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远,明明近在咫尺,却偏偏不可触碰;明明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的事,却一定要通过争吵解决;明明不是这样的,但我却把自己弄得一团糟。
上次去河边吹了太久的风,成功把自己弄感冒了。不记得从哪里看过一句话“如果心情不好,就去吹吹风吧,能让自己清醒的话,即使感冒也没关系。”我真傻竟然信了,感冒可难受了。
不停地流鼻涕,不停地咳嗽,喉咙也疼。还好有她,她为我泡了冲剂,给我接了热水袋。
我夸赞她,“阿月,你以后一定是贤妻良母。”
“闭嘴吧你,我只是不想你传染给我。”
我笑着没接话,这个口是心非的女孩,一定很关心我。
“你怎么会买药?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可没你那么弱不禁风,只是囤些药,有备无患。你看,这不就用上了吗?”她笑意盈盈。
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妙的存在,谦和而狂妄,骄傲而坦然,有时冷若冰霜,有时热情如火,轻而易举的吸引你所有目光。
下午第四节课上完,我去食堂吃了饭,回到座位,发现日记本被人动了!明明在第五本书下,现在却跑到了第三本的位置。谁看偷懒了我的隐私,真的很没素质。
我收收敛了怒气,不动声色的询问同桌“杨同学,你有没有看到有个坐了我的位置。”
“刚才封月来找你,你不在,她坐这儿等了你一会儿。”她说完又低下头奋笔疾书。
“谢谢。”
阿月?可是为什么呢?
她还没回来,直到上课铃响起,她才跑进来。
终于熬到了下课,我迫切的向她走去,她却追着老师出去了。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在躲我?
晚自习,她抱着本子发给同学,我想帮她,但她拒绝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这下我确定了,她就是在躲我。我看了她一眼,默默回到座位,我将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写日记,笔尖滑动,只留下几个字:我们绝交吧。同时,我的心里滴着血。
放弃一段友情,远比放弃一段爱情,更令人难过,原来一段两年的情谊脆弱得像蝉翼,经不起一点风雨。
晚自习下课后,我率先离开,我此刻只想与世隔绝,像只乌龟缩进自己的壳里,一会儿就好,让我躲躲。
我刻意避开她,洗了脚就往床上躺,没想到她钻到了我的床上。
“你干什么!”怎么这么自觉,我们很熟吗?你经过我允许了吗?我面色不改,心里却走了十万八千里。
“那么大声干嘛,晚上放学为什么不等我?”
我避开她的问题,冷着脸说,“你没洗脚。”
她站起身,“行吧,洁癖大佬,我去洗,看你等会儿怎么狡辩。”
她一脸戏谑,轻松愉悦————她一点都不懂我。
绝交绝交。
不一会儿,她又回来了。双手环胸,一副审视的姿态。
“说吧,为什么?”
“你先说,你在我座位上做了什么?”
“我能干什么,本来想找你一起去问题……”
原来是我误会了,她是在我座位上坐过,但没动我的书,只是临走时碰倒了那一摞书……真相仅此而已,一直都是我的敏感多疑、猜忌疏远着她,我好像总是用最坏的恶意揣测她。
“阿月,抱抱。”我眼神带着歉意。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求我,那我就大发慈悲的让你抱吧。”
阿月,你温暖又明亮,好像生来就该处在阳光下;而我敏感又阴暗,只能躲在角落。
两个极端的人也能做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