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嘉月被送到医院的时候,生命气息已经开始渐有渐无,医生在竭尽全力抢救之后,沈嘉月也一直是处于昏迷状态。主治医生也在频频摇头,说她活在去的希望特别渺茫。这些仪器只能暂时维持她脆弱的生命,接下来,一切只能交给天意。
当医生准备转身离开之时,看到被静置放在桌上的照片,照片上穿着未编制警服笑的无比灿烂的女孩,再看了一眼如今躺在病床上命悬一线的沈嘉月。
内心感触颇深,这个女孩在照片里,就像是在星光璀璨的夏夜,尽情绽放的月见花,只是可惜,现在就像还未完全盛开却已经开始掉落的花蕊没有一丝生机。
惋惜的话还未能说出口,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特别焦急的小护士,还没等她开口,医生瞬间反应过来,迅速跟随小护士离开去其他病房查看另外几个重症患者的情况。
两周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钟嘉月”的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她的女儿可以醒过来,可以像以前一样,一家人在家里无话不谈,其乐融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女儿每天都躺在这里,受这种从来都没有受过的苦。
钟嘉月的父亲又何尝不是一样,嘉月对于他们来说,是他们的掌上明珠,是他们夫妻二人爱的结晶,可现在,他的女儿就躺在那里,仿佛是冬天凋落的树叶,失去了生机。他的心里又何尝好受啊,可是夫人已经这么难过了,他又怎么不硬撑着,肩负起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职责呢。
二零一五年三月三日,远在厦门的沈嘉月和在金陵医院的钟嘉月同时出现了心率下降的病情,就在医生已经即将签字宣布她们死亡时,被子下缓缓挪动的手指,使得这两所曾经极其著名的医院,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人们口中所说的死人诈尸的鬼医院。
而且大夫抢救她两的这段时间里,沈嘉月和钟嘉月的魂灵在另一个异度空间相遇,这里的王国由一人来统治,所有的人都得对他俯首称臣。
当钟嘉月迷迷糊糊走到这里,只是那浅然一瞥,看到另外一个跟她容貌如同复制粘贴的人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她无法想象,那个慈爱祥和的父亲会是和在婚姻里出轨,和别人有了孩子还可以伪装的如此完美,仿佛这些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的那个人。
她很想抓住那个和她钟嘉月一样的女孩嘶吼着问一问“她”,认不认识自己的父亲钟志龙,那个掺合别人家庭的不要脸的小三,叫什么名字。究竟是什么时候,偷偷跟有夫之妇勾搭在一起的?
只是良好的教养使得她忍住了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而是平平淡淡的问了一句:“请问,这位女士,你认识钟志龙吗?或者换句话说,你是否就是钟志龙养在外面的情妇的女儿。”
沈嘉月看着这个对她充满敌意的女人,虽然长着彼此极其相似的脸,却没想到,这个女人脾气又差,脸色又臭,而且说出来的话又那么莫名其妙。只是当“她”说话的时候,这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使得她仿佛要喘不过气来。
只是沈嘉月怎么会甘心被这样一位臭脾气的千金大小姐压制呢!“首先,第一呢,我有名字,我叫沈嘉月,第二,我不认识你所说的什么叫钟志龙的人,第三,我有一个圆满的家庭,我和我的父亲在生物学上是遗传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基因,我信任我的家人,不管是我的父亲,还是我的母亲,不会做那种不道德去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倒是你,对你的家人没有一丝半点的信任,我倒要问问你,天底下有这么多相似的人,难道就一定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孩子?我劝你最好好自为之,不然我将以造谣罪起诉你,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