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武长安抵达夏国京师。
京师,是华夏国的都城,也是华夏国的政治统治中心、经济管理中心、文化活动中心和军事指挥中心,人口多达百万。
夏国国君夏威帝在位将近二十年,期间励精图治,将夏国更是发展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现在的夏国,已经俨然成为了周边四国中最强大的国家。
京师是夏国绝对的权力中心,这里的人在华夏国也有着绝对的统治地位。在这京师城内,各种各样的人鱼龙混杂,有世袭公侯、达官贵人、市井平民,还有外地来的山野村夫,当然,也有武长安这种闲云野鹤。
平日里,在京师城各处的街道上,往往都是一幅繁华的景象,各种商铺、客栈、酒楼比比皆是,十字路口熙熙攘攘,商贩、行人络绎不绝。
而此时的京师城,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凄凉,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商铺、客栈、酒馆大多都紧紧关闭着大门,商贩和行人就更少了。
街头巷尾处,不时的有一队又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经过,不知道往什么方向而去。
此时,武长安所处的这条街的一家客栈门前,一位老汉带着一个小女孩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看起来孤苦伶仃的样子,老汉手中正拿着一个红薯,掰成了两半,正准备分给小女孩吃,小女孩在一旁哭的很凶。
武长安一个人站在路边,眼睛往四周探去,静静地目视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伤,仿佛这里和自己生活的夏国不是一个样子。
他越看越陌生,心里还在想这是为什么。
这时,旁边小女孩的哭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随即反应过来,朝着老汉走了过去。
“老人家,请问这里可是京师?”
武长安走到老汉的旁边,礼貌地朝着老汉问道。
老汉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武长安,有气无力的答道:“正是。
一个月前,夏国国君夏威帝突然暴死,一时间夏国群龙无首,在朝中奸臣的挑拨下,夏威帝长子夏士元与次子夏士杰为了争夺帝位,反目成仇,导致整个朝政动荡了一个月之久。
夏威帝的驾崩导致朝中无人主政,整个京师城的治安环境也不像以前那样好。趁着朝中现在局势不稳,便有些乱臣贼子趁机作乱,打着助皇子登基的名义在城内横行霸道。
老汉的家就遭到了他们的洗劫,现在他已经无路可去,只好露宿街头,他和孙女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而朝中的大皇子夏士元和二皇子夏士杰为了争夺皇位,调动双方的人马一直在火拼,丝毫不顾城内老百姓的生活。
当然,这些事情武长安一概不知情。
夏国这是怎么了?怎么城内会变成这样?老伯为何会如此冷落他?
武长安虽然心里一阵疑惑,不过还是礼貌的回了一句:“那您可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
老汉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只是默不作声地吃了一口红薯,随后叹了叹气。
武长安见到老汉没有回答,也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两人,随后又将视线转移,看到这些凄凉的街道,他的心里莫名的感到一种触痛,这里真的是夏国吗?在武长安的印象里,夏国可不是这个样子。
“哪来的贱民,瞎了你的狗眼,敢挡大爷的道?”
这时,身后一阵辱骂的声音传来,武长安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身高不过五尺,体型偏胖的男子正对着刚刚那位老伯破口大骂。
他的后面,还跟着几名凶神恶煞的家丁。
这名低矮的男子名叫朱东,是京师府御史朱少良的儿子,平日里仗着自己的父亲是京师府的御史,在京师城内欺软怕硬、横行霸道。
最近更是趁着京师内乱,直接干出打家劫舍的勾当。这不刚刚从这家客栈吃了一顿霸王餐,又狠狠敲诈了店家一番才出来,结果刚一出客栈大门就看到一老一少坐在客栈前的石阶上挡住了他的去路,便不由得开口骂道。
说到这里,不得不聊一下京师府。
京师府,掌管京师城的行政部门。提起京师府,大部分京师城中的老百姓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想法是,这是京师的衙门,京师府的府尹就是京师城的父母官。
平日里自己要是遇到了不公之事、有什么冤屈啥的,都会到京师府去告状,让京师的衙门给自己一个公道。
从明面上来看,京师府确实是京师城的衙门,但其实它的作用远远不止这些。因为他还连着一个关键部门,这个部门叫政务院。
政务院是夏国最高的行政部门,它的下面,还设立了众多的不同机构。比如夏国的四大监,刑天监、天兵监、国子监以及将作监,就隶属于政务院管辖。
夏国自成立以来,就延续了上个朝代的州县制。九州除了京师以外,其余的八州均由当地刺史府管辖,这九州的主要官员全部受制于政务院,京师府就是其中之一。
老汉转过头去,看到正是前几日来他家里搜刮的朱东,便立刻站起来走上前去抓着朱东的衣服,嘴里喊道。
“你这个遭天杀的,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
朱东见状一把推开老汉,又狠狠地一脚踹到老汉身上,身居高龄的老汉哪里经得住这一脚,顿时就被踹倒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手中的红薯也掉落在地上。
旁边的小女孩见状,立刻奔到老汉身边,一边哭一边喊:“爷爷,爷爷…”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打你真是脏了大爷的手,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教训他,打死了扔到河里喂鱼。”
朱东一点都不理会小女孩的哭喊,对着那名老汉又是一顿恶狠狠地骂道。
随着朱东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那些家丁们一个个气势汹汹地走上前来,其中一人更是挽起了袖子,准备殴打老汉。
正当他们几人即将到老汉身前时,却发现有一名白袍少年挡在了他们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