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洞最早起源于古物理学家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根据理论物理学推演出来的极其不稳定的宇宙产物,人们在真正开始大规模进入星际纪元七十几年才首次发现。人类利用星域间的天然虫洞制造了空间迁跃通道,并发明了大型的金属结构稳定仪,运用磁场来控制和稳定虫洞。在无尽的宇宙中,虫洞也是极其稀少和不稳定的,更何况还有冒充虫洞的黑洞存在。
穿越虫洞是一次分子原子级别的跨越,一旦虫洞在穿越过程中出现波动,就有可能出现,进去的时候好好的,出来的时候发现眼睛长在屁股上的情况。
在星际黑市的人口,交易中有一半交易人口都被制作成了人肉探测器送进,那些不知道是连接着地狱还是远方的宇宙通道里,虽然成功几率非常低,第一要确认是不是黑洞,是黑洞就直接是死。第二,还要不能太远,不然信号器接收不到人肉坐标,确认不到通道另一头的位置。第三,传送的时候虫洞非常不稳定,传送就是在赌运气。但奈何一条新的虫洞所带来的的机遇实在是数不胜数,以至于在黑市售卖人肉探测器搏一搏也成为了一种新型的星际博彩娱乐方式。
总有一些无知的人权组织一直在控告这种行为,但是虫洞在未被稳定前,都极其脆弱,任何带波动的机器都有可能破坏这个传送的过程,一般都是人肉探测器带着信号发射器零件传送过去后在组装。虫洞的稳定器一个个都巨大无比,一些战略级的可以承载的舰母通过的稳定器比太空中的一些卫星还要大,移动一下就需要巨额的人力物力成本,哪有人肉探测器这种便宜好用的东西好使。
帝国军现在牢牢把持着联邦TX星域的虫洞促定器,虽然牛顿星迟迟没有攻破,促定器的控制权一直掌握在联邦手里。但是意炙帝国三个太空舰队依就驻扎巨大的金属圆环周围,他们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消灭金属圆环促定器的冒出任何不属于帝国的东西,并将其挫化成灰。
对于联邦中央来援的舰队而言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帝国军不知道会在哪一个时刻联邦舰队会从虫洞里露头爆发出复仇的怒吼。
即使这样,对联邦来援的舰队来说,这也一开始就注定了必须以血和牺牲才能破开的死局。然而死亡和牺牲也仅仅只是这场战斗的开幕。
那么,谁先去?
去主动成为敌人的攻击目标,去用残骸和尸体铸就成一道来援舰队的护卫屏障,去用鲜血将虫洞通道扼守浸染。
军方频道里这个尖锐的问题让牛顿地方联邦舰队的战士冷笑,他们对提出这个问题的人嗤之以鼻。
这群腾辛克里人说:“我们去!我们丢掉的东西,我们去拿回来!!!”
他们眼睛发红,青筋在脑门上暴起。没有人说什么,也没有人跟他们抢。
六个月前,帝国军对驻守在联邦边域的七只舰队发起突袭,七只舰队全军覆没。就留下这么一丝丝独苗舰队被帝国军在自己家园的星空中撵来撵去,东躲西藏。
他们很屈辱,他们很痛苦。
他们的家园狼烟四起,亲人们饱经战火,可东躲西藏的他们却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在TX星域躲藏的秘密安全港度过的每一天都是折磨和煎熬,这种痛彻心扉的屈辱让人发狂。他们不停的训练,每天只睡数小时。他们知道他们身上还背负着更大的使命,如果牛顿星失手,虫洞控制权落入帝国军之手。他们将会是腾辛克里星域最后的殉葬人,利用母舰反应炉的自毁强行摧毁虫洞,为中央星域远洋支援的舰队最大程度的争取时间。
其实他们连数个小时的睡眠时间都没有!第五个月的时候,离秘密基地不远的星球在彻底沦陷前强行激活了星球的地核中质无上限反应,带着来犯的一整支帝国舰队和全星球百亿的人民一起下了地狱。一颗高质量的能源星球的自爆火花照亮了TX星域百分之一的疆域,反应爆炸后的紫色能量波动肉眼可见。
这一幕更是让秘密基地的所有人痛不欲生,每天都被噩梦惊醒,看向星空中残留的烟火。伴着失声痛哭中醒来...再也无法入睡。
西元纪2260年9月。
腾辛克里星域所有的仅存的舰船,跟随一艘强行脱落舰母港结束保养,钢板都没焊结实的‘逐日级’航母,与残缺‘圣鼎级’战列舰小队一头扎进了三只满编帝国舰队驻守虫洞星域的绞肉机战场。
当重新补充了兵力和舰船的牛顿地方舰队义无反顾地陆续消失在了全息沙盘的光影后。
联邦总统洛尔斯—宗吾顿发布了战争爆发以来的第一次全国直播讲话。
他站在象征着自由和团结以及强大,新联邦第一任总统米洛雕像下。在他身后的电视荧屏上,播放着各个星球沦陷时记者冒险拍摄的画面,这些画面共同组成了放映的影片《谁在杀害我们的亲人》
影片主体以黑白呈现,唯有标题始终血红。
画面有很多,一位正在流血的军人正在对着记者微笑,他说‘我们没有惧怕,我们始终在抵抗......如果能看见的话,妈妈,我爱你。’说完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一位在废墟中寻找妻儿的父亲,用尽全力搬开一块合金板材,一只乌青的小手带去了这位父亲希望的眼神。一位......以及一颗爆炸的星球。
联邦全境都陷入了沉默。
总统说:“我们必须记住这些画面,而这样的画面正在前线上演,我们没有权力抛弃他们。”
‘我们要万众一心,血债!血偿!’
