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哥,来这当阳参军,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面对的是凶残的蛮族,战事必定凶险异常!而且多是守城战,不仅很难获得军功,而且容易把命搭进去。即使侥幸获得成功,不过就是百长、外委把总、千总、副尉……最高不过从六品卫千总。”宋允深牵着踏雪,一边往府衙走,一边说。
“谁说不是呢!但边军地处苦寒之地,富家子弟大多不会来此。这也就给了我一丝机会。好地方,自然留给朝中有人的人了,毕竟'朝中有人好做官',而我不过就是空有一腔热血的少年人,自当来此,为自己博一个出路。”
吴大胆面露苦色,似乎深深的对我朝军队的裙带关系,有着厌恶之情。
“你把这里说的一无是处,那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我吗?自然也有不得不来的理由!其次,说出来,怕是你就不屑于与我为伍了,我也是你口中的'裙带关系'中的一员!”
宋允深刚刚说完,吴大胆眼中就流露出了一丝厌恶之色,但转眼即逝,不知心中在鼓囊什么。旋即开口道:“无所谓了!既来之,则安之,也许我还得你来照顾一二,万望兄弟不要嫌弃。”
……
说话间,二人就到了当阳太守府。
门房看着门前站着的二人一马,一人衣着华贵、面若冠玉;一人衣衫褴褛,面露菜色。实在很难想象,这二人会是同伴。身后那匹骏马,倒是极美,通体黑亮,四蹄雪白,性情温顺,乘之如蹑云,一尘不动,这必是极品好马。
于是赶忙前来迎接“二位公子,来此所谓何事?”
宋允深应声作揖,答道:“在下是刘太守之侄儿,有事求见刘伯伯,现有信物,玉佩一枚,望代为通禀。多谢了!”随即从衣角取下玉佩,递了上去。
“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通传!”听得这话,门房片刻不敢耽误,抓起玉佩,转身就向府内跑去。
“老爷,门外有一年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自称是您的侄儿,想要一见,还有玉佩一枚”
“侄儿……玉佩,快把玉佩呈上来!”刘太守接过玉佩,见玉佩中心有一“康”字,便心中了然。“快,请他们进来!”
康王爷,不是明日才到吗?怎么今天就到了,到的又怎么是个少年郎?怪事,怪事!不对,康王爷家的世子,今年约莫着也是十一二岁,但不应该人在皇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应该,不应该……
不多时,这门房就回来了。“二位公子,请随我一同入内!”
门房在前面引着陆,走过大堂,又向后走去,又走向一个院子。“太守府,当真是大呀”吴大胆一不小心就激动的说出了声。穿过院子,终于是见到了太守。
“拜见刘伯伯!”
“拜见太守大人!”吴大胆见宋允深行拜见之礼,也有样学样,倒是像那么回事。
“家父留下的玉佩,伯父应该已经见过了!侄儿有事相求!”
听得此话,刘太守瞬间明白,眼前这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郎就是应该身在皇城的康王世子,这还哪里敢怠慢“贤侄,有话直说,我无有不应的。”
旁边的门房,听得这话,也是顿感异常,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如往常一般蛮横,又好奇与,眼前这个少年究竟谁何人。从未听说老爷还有侄儿在外,怎么会对这个从未见过的侄儿如此信任。
“多谢伯父!我们兄弟二人欲在您处投军,为保家卫国贡献一份力量,一起抵御城外跃跃欲试的蛮族!”
“少年人,当如是!好!你们先在我处住下,这事我随后安排!”
“刘安,带两位公子下去休息!”
世子,要来我这从军,这不是胡闹吗?还好明天王爷就来了,由王爷决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