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们瞅她那样,妖艳给谁看呢。”“就是啊,刚转过来还以为又来了个 贱货 。”“没办法啊,人家父母可是大城市里的。”“哎哎哎,哪个城市的,乡巴佬市的?”“瞧你这话说的,真夺笋啊。”“那不是她活该吗。”“也是,得罪了焮姐,该。”“你们说她这种人还能有以后吗?”“你管那么多干嘛,你是不是喜欢她啊。”“哪有,就她那样的人,花瓶一个,学校门口的小卡片上多的是。”“没准你打个电话过去,结果是她给你接听的呢,哈哈哈。”“乂你们男生够了啊,人家在后面睡着呢,等下人家听到,怕不是追着要你负责。”……
下课铃声响起,我抬头,脸上有些“痒”,肯定又是哪个同学的“恶作剧”,同桌桌面果不其然地被涂上红墨水——“**”“贱货“”杂种”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同桌还在睡觉,我有些无聊,离开了桌椅,透过玻璃望向远方那片空地。听到议论的声音,好像是关于同桌的事,声音就像一块喷香的蛋糕,吸引我的注意,我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侧着耳朵听,声音太杂,我听不清,按耐不住的好奇驱使我发出询问的声音。但当我发出询问,同学都停止议论。
“你们是在说我同桌吗?”
他们木楞了一下,然后都疯狂的大笑起来。
“她再说什么,说她有同桌,哈哈哈”“贱货,你一直都没有同桌的,这臭**怕不是缺同桌,相思了吧。”
我不懂他们在笑什么。
“我同桌不就在这里吗?”我手指着她的方向。
“你在干什么,自己还能是自己的同桌吗,”“这骚货已经这么难耐了吗,哈哈哈。”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他们看不见同桌。可能我的视角和蝼蚁的不同吧。
“喂,这位同学,你是怎么了,突然站起来,是不是学校的纪律又忘了,皮又痒了吗?”
眼前突然一变,刚刚的同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班主任。:不好,赶紧道歉。一盒粉笔向我砸来,我慌忙的侧头格挡。侧过头,我并没看到同桌,粉笔也没砸到我,老师也不在眼前,我也不在教室。我抬头看, 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原来我在卧室啊,爸妈在门外吵架,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鞭打声越来越响,像是打在我头上,头顶的剧痛让我忍不住的大吼。血流流下来,落在木质地板上,滴答滴答,就像是外面的大雨一样,淹没了呐喊的声音。
我的脑袋就像是装了唐师傅的酸菜方便面泡在开水里一样,双腿站不住,跌跌撞撞地撞在卧室房门,就像喝醉的爸爸一样。门前却是温馨的教室,体贴的老师用神圣的戒尺帮我洗脱肮脏的灵魂。爸爸严厉的嗓音又响起,我跪在厨房的砧板上,爸爸把瓷碗砸我,耳朵里又有玻璃碎裂的声音:“你刚刚在干什么!过来!!听到没有!!!”
我的脑袋又一阵剧痛,眼前一片空白,失去意识前只看到一段话:
爸爸我会变得比我之前更加听话
妈妈我会变得比我之前更加听话
快点注意到 我最近身上的变化
来不及去预料 拨不通你们电话
就(救)让我来成为你们最满意的骄傲
就(救)让我来跪下这是我学会的孝道
我会听话我会长大就让我回家吧
如果你们爱我 就从“头”看一遍吧
“今日,本市一名高中生在教室自杀,死前把自己的鲜血涂画在课桌上。死因颅内出血,头部受重物敲击。监控显示死者在教室里自言自语一段时间后,在教室里乱撞,撞碎了玻璃,在其内耳中发现瓷碗碎片,案件的进一步分析等待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