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局门口(本文一切头衔名号组织等等都和现实世界无关嘿嘿)。
看着偌大的牌子,言弛已经记不得自己来过这儿多少回了。
言弛从小就期盼着能成为一名检查官,断山海市大小案件,惩治四方恶徒。
为了这个目标,言弛德智体美劳全方位训练自己。
终于到了报考的年纪,所有成绩都达标的前提下,言弛被告知,家中有因公殉职的检查官且为家中独子之人不得被选为检查官,最终言弛未被录取。
言弛通过多个渠道试图面见检查局局长林洲薄,好不容易见上了,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林洲薄丢出去了。
言弛就是有一种越挫越勇的精神,今日他又来一试,不过这次他信心满满。
林洲薄回来得匆忙,车刚停便急迫地下车往里跑,正好被言弛撞了个正着。
言弛见林洲薄行色匆匆,刚准备伸手去拦,又担心林洲薄因此耽误了要事,便默默放下去阻拦的手,眼睁睁看着林洲薄大步流星般朝里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言弛摸摸脑袋,从兜里掏出手机翻看今日的头条资讯。
热搜第一是清河区一女子惨遭杀害。
看来多半是因为这件事了。
言弛在门口站了很久,腿都有点酸了,于是找了个地儿蹲着刷起了手机。
据现场流出的几张照片,那女子赤裸的躯体上布满了咬痕,不是那种情人间的咬,像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撕咬出来的。
可清河区远离山林,人也多,野兽怎么可能到那儿去,而且,若真有野兽怎会一个人都没碰见过呢?
这个女子是在男友家遇害的,而男友却消失无踪了,连那片区域的监控都没有拍到男友的影子,很多人都认为男友已经遇害了,估计已经被那野兽整个吞进肚子里了。
图片不够高清,看不出什么细节来,现场那么乱,肯定遗留了不少凶手的痕迹,想要找到新的线索,还得去现场走一趟才行。
言弛又看了看写着大大的山海市检查局的牌子,心中暗中盘算着,今儿这事非同小可,他们一会儿肯定要去现场的。
他就蹲在一边学习他们办案,等到时候林局茅塞顿开,他再凑上前去请求林局同意他入检查局。
想到这,言弛干劲十足,在街边扫了一辆单车便飞速蹬着车冲向现场。
别问为啥不打车,问就是穷,因为他一心一意要当检查官,家里母亲气急,断了他的粮。
而他到现在还没有一份正式的工作,交完房租,他全身就剩下二百块钱,泡面都不敢吃了,只敢清水就馒头,再来点纯正的西伯利亚飘来的西北风当饭后“甜点”了。
俩轮的果然没有四个轮的跑得快,等言弛到的时候,林洲薄已经在现场了。
现场里里外外都有检查局的人把守,言弛想溜进去难于登天,便只能在房屋周围转转,看看是否有遗留的线索。
这一找,竟然还真的发现了什么。
就在案发现场一出窗户下的花丛中,飘着几缕黑色的长毛,大概成年男子一指长。
言弛走进花丛,在里面翻了翻,又找到了一小块衣服的的边角。
发现线索的言弛兴奋地站起身,就在这时,他上方的窗户被打开,林洲薄的视线投了过来,与言弛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在这?”林洲薄面带不悦,“检查局办案,闲杂人等速速撤离。需要见你们的时候,自然有人请你们来。”
“我是来寻你的!局长您听我说,我这有个东西要给您。”言弛从兜里拿出了一封信,却因为太紧张伸错了手,将刚刚找到的布块和毛发递给了林洲薄。
反应过来自己伸错手的时候,林洲薄已经将东西取走了。
“谢谢你的配合。”
“不……等等,我要给你的是这个!”言弛再次将手中的信件双手递上。
林洲薄犹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拿过信件,快速浏览完后,林洲薄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这封推荐信的,既然如此,你便加入检查局。从现在起,你要无时无刻不跟在我身后,听我的话,给我好好学!”
“是是是!”言弛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想方设法都没法子的事情,怎么这个女子的一封推荐信就能让他如愿以偿?
他连忙应了下来,生怕晚一秒林洲薄就改变主意了。
“紧紧跟住了,别以为你进了检查局就能高枕无忧,你若是跟不上,我依旧会把你踢出去。”林洲薄站在窗前,居高临下俯视着言弛,
“现在,给我滚出来。”
“马上到!”言弛压抑着自己恨不得想要找个地方打滚发泄迸发的喜悦的心情,朝林洲薄敬了个礼。
林洲薄没有再搭理他,从窗台前消失。
窗台前没人了,言弛正要双手撑着窗台翻窗而入,便被不知道何时走到外面的林洲薄厉声喝住。
“别动!”林洲薄见言弛被喊住才松了口气,他快速走到言弛的前面,“怎么进的花丛,怎样原样出来,别碰到任何东西。”
林洲薄也是一阵头疼,太久太久没有这样的杀人案了,手底下一个个都懈怠了,连个现场都维护不好,让无关人等随意接近案发现场。
回去之后一定要把所有人都扔去重新培训“再上岗”!
言弛后知后觉自己干了多大的蠢事,接下来全程都闷不做声地跟在林洲薄的身边,从旁协助林洲薄办案。
在窗外,言弛和林洲薄又在花丛中找到了几根同样的毛发,花丛的一角已经被言弛踩的稀烂,但是整体来看根本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周围也未发现第三个人的脚印。
而花丛上方的窗台上,甚至外墙上都没有任何攀爬过的足迹。
门口的监控里一切正常,没有发现任何人从房间出去。
这个房间,俨然成了一个密室。
室内则是一片狼藉,被子被撕碎散落在地上,杯子碗碟碎了一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真奇怪,这里竟然一点毛发都找不到?”言弛跟着林洲薄在周围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一根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