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此刻真的很想做的一件事情,便是把雪糕纸皮狠狠一掷,甩在耻嵘的脸上。“树不要皮,便是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必是天下无敌。”
我曾你一见如故,再见陌路。原来只是荒诞不经,支离破碎的梦境一场。
删除掉关于你的一切,以为这样就可以欺骗的了自己。却未曾想到,回忆就像是被撕裂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却还是心的模样。就像是在深夜里孤独行走的离人,迷失了方向,也失去了你。
本就不是同一条轨道的两个人,强行行走,最后也只是分道扬镳,两败俱伤。
顾言违心地呵呵干笑:“果真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若不是因为他“好心”地相救过,她都不想承认对面这个二百五是她认识的人。
情若能自控,何须伤与恨。愿望有多简单,实现起来也就越难。
耻嵘看着站在不远处昏黄路灯下的母亲,以及笑得意味深长的父亲的时候,顿觉不妙。
耻嵘颤颤巍巍地抖动着嘴唇时,顾言也深觉此时情况不妙,她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的时候,被眼尖的林景一眼瞅见。耻嵘只见母亲向父亲使了个眼色,然后想要偷溜的顾言就生生地被他的父母给逮住了。
于是乎,顾言与耻嵘便在这样的误会下,纠缠了余生。
局促不安的顾言,看着笑中带着深意的耻嵘的父亲,“他们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耻嵘看着被包围的顾言,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的手指都受着伤呢,竟然无人问津,反而对陌生人倒是很热情嘛。”
顾言被林景与耻嵘的父亲围堵在中间,进退两难。除却在外公家时,曾受到过如此厚待,便再也没有人像是今天这样,对她这样一个陌生人嘘寒问暖。不是受什么所谓利益的驱使,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家庭最温馨的关怀。
自从那个女人来之后,家里再也没有了她的一席之地。她从未想过,品行温醇的父亲仿佛是一夜之间换了个人似的,性情大变。
从前母亲未曾离开的时候,父亲定会早早地起来,然后围着妈妈的围裙,然后在厨房里做好她最喜欢的葱油饼,以及妈妈喜欢吃的荷包蛋。然后轻轻推开她的房门,从被窝里抱起懒洋洋的她,然后准备好洗脸刷牙的物品,手把手教她如何正确地刷牙,洗脸。那时候的她以为,父亲的胸膛会是她一辈子的港湾,温暖且能够照亮她的方向。
小时候,父亲总是会满带笑意地抱起沉甸甸的她,然后大笑着说到:“我家菠菜又重了不少,爸爸都有些抱不动了呢。”
菠菜这个小名是爸爸起给她的,一开始,听到这么丑到人神共愤的小名时,顾言的内心是拒绝的。
隔壁老王家的儿子是个小胖子,长的很是讨喜,但是他的说话语气,顾言倒是一点也喜欢不起来。相反,她很讨厌他,因为他总是喜欢抢自己的东西,而且还经常给自己起各式各样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