一会说我这身伤也是自己打的,我又如何证明?”
“......”吴敬祝发觉说不过对方,朝张文斌行了一礼,道:“大人,既然无法判定真假,老夫请求用獬豸盘判定。”
什么盘?薛白脑子里完全没有这两个字,但不妨碍他跟上。
“真金不怕火炼,下官也请獬豸盘验证。”薛白大声说道。
张文斌瞥了薛白一眼,他很怀疑这个小百户都不知道獬豸盘是什么。
“好,既然你二人都有此请求,本官满足你们的要求,先说好,验出撒谎的一方,本次的灵材均由他赔付。”不等两人反应,张文斌喊来一名待命的吏员,吩咐了几句,吏员急忙跑了出去。
“为确保公平,物部主管李贯与指挥佥事唐德庆都会一同见证。是真是假,谁会受到惩处,稍后自然见分晓。”
薛白一脸懵,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深感信息不对称的难受。只能从中猜测那个什么盘似乎是测谎器,测谎还要灵材。要是真的能测出来,自己岂不是玩脱了?毕竟很大一部分自己都是编的。
不多时,唐德庆与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一起进入,此人正是张文斌提及的李贯。
“大人您看这事闹得,互相道个歉不就成了吗?何至于此啊。”李贯一开口就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李大人,这吴敬祝欺人太甚,竟对我手下的百户出手,以大欺小、为老不尊,若是不惩处,何以正国法?何以安人心?”唐德庆义正言辞,一段话总结下来就是四个字,必须干他!
李大人叹了一口气,也不在劝。
其实你可以再劝劝的。薛白看着无奈的李贯大人,心中也满是无奈。特么这个农耕社会竟然还有测谎仪,跟谁说理去啊?
“谁先来?”张文斌扫视两人。
“他先!”两人同时指向对方。两人都不想先测。
薛白有自己的想法,这个好像玉盘的测谎盘不知是否智能,吴敬祝叙述事情经过的也加工了不少,说不好就测出撒谎了,到时候自己就以节约灵材为由,打死也不测了。
想法是好的,但现实没有给他机会,张文斌的声音把他拉回来现实。
“薛白你先测。”
“我......”
“不测的话就证明你有问题,本官直接动手了!”张文斌吓唬道。
薛白在吴敬祝讥笑的眼神中将手放到獬豸盘上,在薛白的眼中,獬豸盘上所雕刻的异兽似乎活过来了。
不对,是真的活过来了!一只透明袖珍的小兽,长得像麒麟,但只有一只角。小兽顺着手掌逆流“游”了上来,所过处有种清凉感。
薛白闭眼内视,发觉小兽好像把身体当成了游乐场,四处游荡。尝试催动真气阻碍对方,谁知小兽直接从真气中穿了过去,它没有实体!
张文斌问道:“獬豸可到脏腑?”
薛白反应过来所谓的獬豸就是这只小兽,回道:“没有,四处溜达呢。”
獬豸小兽在薛白全身游荡,正当走到脏腑处,突然停了下来。獬豸突然躁动了起来,好像很急切。
薛白以为它发现了什么,神色一慌,特么我还没说话就知道我要说谎啊?这也太神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