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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他跑了

老五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回跑,他知道这次把父母的心伤透了,还能求得父母的原谅么,他不知道,也不敢想

母亲冰冷而空洞的眼神,父亲铁青的面孔,在他眼前不断的闪过。无助,懊恼,彷徨缠绕在一起,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将要炸开的瓶子,正徘徊在炸裂的边缘。

老五冲开家门,跑进屋子。母亲坐在椅子上,身体却趴伏在桌子上,父亲则是坐在距离母亲不远的小凳上。

“妈!你还好吧!”老五小心翼翼的问,没有人和他说话,两个人坐在哪,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时间老五不知道接下来要先说什么,回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可当他面对父母的冷漠态度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屋子里静了下来,能清晰的听到墙上挂钟的嘀嗒声,沉默了好久,母亲起身站了起来,打破沉寂,“老五,你十二岁了 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如果你真不想上学,我和你爸同意。”

“妈,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想上学。”老五焦急的看向母亲,母亲的脸色苍白,发丝凌乱。双眼冷冷的看向老五“你认为你还有机会么,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信任么?”

看着母亲的冷漠,老五在也忍不住了,扑到母亲身边大哭道“妈 您听我说,我跟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母亲挥了挥手打断了老五,面无表情的看着老五,“你是又想承诺什么吗?不用了,我们受不起。”

老五被母亲的态度吓坏了,他着急的抓住母亲的手哭道,“妈,您先别生气,您听我说,我真的没变坏……

”啪”母亲测底被老五激怒了,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母亲也忍不住放声痛哭,泪如雨下。“老五,你怎么对的起我和你爸的信任,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五被母亲打的一愣,转而又扑倒母亲身边,抓住母亲的胳膊,泪流满面的道:“妈,你相信我,你听我解释……”

母亲皱眉,用力的挥动手臂,想要甩开老五,老五怕伤到母亲,急忙松手,母亲却因老五突然松手,没有了着力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老五没想到母亲会摔倒,赶忙去扶母亲。父亲从旁边冲上来,一脚就把老五踹倒在地上。突如其来的一脚,让老五直发懵,“小兔崽子,我们真是白养你了,你是要反天呀,还敢跟你妈动手。”父亲额头上青筋暴露,脸色通红,怒目圆睁。他从来没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的火,老五有些害怕,“爸,不是的,妈妈是自己摔倒的,不是我弄的。你们都先不要生气,听我跟你们说呀,我解释那……”

“还解释个屁,盛怒下的父亲跟本就不给老五说话的机会,“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你个不长进的东西。”

父亲无法沟通,老五再次转向妈妈,“妈,你听我说,我真的有其它原因……”

母亲自地上站了起来 挥挥手,冷漠的看着老五”你又要许下什么诺言么?不用了。以后你可以随意了。”

母亲对老五多次的冷漠,深深地刺痛了他,从地上站起来,他呆呆的站那,不在试图解释什么。

“跪下!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父亲爆呵,手里不知从哪里拿了根藤条,“我今天就要打醒你,你说,你错没错,”

看着母亲和父亲,老五心中升起一种逆反的情绪,大人就可以不听自己解释么,不给自己机说话的机会么?那做个坏孩子又何妨。

父亲高高举起藤条,“你错没错,改不改”

老五倔强的看着父亲,“我没错”

啪,啪,啪,五六下以后,老五后背的衣服已经被血渗透,疼痛另他浑身颤抖,牙齿打颤。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但他依然说着“我没错,”

母亲早已泪流满面的扭过头去,不忍再看他。父亲高举藤条的双手也在颤抖,“你错没错”

“我没错”老五大喊着,

“噹”父亲狠狠的摔掉藤条,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你行,你比你爹厉害,你给我滚蛋,滚”父亲声嘶力竭的大吼。

老五抬头看着父亲,父亲双目通红,手在不停的颤抖,看到老五看他,父亲转过身,不再看老五,扶着母亲走回了他们的屋子。

看着离去的父母,老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站了一会,他大喊道“我没错,”转身疯一般的冲了出去。

宋丽敲了敲校长办公室的门,直接推门进去。

“你是那个班的,怎么上这来了?校长看见宋丽很吃惊,

“我是五年级的宋丽,我有事向您汇报,校长”

校长皱眉道:“你去和你们老师说,不用跟我说,谁让你来找我的?

