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路,魏凯真把我当小妹妹一样照顾得很周到,聊得也挺愉快。他还说,有空的时候,可以找他玩,他工作时间都很随意。
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也在D城上的大学,还是D省内最好的一个大学,学得是网络数据这一块,我不怎么懂 也没再细问。我和他感叹罗鹏轩这学渣渣居然有这么个学霸朋友,他说我这是打击罗鹏轩,其实他除了学习不好,其他都好。
他说他和我哥是初中同学,算起来,也算得上是我学长,因为他也是惠城一中毕业的,只是我刚进高中那一年,他刚好毕业。
后来聊着聊着,发现他和姚笑笑是同一个地方的,细问了才得知他和姚笑笑居然也认识,家还隔得不远。这世界,真是说大不大呀……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正准备洗漱,却接到了一个电话,黄嘉哲的。
“你回D城了吗?”他问我,哦,也是,他有我微信的,我昨天还发了朋友圈。
“刚到,怎么了?”
“我们来D城了,带学生来考试。罗言,你……见一见斯远吧, 这一段时间,他挺痛苦的。我老早就想告诉你的,可是他不让。”
“他呢?在吗?”
“应该去找你了,这两天他天天去,我告诉他你回家了他也不听。统考考完了,今天有校考,本来打算回去的,可是他说他还想呆一呆,我知道他是想等你回来。刚才还一个人喝闷酒呢,这段时间要不是因为带学生,估计早就这样了。罗言,我从来没有见他这样一支一支的接着抽烟过,如果他去找你了,你好好和他聊一聊吧。”
“好。”算起来,我已经快三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罗言,有些事他错了,但有些事,或许真的并非他本意。作为朋友,我想告诉你一些事,至于你们以后如何,你自己决定。”黄嘉哲继续说。
“你说,我听着的。”
“那天你们出去后看你们好久都没回去,担心何君瑜会不会去找你闹,怕斯远搞不定我也出去找你们。我们出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斯远打了君瑜一耳光,她就一直哭,我想着是不是她找你麻烦把你气走了,赶紧拉着劝斯远,他却发了好大的脾气,告诉何君瑜别再缠他他们没可能了。”
“其实斯远很少发脾气的,特别是对女孩子。后来他就走了,他说他去找你。”黄嘉哲顿了顿又说道:“后来估计是找不到没办法才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连额头的血都没来得及擦,问他他只说不小心撞到了车。后来到了火车站,不管不顾就朝着里边跑,我告诉他最后一班车走了他也不听,就让我们在四周帮他找找看……”
“谢谢你给我说那么多,他倒是解释过,可说实在的,我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信他。误会一场也好还是什么也罢,那些画面,已经刻在了我心里,甚至分开的这三个月,我好多次做梦都能梦见。他痛苦,我也不曾好到哪里去,可我没办法忘记。”
“罗言,不管你信不信。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他对你是真的在乎。你也知道,我和他们都是同学,他们的事我也知道。可是说实在的,他对你,比那时候对何君瑜,要用心的多。如果你们一直这样,他估计很难走出来,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想在你这里给他说说好话。所以,请你见一见他,好好谈一谈可以吗?”
“余斯远有你这个朋友,真的挺荣幸的。”
“我和你认识两年了吧,我也打心眼里当你是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们俩都好,不管是他,还是你,都希望你们好。”
“我知道,谢谢。你放心吧,如果他来了,我会好好和他谈的。”
“那我就放心了,反正,不管结果如何,我们还是朋友。挂了,拜拜!”
挂了黄嘉哲的电话后,脑海里一直徘徊着黄嘉哲的话。那天他着急的样子,血凝固在脸庞的样子……又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还有那时候客厅烟灰缸里堆满的烟头。
在遇到这些事之前,他对我是真的很好,我承认。只是有些事,我心里似乎多了一道坎,很难迈过去。
他会来吗?会敲门吗?来的话我该怎么做?我在心里把见到后的场面想了好几种。可是,直到十点,他都没来,也没听到脚步声。
热水泡了泡脚,洗漱好他也没来,十点半,进里屋休息,后来迷迷糊糊的睡去……
那一晚,梦到了很多,但大都是学生时代发生的事,他陪我上课,陪我去图书馆,陪我去食堂,还有一起去逛街看电影的场景。还有毕业之前的那一场告白……人群中央,手捧花束,笑颜如花,只是衣服变了,成了西装革履……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手机还是一样的没有任何信息。
中午吃饭时间给黄嘉哲打了一个电话,问他余斯远怎么样了。他问我昨天余斯远找我了吗?我说没有。黄嘉哲说,他昨天回去的时候喝得有些醉,这会都还在睡呢。
他说:“罗言,我们打算下午一些就回去了,今天剩下的几个校考的也全都考完了。你有空的时候,给他打一个电话,劝劝他吧。”
他的号码,早已烂记于心,可是这几个月,我都没法拨过去。心里一直觉得,不该这样就联系,否则以后这些事,只会愈演愈烈。于是,他没主动联系我,我也没主动联系他。
当然,我也没有说经历了几个月就把他忘了另喜欢其他人,哪有那么快就能抹掉一个人在心里的存在呢?就算不联系,我也时常想念着他的。以前我们在一起时拍的好些相片,都放在扣扣空间里,闲暇时间想念的时候也会看一看,可我就是没办法主动去找他去联系他。
我在等,等他先低头。可是把他电话拉出黑名单那么久了,他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发过信息,我开始怀疑黄嘉哲的话,他要是真的在乎,会忍住几个月不给我一条消息吗?
我也思考这,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的等着对方先低头,可是……错的人,不是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