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十二年,看似远如星河,却是近如眼前。
玄鹤鲜少的穿着一身红,站在门前,唢呐声渐渐靠近,意味着他的新娘子快来了。
即便是这种大喜的日子,他依旧面无表情,好似这场婚事是被逼的,好吧,确实是被逼的。
几位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头在玄鹤耳边念叨着:“仙主啊,这场婚事后,您还要再添几位妾,早日生下子嗣,万一您出了什么意外,可万万不能断后啊。”
“是啊,彻底灭掉魔种这重责,可就担负在玄鹤大人身上了,出了事情,只有你的子嗣才能继续继承玄鹤大人的灵体。”
私下时,修仙者都将修魔者称为魔种,认为他们不详。
“这场亲,百利而无一害,您就从了吧。”
玄鹤还没有张口回怼,白烟先急了:“你们这几个老头什么意思?天天咒仙主死,怎的,是把仙主当工具?小心仙主一袖子把你们全都扇飞。”
一群老头被骂也不敢回应,白烟可是玄鹤的贴身侍从,从出生就在跟着玄鹤,二十年的交情,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玄鹤,也使得白烟的骄傲日渐膨胀,仗着玄鹤,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新娘子的花轿快抬到门口,白烟见好就收,高傲地离开了。
新娘子下轿,等待着新郎官的接待,但玄鹤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场面一度尴尬。
念禾咬咬牙,凑上前,主动牵上了玄鹤的手。
玄鹤看了一眼牵着的手,有点嫌弃她身上过浓的香味,面上不显,牵着念禾,结束了一系列繁重的礼节,终于到最后一个阶段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一声巨响贯彻了每个人的耳朵,玄鹤甩开念禾的手,警惕的观察四周,念禾失望地看着被甩开的手,心中空荡荡。
一弟子闯进来,满脸惊恐。
“是魔种!”
在座的长老从座位上弹起来,难得大喜的日子被打断,这些魔种怕不是故意的!
还不等其他人有所行动,玄鹤拎起厌魔剑,婚服也没脱,直接冲了出去。
来到巨响来源之处,大批弟子疯了一般往里跑,似乎碰上了什么惊天之物。
玄鹤被人流挤得头晕,好几次差点摔倒,回过神来,碰上一个熟人。
韵盛,统领魔种的王,玄鹤有时碰上,直接开打。
玄鹤修为虽然在韵盛之上,但有个残酷的事实,他是修魔者,修魔比修仙更简单,实力永远可以压制与自己同修为的修仙者。
还有,玄鹤的灵丹是属于冰系,特殊系,比普通系修炼起来更艰苦,而韵盛则是火系,从头到尾克制玄鹤。
每次打架他可以和玄鹤打个平手,或略上风方,玄鹤明显感觉到对方实力完完全全可以压制自己,但韵盛除了第一次打架外,每次碰到他好像都是不大想打架的时候,随意出几招就跑路。
导致玄鹤越来越看他不顺眼,心里默默给他取了外号。
绝世骚包。
玄鹤报复人的方式就是干一架,不能打的就取外号。
比如说:白烟叫老妈子,几位长老叫催生婆子一,二,三,四号等,都按照各自的特点取外号。
把韵盛叫成骚包也情有可原,谁都看不惯一个人在你面前晃悠口出狂言,叫自己娘子,宝贝,关键是你还打不过,于是只能放纵他成天骚里骚气的调戏自己。
韵盛翘着二郎腿,坐在仙山的大门上,把“仙宿山”的匾牌劈成两半扔在地上,上半张脸被银面具遮掉,一身绯色与白洁的大门格格不入。
现在玄鹤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字可以形容他,骚。
韵盛见玄鹤来了,原本挎着的一张脸瞬间扬起笑容:“娘子~”
玄鹤脸霎那间黑了,二话不说,提剑就打。
韵盛漫不经心的躲过几招,边躲还边说:“娘子,为夫今天可是准备好好的娶了你呢,怎么如此不待见为夫?”
“滚!”玄鹤脸色越发不善,出招也凌厉多了。
在玄鹤单方面打了半个时辰后,支援总算到了,几个长老带着一众弟子前来。
韵盛见支援来了,转身就跑。
长老见韵盛跑了,不顾玄鹤劝阻,赶忙命令弟子追赶。
玄鹤稍稍烦躁,不听劝的一群二愣头,上赶着找死去。
虽然不大愿意,但为了保住仙门的名声,他还是收拾了一下追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