宋丽也不害怕,走上前道:“这事我们老师管不了,所以我来找您,是关于贾勇爱的事。”

“这事学校已经决定了,”你回去吧”校长挥手,

”可你们的决定是错的,打架的事贾勇爱说了谎,事情是因我而起的。”

校长看了看宋丽,很漂亮文静的一个小姑娘,不像坏孩子。

“那你就说说吧,我听听是怎么回事。”

“好…………宋丽讲向校长讲诉了整个事情。

”我说的都是真的,您要不相信,可以找对方学校那些同学核实,贾勇爱不说实话的原因,是因为怕那些坏子抱负我。

校长点头道:“好,你说的情况我们会核实,核实真实的话,我们会重新考虑对贾勇爱同学的处理意见。”

“校长,我觉的贾勇爱不禁不应该被开除,还应该被表扬。”

“胡闹,打架还能被表扬,好了,你回去上课吧,学校会认真研究的。”

“谢谢,校长。”宋丽深深鞠躬。

“学校这边解释清楚了 接下来就是他家里了”宋丽暗暗自语道,

下午放学,宋丽就去往老五家的方向 她并知道老五家具体的位置,只听天宝说在这一片,本来打算和孙天宝一起的来的,这家伙,放学就被父母抓走了,打架的事学校通知了参与学生的家长,孙天宝被父母抓去问罪了,只能她自己来了。

宋丽一路打听着,好在贾勇爱还算很出名,认识他的人很多,很快她就找到了老五家。

噹,噹,噹……宋丽敲了很长时间,也不见有人出来,正想推门进去,后面有个年轻人人急冲冲的跑到门口,正要进门,看到宋丽,

“你找谁,小姑娘”年轻人问

“我找贾勇爱,我是他同学,”

“老五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年轻人说完就跑向了屋里,

“哎!大哥哥,你等……宋丽话没说完,年轻人已经进屋了,宋丽犹豫了一下 跟了进去。

“妈,附近的街上我都找了,没有。学校我也问老师了,他没去上学。”

“都怪我,下手太重了,你说这孩子能跑哪去呢?”

“妈,要不报警吧!”

“不到二十四小时报警,人家也不受理”母亲摇头,

“你们好,请问你们是在说贾永爱吗?他怎么了?宋丽问,

直到宋丽说话,三人才发现屋里进来个小姑娘 。

“你怎么跟进来了,都和你说了老五不在家,……

母亲挥挥手 打断了三哥的话,“你是?”,母亲疑惑的看着宋丽,

宋丽一进屋就确定,眼前这个美丽的中年阿姨是贾勇爱的妈妈,他和妈妈长的很像,不过阿姨比老五更漂亮,只是现在眼睛红肿,脸色有些苍白,闲的很憔悴。

“阿姨,我叫宋丽,是贾永爱的同学。我不是来找贾永爱的,我是来找您的。”

“找我?”母亲很惊讶,这小姑娘从进门起她就很喜欢这丫头,人长的漂亮,还很会说话。

母亲招招手 “过来,到阿姨这来,告诉阿姨 你找我什么事。”

宋丽快步的走到母亲面前,”阿姨,我是来告诉你们,学校知道贾勇爱打架的事,是因为别的原因,所以不会开除他的”

“啊?别的原因,什么原因?你怎么知道的呀?母亲一连串的疑问,疑惑的看着宋丽,

“嗯……,宋丽不太好意思说,低着头,局促的捋着自己的手指。

父亲和三河听了宋丽的话非常震惊,半张着嘴,正等着听原因呢,宋丽嗯了半天,却不说话了,急得是三哥直挠头,“小姑娘,我是老五的三哥,你快说呀,话说的一半,怎么不说了……

母亲看出了宋丽的犹豫,打断了三河,“三,你和你爸出去看看,看老五回来没有”

“妈,………”

“孩他妈………,”

母亲瞪了他们一眼,三河赶忙拉着和自己一样懵圈的父亲走了出去。

“孩子说吧,”母亲爱吝的给宋丽捋了捋头发,拉她一起坐下,宋丽又犹豫了一会,然后抬头看向母亲“阿姨,他打架是因为我………”

这一回宋丽叙述的很详细,和校长说的时候,她可没敢说两方打架是带了凶器去的。

母亲听完了宋丽的话,呆呆的坐在哪,母亲感觉自己的心很疼,痉挛般的疼痛,眼前浮现着儿子一次次要和他说明原因,自己残忍的拒绝了。那后背的血迹,疼痛而又倔强的脸庞 一次次的撞击着的母亲的心灵。

母亲疼的弯下了腰,用手抵住胸口,剧烈的咳嗽,脸色苍白如纸。

宋丽吓得脸也变了颜色,“阿姨你怎么了,要不要送您去医院啊?”

母亲摆摆手,“没事,我歇一会就好了。”

宋丽把母亲扶到靠近桌子的椅子上,母亲坐下后,就趴在了桌子上。宋丽不知道发生什么,小心的站在旁边。

良久,母亲立直身体,平静的说“谢谢你,宋丽”

“阿姨,您千万别这么说,都是我惹祸,您这是不舒服么?

“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的错,我们把儿子弄丢了,”母亲苦笑道,

“丢了?宋丽惊讶,

“是,我们把他打了,还说了很多不好的话,他跑了,不想再见我们了。”母亲失魂落魄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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