奉仁学院教导处办公室。
幕柏炎大马金刀的坐在U型椅看着荧幕上,总统的宣讲。一脸淡然的双手拿起雪茄剪修理雪茄头。“我是不是要改名字,叫幕半仙算了”
一旁拿着放大镜正在研究着一瓶老旧酒标的南冬,抬起头笑道:“校长您那是平日里习惯了谦虚”
幕柏炎摆摆头兴致高涨,点燃雪茄猛吸一口,“3,2,1!”
‘轰!!!’教导处的大门被人猛的一下撞开。两人定神一看,冥尘满头大汗,面色惨白跪在沙发前。
“校,校...校长,请您帮我,我冥尘定...下辈子给您做牛做马。”说完冥尘一口气没上来,趴倒昏在晶花石的新砌地板上。
幕柏炎看着冥尘吐出一口烟后盯着南冬:“你上次买的进化剂不是假的吧?”南冬急忙放下手里的老酒跑过来,单手拎起冥尘甩了甩委屈道“校长天地良心,你看着上次这小子伤的多重,现在这质量好得很啊,这小子多半应该是气急攻心。”
南冬的教导处暂时成为了校长的吸烟室。
‘咳咳咳,咳咳。’冥尘在烟雾缭绕中醒来。
“我帮不了你。”冥尘顿时起身居高临下得质问道:“为什么?”
“坐下!”幕柏炎对着冥尘一声怒吼。“好好说话,需要我给亲自给你上的奉仁第一堂课就是怎么求别人吗?”冥尘顿时有些魔怔坐下陷进沙发的漩涡里。
“为什么?因为我不想再我给自己欠一堆人情后,亲手把一颗好苗子送进绞肉机里跟尸体拌在一起,你现在还不到时候,你还太弱。”幕柏炎转身接过南冬递过来的酒杯,一口直接下肚,看的南冬一脸肉疼。
“小东西,你要想复仇。以后机会还多着。”南冬拿出一块平板放到冥尘眼前。
平板上是一份军籍档案,因为战事紧急入伍匆忙档案显示在照片一栏的是一张冥尘熟悉不过的生活照,照片修减掉了这个人当时身旁的孩子们,照片男子淡淡的微笑显得整个人格外慈祥。入伍信息此刻显示两个大红杠,冥尘之前在前线呆的时间可不短,冥尘很清楚这代表着这个番号所属的部队基本上全军覆没,所剩无几所以番号被抹掉了以红杠代替,虽然照片还是彩色并没有黑,但这名军人多半已经......那冥尘所请求的归军营救现在也只能变成了—‘复仇!!!’
冥尘起身,向校长鞠躬道谢。虽然一字未吐,但整个人好像变了什么,又好像没变,转身就冲出了办公室消失在了过道中。
南冬晃了晃酒杯里旋转的老冰:“这么小,又杀过不少人,杀意都快凝质了。校长,你这拔苗助长可能有点过了。”
“小南,我们可能没多少时间了。联邦拖不了多久,我们也没办法陪着他长大了。”南冬听到这话,楞在一旁道:“难道?”幕柏炎点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