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余斯远问我。他说,罗言,有次我送你回宿舍,把你从我背上接过去的那个人,是你男朋友吗?
我想到了季小天,告诉他不是。
余斯远说,没想到我还有这么铁的异性朋友,看我平时除了阮环环他们几个,都不爱和谁说话。大一一年,他连话都没机会和我说。
我想起了方雪儿,她以前也说,我不爱说话,看着很难处。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吧,所以后来,很多朋友都散了。连姚笑笑……毕业后,都没见过了呢,甚至,联系都少了。
不过呢,他们还是会在我的扣扣空间留言,有空的时候还是能一聊就是近一个小时的电话。走远的,又似乎未走远……
大二的元旦,我们美术系举行了辞旧迎新晚会。其实上大学之后,这类的活动特别多,但好些都是分好院类举行的。我这个人,一没才二没艺,除了会画画,一事无成,而画画在美术系,那是最平常最简单不过的东西。
阮环环普通话很好,竞选上了主持人。而我,只有坐台看戏拍手叫好的份,不过我觉得挺好,因为可以好好看表演呀。
为了好好看表演,平常只有上课才戴的眼镜,都擦得亮亮的等候着。其实我不爱带戴眼镜,感觉压着鼻子不舒服。平时专业课画画的时候我也不喜欢戴,只有上课隔黑板远了才戴着方便看清黑板上的字。
大一的时候也举行过一次大的迎新晚会,那会谁都不认识,没什么感觉。这次有很多熟悉的人,期待也就多一了些。听阮环环说,余斯远和几个同学有个街舞表演,彩排的时候阮环环看过,很不错。
其实相处下来,我发现有些方面余斯远和许逸空很像。比如,他们交际很广,有很多朋友;比如,他们都很爱笑,见谁都乐呵呵的打成一片;比如,他们都喜欢打篮球……
有时候我想啊,是不是因为余斯远有这些和许逸空相似的点,所以成了朋友以后,对他的关注,就多了一些。就像阮环环和我说他有个街舞表演,而且跳得不错的时候,我竟有些期待着。
我想起高三那个元旦晚会,那一天,不知道他听到我的名字时,有没有觉得很惊喜。
罢了,想什么呢?人家早有女朋友了。那个元旦,韩立杰不是说了嘛,在那时候,他们就走的很近很近了。凡事看开些,近在咫尺这些人,不比远在天边的那个人好吗?执着什么呢?
敲敲自己的脑袋,原来是最近太闲,心里闷得慌了。的确很闲,最近天冷了没什么兼职做,阮环环有一个高中就谈的男朋友,虽然不同校,但也隔三差五的见到,不是他来,就是阮环环过去。华琦蓉上大学后也交了一个男朋友,不能时时都和我呆在一起,其他的,有些也是有男朋友,有些没有的关系一般一点的,可是经常忙着自己的事,也总不能天天和我腻歪着。
所以这段时间,除了买了些课外书打发时间,就是抱着手机打游戏。好吧,我承认,大二的那个冬天,我有些颓废,不爱去图书馆,我觉得太冷。很多时候都是窝在被窝里睡觉玩手机,偶尔他们有空的时候才和他们去逛逛街。
祝忆丹在边上笑我:“你敲你脑袋干嘛?”
说来,祝忆丹算是我老乡。她和我一个镇上的,离季小天家,还不是很远。可是她父母都在惠城的隔壁县顺宁县做生意,所以她打小就跟着父母在外边读书。
“醒醒脑。”
“你这方式有点特别了呀言言,来,我告诉你件事。”她凑近我耳朵边问我:“余斯远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什么特别的话?没有啊。”
“夏宇悄悄告诉我的,他和余斯远一个宿舍嘛。他说,有天余斯远做梦,叫了你名字,他和他们宿舍的人笑了很久。”夏宇,二班的,祝忆丹的男朋友,他是顺宁的。听说,他们以前在同一个画室学习,就一起考了师院,上了师院以后,就成了男女朋友。之前我还羡慕她来着,两个人有共同的爱好,为了这个方向一起努力,最后达成现实。
“我估计,是上次我脚伤,医生说那些话吓到他了……哈哈哈,所以可能是做梦梦到了……”
“我听环环说了,上次他们请你们吃饭,环环打趣他说你脚好不起来他得负责,后来回来他就问你说如果真是那样了你们会不会在一起,是吧。呵呵呵呵,我猜呀,他不会是梦到你脚没好,找他算账吧。”
“这个可能性真是特别大……哎,丹丹,放假后要回惠城吗?还是回你妈他们那?”
“应该直接坐车回我妈他们那,不过过年的时候要回老家,在老家过年。”
“那到时候一起去惠城玩呀。”
“好。我回去了联系你,哎,快看快看,到夏宇他们了,不和你说了,我得好好看表演了。”
“行行行,知道你忙着看男朋友表演。”夏宇是和余斯远他们一起的,此刻正是他们的街舞表演。
别说,果真如阮环环说的一样,跳得不错,而且这类带有节奏感的娱乐节目更能得到这群学生的响应。看呐,大一的小学弟学妹,又是吹口哨又是尖叫的。
他们下了台后,祝忆丹问我,想不想谈男朋友,她给我介绍,以后我就不会说不想当电灯泡老是一个人呆。
我问她,准备给我介绍谁?我认识吗?
她说现成的 余斯远呀,他和夏宇玩得好,听夏宇说还不错。就上次听到他的梦话时,他就打算做一做媒人的。
谈恋爱吗?有时候的确也想呢,可是我不知道,我想要的是怎样的一个人。而且,我还是会偶尔想念许逸空。
我说算了吧,虽然平时一起上课,但我们都是上次去橘子林的时候才开始说话,算起来真正成朋友的时间,不过才一两个月。
其实我是想等,等什么呢?等他的消息吗?等他回来?可是很早很早的时候,他就走了。等的,不过是一个机会,等我能信任能接受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