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拒绝了嫂嫂的邀请,没和他们一块出去玩,一早就直奔惠城。我大年夜里也睡不好,一直等着天明,因为烟火声太大,也因为我太想去见他。
那个让我撒谎一次又一次不辞辛苦去见的人,也以同样的方式来见我,这场关系里,我们是对等的,付出也是相同的。
毕芊芊给我打电话约我去玩我也推了,说要晚一点才有空,有空的时候再联系她。
去酒店的路上顺道给他带了早餐,给我开门的时候他人的精神还不太好。
“失眠了?”
“前半夜一直睡不着,快天亮了才睡。”
“吃点早餐,再去睡一会。”把早餐放桌上,看到昨天给他点的外面还有很多没动过。“不好吃吗?还剩这么多。”
“没有,是我自己吃不下。”
“来,张嘴。”夹了一个饺子,喂给他:“吃不下也得吃。”
“你吃吧,我实在没胃口。”他瘫坐在一张椅子上,闭眼休息。
夹了一个饺子递到他嘴边,喂给他。
“乖,我是真的没胃口。”他也没推开,张嘴吃了下去,边吃边含糊的说:“不要了,吃不下。”
“问题很严重?如果像你说的是你自己家里的矛盾,那你怎么会为难成这个样?”
“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解决的。”
他的表情,还有他昨晚的眼泪,都在告诉我这事很严重,可能连他都没法解决,要不然怎么会闹到大年夜他却连家都不想回。
“可不可以 告诉我是因为什么?”
“说来有些扯淡,就因为你是惠城的。你说,这是什么破理由?你是你别人是别人,就因为是一个地方的就得否定完,她都没在乎过我的感受……”说着眼睛就红了:“可我只想要你,我谁都不想要了,她也不在乎我的想法。”
那时候的余斯远,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显得很无助,浑身都散发着悲伤。他哽咽的声音一声声的敲击着我的心脏,我也跟着觉得难过。
认识这么久以来,除了我和他分开那次,我就再也没见过他这么难受。他们不是很宠爱他吗?为什么能舍得让他为难?
走到他旁边,抱住他,他的头靠在我怀里,手顺势搭在我腰上。
“阿远,我会一直陪着你,就算他们不同意,我也要陪着你,我们一起努力,除非你先放弃我了,可是,你别放弃我好不好?那样我会很难受,我不想和你分开,之前分开那一次,我都难受了好久。”
“好,我们不分开。”
抱着他头的时候,手不经意抚过他的喉结,突然想起以前的一幕:“为什么你之前说不能碰你的喉结?”
“想知道?”
“挺好奇的。”不就摸一下而已嘛,为什么就不能碰,难不成……这是一个易挑拨的区域?想着又试着轻抚了一下,顺道看看余斯远的表情。
“你呀,简直是个小妖精,你在玩火,知不知道?”
看着他眼中渐起的情欲,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不敢再闹,抬脚欲往旁边的凳子。
即将转身之际被他一把拉住,倒在他怀里,四目相对……气氛刚刚好,距离刚刚好,所以没忍住,凑身上去浅尝了一下他唇间的美好。想离开之时他却不肯松开,反而我变得被动起来,任他摆布。
“看你还闹不闹,小心我真把你吃了去。”好一会才停了下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想,每次见你都忍不住的想,可是现在不可以,你呀,尽瞎闹,不怕我?”
他站了起来把我放下来,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竟觉得有些不满,眉毛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我似乎,突然很喜欢和他腻乎,那样才觉得他是鲜活的,是实实在在在我左右的。
“你还不高兴呢?”他看着我皱起来的眉头笑了起来,在我耳边低语:“便宜没占够,不满意?想继续?”
“哼……才没有……”我才不承认呢,好丢脸,居然对他的停下觉得不满意。
“以前有机会的时候你说没准备好,后来又……不熟练错过了。可现在,不可以,他们这会不同意我们,我很担心我解决不了,所以言言,现在不可以。”
“我才不是……不是想那事……”
“好吧,是我想那事,是我想解释,不然你会以为是我不行呢,我得给我自己解释呀。”
“流氓……”
“你不是?刚才是谁先开始的?”他弯了眉眼,止不住的笑:“小爷魅力太大,你把持不住还怪我咯?”
“那个……额,我饿了,吃东西吃东西……”虽然那时候的确是被他给诱惑了,可承认起来怎么感觉会让他更得意?那还是不承认了,免得又得被调侃。
“呵呵呵,小丫头,和我斗?早晚有一天,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你就知道了。”
“切,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你这话的意思,是迫不及待想试试?”
“额……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有时候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可是矜持得保持呀,不能那么露骨,要不然吓跑他了怎么办?
后来,余斯远回了安阳,我不知道他回去能不能解决,也不知道,如果他们一直反对,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他会不会听从他父母的意见,把我放弃。
所以他走的时候,我很慌,很不舍,我怕那一离开,我就见不着他了。可我知道,他越不回去,这事只会越严重,只有他回去好好谈谈好好解决,这事才有可能。
我想起他说过就因为我是惠城的,难道是他家里人,和惠城有渊源?可是,如果就是因为这个,那我是不是太冤枉了一些?
大年初三的那天,坐车去找了阮环环,就是想见她了。后来和她提起这事,她说让我问清楚余斯远,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事。
我说,我总觉得,可能和余斯远不长久了,有时候我的直觉很准。我从来没有见他这样,以前因为何君瑜的事情分开,他都没有这么消极过。
那几天,余斯远和我联系得少了一些,我想他应该在处理这些事吧,可能不是谈一次两次就能解决好的,大概,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