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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热闹的节日

燕逍遥爷爷说完话拿起本来已经放下的烟袋又抽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成人礼后,你就是成人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继续上私塾?还是陪着爷爷做一辈子的猎户,养家糊口过日子?或者你还有啥想法?你和爷爷说说吧。”

燕逍遥一听说的是这件事,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嘻嘻一笑,说道:“爷爷,您不问我的话,我也正打算这几天和您说呢。想好了,我都想好了,不去私塾了,我也不会去考什么状元,更不喜欢当官。人生百年,什么活法不是活呢!我现在就想好好陪爷爷,上山打猎养家糊口,还得努力实现您的理想,赶紧娶个媳妇生一堆孩子呢!”

爷爷听完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孝顺,打小你就比其他孩子懂事儿,不过爷爷之前和你说的都是戏言,不当真的。去年李玄奇和你在大树底下说的话,那孩子都告诉我了。我就是想说爷爷不是你的负担,趁着年轻赶紧出去见见世面,顺便找找你的爹娘。”

燕逍遥爷爷低落的说:“我总感觉你爹娘没有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不甘心啊!”

燕逍遥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老人又接着说道:“等行完成人礼,按着祖辈儿的规矩你就成人了,应该有自己的打算了,不能让我这个老头子拴住你,你也不能把一辈子都留在这山里。这里就是个井口啊,孩子!你得跳出去,外面更广阔的天地还在等着你呢!”

“爷爷的身体结实着呢!不用你惦记着,再活个十几、二十年爷爷身体都不会有啥问题的。虽然打猎有些不如从前多了,毕竟年纪也大了几岁,可是一般的猎手还赶不上爷爷呢!爷爷知道你是善良的孩子,听爷爷的话,按着本心的想法去做吧,爷爷还要长命百岁,看着你给爷爷生一堆重孙子呢!”

燕逍遥爷爷抽了几口烟袋锅子,歇了一会儿又道:“李玄奇的爷爷前一阵子也来找过我,说答应他的宝贝孙子了,以十年为限,不能在外面闯出个名堂就回来安心学做降妖师。让他孙子自己出去也不放心,想让你们小哥俩一起出去闯一闯,到时也好有个照应。我想先问问你的打算,你这几天也好好想一想,一生的大事啊!一定要慎重……”

“也不用着急这几天了,过完成人礼之后决定也来得及。”老人说完,长长叹了口气,好像完成了一件很大的事情,走出了屋子。

在少年人的眼里,“成人礼”既无聊,又尴尬。但在其她人眼里就不是这样了,尤其是含苞待嫁的女孩子们,还有等着做丈母娘的女人们……

终于到了举行“成人礼”的这一天了。

祠堂前的宽阔的广场上早早就挤满了镇上的人,连住在附近,方圆几十里的人都来看镇上一年一度的热闹活动。

不管是带着孩子参加成人礼的,还是来看热闹的,为了能占个好位置,都早早的来了。镇子的人积极性能这么的高,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每年的举行“成人礼”的这一天,也是镇上一年一度的谷神献祭的日子,祈求五谷之神保佑明年种的庄稼也能如今年一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这一天家家户户都会拿出许多平时舍不得吃的食物,献祭给五谷之神,献祭过后大家聚在一起分享美食。等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镇上德高望重的长者就会点起一个个非常壮观的篝火。全镇的人都会围着篝火载歌载舞,祈求神的恩典。

“成人礼”是镇上男孩子们的专属节日,是这一天的主角,而对于女孩子们来说,却也是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天。

巨大的木台就搭在祠堂影壁墙的前面,由六十四根巨大粗壮的巨木撑起来。成人礼快要开始了,德高望重的上一代老族长从一侧的台阶走上台来,看着下面的人们兴高采烈、嬉闹喊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等了一会儿。大家在看到德高望重的老族长已经登上木台后,渐渐没了声音,最后连小孩子的哭闹竟然也停了下来。

老族长满意的看了看台下面静下来的人们,清了清嗓子,然后用略浑浊的嗓音说道:“今天又到了咱们乌鸦镇成人礼的日子啦!咱们镇今年参加成人礼的孩子比去年和前年都多,一共有三十六个孩子,说明我们镇子,人丁兴旺,日子过得红火……”台下哄然大笑……

将近响午,重头戏才终于开始。

老族长也知道自己说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有点站不住了,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水之后,马上又有了些精神,重新站起来笑着说道:“这人上了些年纪,就爱唠叨,不知不觉就这么长时间了,对不住乡亲们啊!呵呵,咱们现在进行割礼吧!”

台下哄笑声响应着,报以友善的目光看着老族长走到台边休息。

这时就见一位身材微胖,头戴蓝灰色包巾,约有六十岁上下,鹤发童颜的老头儿,似笑非笑的从台下顺着木楼梯缓慢的走了上来。看脸上皱纹也不多,只有浅浅的几道而已,又肥又大的鼻子,一双又细又长的眼睛,显得慈祥可爱。但仔细看这双眼睛却如古井深潭般波澜不惊、仿佛一眼看不见底,好像有着无穷的智慧掩藏其中。

鹤发童颜的胖老头儿走到供桌旁,把手中用红布盖着的长方形的漆黑托盘,轻轻放在桌子上面。

这时祠堂一位长老带领着参加成人礼的三十六位少年陆陆续续走上台,这些少年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尴尬”二字,但也偶有几个少年脸上似有兴奋,跃跃欲试之态。

少年们都走到台上之后,面对着台下排成一排依次站好后,鹤发老头儿在衣服大袖口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小册子,原来册子上面详细的记载着,参加成人礼每一位少年的姓名、出生的时间、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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