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觉得最近诸事不宜,什么坏事都发生在她身上。
看着站在前面的彪形大汉,顾言暗叫一声糟糕。前有狼后有虎,顾言进退两难,不由地讨饶到:“叔叔,你就放过我吧。”
彪形大汉毫不留情地说到:“小丫头,放了你,我该怎么跟老爷交待。”
耻嵘是路经东巷口的时候看到在里面被层层包围的女生时,暗道一声:“不好。”听说东巷路里有一个臭名昭著的小混混,游手好闲,抢人钱财,莫非,今日又有人要遭殃,天下之大,竟然毫无王法,如此猖獗的偷盗者,应该被关入监牢,予以惩戒。
见死不救,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也。待到他头脑发热的冲进现场之后,惊觉力量上的悬殊,于是,他怂了。
顾言看着如此多事的累赘恳求道:“你能不能让开,我要出去。”
彪形大汉大喊一声:“别让小丫头跑了,老爷说了,这次要是完成不了任务,就不必留在顾府了。”
耻嵘玩世不恭地说到:“都什么年代了,以为拍古装戏啊,我绝不会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落在你们这群混混手里。”
这件事的结局以悲剧收场,当然是耻嵘的悲剧。以被混混踩断手骨为由,为逃避学习,在家里整整修养了三个月。母亲劝他去上学的时候,“他”哀嚎不断地说到:“妈,我是不是你9块9包邮回来的,大夫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还没到一百天呢。”
林景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长大啊。”
耻嵘小声说到:“我早就长大了,是你非要把我当成个小孩纸看待。”
他不由地想起那天的一幕,懊恼地说到:“伤敌八百,自损两千。臭丫头,好心好意地救你,你竟然敢拿我做垫背的,要是以后让我遇到你,别怪我不客气。”
顾言心情烦躁地走在江边,“家”,那还能叫做家吗?表面上看起来完美无缺,实则早已支离破碎,父亲又换了新伴,早就忘记了温柔贤良的母亲。家里早已被别人霸占的一干二净,哪里还有她的位置,哪里还能容得下她。
漫无目的地游走在江边,岸上灯火通明,曾经连她磕破一点皮都要心疼许久的少年,竟以不知去了何方。暮然回首,那人早已消失在灯火阑珊处。
耻嵘故计重施,又偷偷地打开窗户,从二楼趴了下去。与约好的狐朋狗友一起去往江边烧烤。
当一行人行至江边的时候,恰好遇到漫步过去的顾言。耻嵘双眼冒火的看着这个不知名的女生。
灼灼的目光仿佛能够灼伤人一般,烧灼滚烫。
顾言觉得今天应该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看着那个毫不知耻的男生,她恨不得抽他十八掌才解恨。
偏偏他又不怕死地说到:“美女,一个人看风景,又怎如一行人看风景呢。不如,我约你去看风景,如何?”
顾言:“……”她这是被调戏了,赤裸裸地被调戏了。妈蛋,看她不打的他连他爹妈都不认识。
耻嵘看着握着她手腕的手,竟有些吃味:“吴川,放开她。”
吴川玩世不恭地说到:“耻嵘,不过是个素不相识的路人,何必这么较真,别告诉我,你从不良少年变成了三好学生。”
耻嵘一字一句地说到:“吴川,我再说一次,放开她。”
吴川无奈地放开顾言的手,愤愤地说道:“无聊,”
顾言是被耻嵘莫名其妙地拉走的,夜色虽晚,但她还是看清了这张脸,她心砰砰砰的跳动:“原来是他。”
看人不能看表面,这句话果然是真谛。自从相识之后,她最想对耻嵘说的一句话便是:“你果然配的上厚颜无耻这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