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看的到了亥时才回到府上,这一天不止看了铺子,还看了附近的几家庄子,大概的情况沈白安也都了解了。
两人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沈白安跟着走了一天着实有些累了,靠在马车上一会儿便睡了过去。一直回到了府上也没醒,祁渊看着靠在马车车壁上的人,一时不忍心打扰,伸手轻轻地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抱下了马车。
清樱看见自家主子被人抱下了马车有些愣住,反应过来马上上前说道。“王爷,这未免太过不合规矩了。我家小姐不管如何都是未嫁之身,你这样岂不是辱没我家小姐的名声?”
“是吗,那让你们家小姐嫁给我,不就是不辱没她的名声了吗。”祁渊故意的说。
说完并没理会愣在一旁的清樱,抱着沈白安回了长福楼,把人放在榻上安顿好,转身就走了出去,看见外面站着的清歌说道。“一会儿给你们家小姐换身衣裳擦拭下身子,动作轻一些别惊醒了人。”
清歌闻言说道。“王爷放心,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您交代。”
可能是这两天喝的药,也可能是这一天走的真的累了,这一夜沈白安睡的还是很安稳的,一直到了第二天天明。在床榻上悠悠转醒的沈白安有些愣神的看了一圈,才想起来昨日自己是在马车上睡着了,可是自己怎么回到床榻上的。
正想着清歌就走了进来,看着沈白安醒着说道。“昨个你睡的可是安稳着呢,王爷从马车上给您抱到床榻上,我们又给您换了衣裳擦了身子。连这都没醒。”
“我昨晚是祁渊抱回来的。”沈白安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对。”
可偏偏得到了确定的答案。
“端王爷呢?”沈白安问道。
“在前厅等着您用膳呢。”清樱回答道。
等沈白安漱洗完之后,去了前厅看着坐在主位的人,想起昨夜有一瞬间的愣神。
“想什么呢?”祁渊问道。
“在想今天要去哪个庄子上看看?”沈白安回道。
“不急,先坐下吃早膳。”祁渊说道。
两人吃完了早膳,又接着去看了其他的铺子和庄子,跟昨天差不多的时间才回到府上,第三天亦是如此。
两人在这三天,把能看的铺子庄子还有田地都看了个遍,一些特别远的也的确是没有时间再去了。
第四日,沈白安坐在祁渊书房里说道。“先说你的这些个铺子,位置啊卖的货品啊都是极好的,可为什么卖不出去东西呢?你不觉得其实是卖这些东西的本身除了问题吗。”
“就拿这家店来说。”边说边指着一家铺子的地契,正是她们去的第一家铺子。“这家是卖些米面粮油的,我看了下东西的品质都还不错,位置也好就是卖不出去东西。所以你有没有观察过旁边都是些卖什么的?”
“旁边?”祁渊语气带着疑问。
“对,旁边,你让旁边附近全都是买脂粉,珠宝,衣裳的铺子中间开一个卖米面粮油的,有谁会去买?”沈白安说道。
“难道不正是因为旁边没有卖的,生意不才会更好吗?”祁渊还是有些不明白。
“胭脂珠宝首饰谁会去买,当然是夫人小姐会去买,可她们会去买米面粮油吗?当然不会。相反的另一家铺子,开在附近全都是米行的中间去,米行都谁去?府里的小厮丫鬟,他们也当然不会去买昂贵的首饰啊,这两家铺子刚好换一下。”
“还有洒楼的掌柜,就是那天你带我去吃酥鸭的那家酒楼,那个掌柜的聪明稳妥,办事细心完全可以看大任,只是做事不够圆滑,死教条。而这家庄子的庄主偏偏是过于圆滑,这两个倒是互补,你可以让人好好教教他们俩,完全可以管理你的这些个产业。一个有经商的头脑,一个处事圆滑周到,至于他们俩有没有什么问题,那就是你要管的事了。”
“还有你的那些个田地,土地这方面我不是特别的明白,但是我看了种的那些个东西虽然收成不好,但只要是得了的质量一定是上等的,这也证明了那些个田地优良,只是不会照顾所以收成不多。我已经写了书信,找了精通这方面的人过来。”
祁渊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条条写清楚,一句一句的吩咐,明明是很正常的场景,却不知为和自己心里竟起了些心思。当然这样想了我的确这样做了,只见祁渊俯身向前,就在嘴唇快要触碰到沈白安的脸颊时停住,目光炽热的紧盯着女人。
沈白安回头用力的堆了一下祁渊冷声训斥道“再靠这么近,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祁渊轻笑了声说道。“我们俩那么亲密的事都做过,还怕我靠着你近吗?”
沈白安闻言神色冷漠语气带着攻击性。“我们两个没有发生过任何亲密的关系,你若再这样乱说你的这张嘴就别再张开,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王爷。”
祁渊看着沈白安的确是动了怒,便也不在嬉皮笑脸语气严肃的说。“我的错,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别生气。”
沈白安挑了下眉,倒是没有料到他会向自己致歉。“王爷最好记住这番话,还有件事跟王爷说一声,明日我就要启程回京了,这段日子多谢王爷盛情款待。若是将来我等还有缘再见,一定赠王爷一份大礼。”
祁渊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说道。“一定要这么急吗?过段日子大军开拔我等也要回京复命,这回京的路途遥远,身边虽有得力之人保护。但你毕竟是女子,若是遇到山贼之类难免不会发生些什么意外,不如再多等一段时间,与我一起回京。”
“以我的能力一介小小山贼,我还不放在眼里,再说回京的日子是之前定下的,已与家人说好就不好再往后多延。还有王爷我等跟随王爷一同回京,那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您的军队当中,受您的保护。到了京城别人又会如何议论,会不会传出皇长孙端王祁渊,在边塞不思进取沉迷酒色,就连回京身边还要带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