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场幽灵战,诡异的是妖兽纷纷站了起-来,个个红着眼睛,嘶吼着冲进了战-场。
墨尘也跟着蹦了起-来,就要冲出去,却迎面撞上一-个毛茸茸的尾巴。
不待其反应,尾巴陡然抬起,紧跟着只听:“噗”一-声,一道烟从尾巴根处喷涌而-出,正好盖了他一脸。
“呕!”
墨尘干呕着趴了回去,不-住的大吐起-来。
黄大轻拍他的背,一本正经的说道:“臭是臭了点,吐-出-来就好!”
“这是臭一点?”墨尘脸都被熏绿了:“老实说你多久没上茅房了,莫说勾芡,就是成泥都整不出这味儿来!”
“呕……….”
又是一-阵干呕,才喘着气质问道:“你我无冤无仇,干嘛用屁蹦我,都给我熏糊了!”
“我这是救你!”黄大指了指古战-场:“你瞧!”
墨尘抬眼一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古战-场凭空消失了,只有密集的数不清的死灵,各个拳头大小,漂浮在空中,挤成一团又一团,不-住的涌动,看着分外恶心。
而众妖兽着了魔般,一-股脑的冲进死灵群,各个张牙舞爪,看着凶狠无比。
狠是狠却没有目标,一顿乱挠,对死灵没有任何伤害。
死灵兴奋的一-阵摇摆,好似千年没开饭般。蜂拥包向众妖兽。
死灵的火苗卷上活生生的血肉,发-出“呲呲”的声-音,瞬间让其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有了鲜血的刺-激,死灵疯了般,冲上去一-阵撕咬。
不过眨眼间,上百号妖兽化为累累白骨,最后灵魂化作一-抹又一-抹幽绿,落寞的飘了起-来。
然而新生的死灵,不待冒头。就被一团团死灵包-围而来,三两下便吞了进-去。
直看的墨尘张大嘴,瑟瑟发抖:“太狠了,真的是吃干抹净,渣都不剩。”
黄大却没回话,带着两个弟弟,不-住的放屁,熏醒同伴。
然而妖兽太多了,而且都是修炼过的,速-度又快,还没过去已经冲的没影了。
只看得黄鼠狼上蹿下跳的救人,而妖兽一波又一波的冲向死灵群,眨眼间化作一团血雾,寂灭在世间。
墨尘瞧的头皮发麻,却干着急帮不上忙。
“啪啪啪!”
这时一-阵鼓掌的声-音,紧跟着黑暗中走来一群怪人,而说话的怪人,坐在轿子上,被八个怪人抬着。
那轿子没有轿帘,只有轿顶和底座,却是黄金打造,上面镶满了各色的宝石,很是浮夸。
“有趣,有趣!”怪人兴奋的喊道:“深处死灵不自知,黄鼠狼放屁熏醒一-个是一-个!”
墨尘懒得理他说的胡话,作揖求道:“还请高人,救救一众兄-弟!”
“本少主为何要救!”那人一脸孤傲:“难得有戏看!”
“不用了!”黄大落寞的说道:“死灵退了!”
墨尘扭头望去,死灵已然退的七七八八,夜空还是繁星一片,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而来时三百来号妖兽,此时剩下的不过百。
一-股说不出的辛酸,涌上心-头。
落落叹息一-声:“修行本就是一-条不归路,正如九死经不经历九死,如何练得真经!”
墨尘不语.
黄大瞧了眼四周:“我们踏进死灵之地,便着了道,大意了!”
墨尘四处望了望,却发现跑了半天,竟然原地没动。
他幡然醒悟:“战鼓有问题,我刚也如着魔了般!”
不待黄大答,轿子里的怪人插话道:“没见识的土包子,不过是首怨灵曲,便送上门喂死灵血肉!”
黄大翻了个白眼:“咱们本不是同路,您从头到尾的看戏也就罢了,这会说风凉话有失-身份了吧!”
“身份!”那人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些蝼蚁也配跟我谈身份!”
墨尘这才仔细打量怪人。
说他是人,又不像人,更像一只成了精的蛤蟆。
虽然外貌与人无异,但比寻常人强壮许多。扁平的五官,一对蛤蟆眼搭配一张蛤蟆嘴尤为突出,还好脑袋够大,不然如此大的嘴无处安放。
因其皮肤发绿,甚至绿的发光,再配上个性的五官,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而抬他的八个轿夫 ,便更有趣了,虽也是清一色的绿,却没有他那般浓郁。但却是造型各异,除了都长了个人脑袋,身子好奇怪。
有的像虎,有的像兽,有的像豹子,更有的更像几种动物,拼接而成的。
这群怪人的唯一共同的特点,便是硕大的耳朵上,挂着两条小蛇。
这小蛇可不是标志,而是活生生的蛇,时不时抬-起-头,吐了吐腥红的芯子。
总之,人长这般难度有些大,所以墨尘判断他们是化了形的妖兽。然而搜索了记忆每个角落,都没有相关妖兽的记载。
“他们是巫族!”落落打了个哈欠:“臭名昭著的奢比族,瞧这位还是有些身份的,离他越远越好。”
“为啥?”墨尘冷哼一-声:“我才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