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匣被刀疤脸抢走,汪震宇十分脑丧,赵雅蕾气的浑身发抖不知所措,二人二人无奈的对视,一时无语。
赵雅蕾气恼不知说什么好,汪震宇欲责备赵雅蕾没有看住石匣。转念,刀疤脸一伙是蓄谋而来,突然袭击,赵雅蕾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她不会武功,面对刀疤脸的强悍,一个弱女子怎能看得住。
汪震宇收回发散的思绪,眼睛重新聚焦赵雅蕾。
赵雅蕾皱着黛眉,没有守住石匣,一脸的羞愧。
“雅蕾,不要气恼了,你就是气疯了,石匣也不会自己飞回来。”汪震宇神色淡然地问:“刀疤脸在你们村是何许人?”
“他不是我们村里的人,我不认识他。昨晚他自告奋勇陪你去找人打开石匣,我回家就问我妈,我妈说是副村长赵天亮的远房亲戚,是不是远房亲戚,也不好说。”
汪震宇蹙眉“哦”了一声,“这就对了”
“什么这就对了,打什么哑谜?”
“不是打哑谜,昨天村民和我对话,我就注意了刀疤脸。他那双眼眸子总是盯着石匣,贪婪的眼神,不时面露杀气,知道他不怀好意,自告奋勇要陪我,副村长点将,我有所警觉。不过,我没有把刀疤脸放在心上,没有料到他策划半路抢劫。”
“看来刀疤脸来房山村,就是冲着石匣的传说来的,听我妈说,近两年一波一波不明身份的人进洞,可能就是寻找石匣。”赵雅蕾眼神盯着汪震宇,“没有想到你不仅武功好,大脑还很灵光,洞察力特强,明察秋毫。”
“你夸我,还是俏皮我寻开心。”
“敬仰!”
天公不作美,噼噼、啪啪下起雨来,不一会雨水将二人淋成了落汤鸡。
“雅蕾!我们邂逅也算是缘分吧!两天之内,经历了两次生死攸关的阵势,这一切好似命运之神的安排。”汪震宇望着赵雅蕾,“石匣被刀疤脸劫走,这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得到,不能让强盗据有。我去追查石匣的下落,查个山穷水尽,在此别过,你回家吧。”
“我没有看住石匣”赵雅蕾拧了拧眉毛,“为什么不是我们一起去追查?”
“追查要爬山涉水,风餐露宿,会遭到意想不到的变故,有性命之忧,你承受得了吗?”。
“你文武兼备,大脑灵光,是我的挡风墙。”赵雅蕾一脸的自信,“我有什么好怕的。”
赵雅蕾的回答,出乎汪震宇意外,拍拍她的肩头,给了她一个亲切的笑意。
汪震宇拨通了父亲的手机。
接到电话,听了儿子的述说,汪中兴这才知道,儿子去人间天堂游玩是借口,私下里去上房山探秘,探秘遭遇哪些勾勾叉叉的细节,听得汪中兴心惊肉跳。儿子发现了传说中的石匣,父亲脑子里转圈,这个发现是个奇迹,运气还是天意?
范莉丽听了孙儿在上房山石佛洞不平凡的故事,不免联想丈夫,丈夫在此地失踪,孙儿在此地揭开了天大的秘密,泪眼婆娑说不清是伤感,还是激动,感叹:“孙儿长大了,有出息了,常人办不到的事儿,他办到了,是汪家的骄傲。”
石佛洞探秘,经历了曲曲折折,揭开了传说的神秘,汪家长辈也就理解了汪震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举,没有责备他。
举世瞩目的石匣儿在石佛洞发现,被居心叵测的人抢劫,汪中兴不仅遗憾,且十分愤怒,儿子要去追查,他是不打折的支持,要为儿子配备得力的助手和高科技装备。
儿子电话里说:“追查需要秘密进行,无需兴师动众,我一人明察暗访;目前情况不明,不知道配备什么装备有用,暂时什么也不要配备。”
赵雅蕾打电话告诉母亲,石匣半路被刀疤脸劫走,陪同汪震宇去追查,追查石匣的事儿要保密。
分别打完电话,汪震宇和赵雅蕾,在峡谷的一个小村庄吃了一顿饭,带上干粮和水,沿着峡谷跟着马蹄印追踪。
追踪了一段路,发现了马的尸体。汪震宇查看马被掌力击碎头部而亡,而且是一掌击碎,倒吸了一口冷气。显然是刀疤脸所为,看来刀疤脸的武功不是泛泛之辈,没有深厚的功底做不到这一点。对赵雅蕾说:“抢劫了石匣,就连一匹马他都不放过,可见此人心狠手辣,行事乖张。”
赵雅蕾看着头部被击碎的枣红马,她不止一次把它当作坐骑,心痛的直落泪,咬牙切齿。“刀疤脸你这个王八蛋!有一天落在我的手上,把你剁成肉泥,解我心头之恨。”
不能让有功之臣暴尸荒野,二人选了一个天然的坑,将马尸体放进,搬石块累成一个坟包。
赵雅蕾感叹,“石葬也算是对屈死的马儿的慰藉吧。”
山坡上有一条小路,二人断定刀疤脸上了山,他们沿着这条小路登山,登上一座山顶,极目远望,一座座山峰怪石嶙峋,陡峭的山石崖壁,如斧劈刀削一般,有的几乎是90度的垂直角,不要说爬到上面,就是隔老远看着也让人心惊,似乎一失脚就会从崖上跌下去。低头俯视,一切能看到的东西都变小了。看山下的眼镜湖,就像两块明亮的小镜子,远处的方块田地,像是棋盘,山间公路像一条细长的带子,奔跑着的汽车就像一只一只甲壳虫,慢吞吞的向前爬。
汪震宇和赵雅蕾陶醉在奇峰美景之中。
一处平缓的山坡植被茂盛,绿油油的花草将山坡盖的严严实实,二人行在山坡上,就像踏着海绵,和走石板路对比是另一番感受。
走了一段山路,赵雅蕾累的气喘吁吁,天气炎热,一脸的汗水,感叹:“这里像是建在山坡上的绿茵足球场,若是有足球我们踢上几脚。”
“那里有一块光滑,足球大小圆圆的石头,可以当球用。”
汪震宇说着走到圆圆的石头跟前,只见他运气飞起一脚,将圆圆石头踢的飞起来,落在远处的草丛中。
汪震宇将石头当球踢,不经意的露了这么一手,赵雅蕾惊叹不已。“哎呀!汪哥,你可是让我开了眼界,长了见识。”望着远处被汪震宇当作足球踢的石头,赞叹。“你这功夫实在是了不起。”
汪震宇没有理会赵雅蕾的称赞,牵着她的手行走,时不时地停下来,让赵雅蕾歇歇。二人行在绿茵山坡上抬头远望,只见远处一个山坡影影绰绰有两间茅屋,让得他们十分意外,难道在这崇山峻岭中,还有人居住?
“这里不会有野人吧?”赵雅蕾自言自语,手搭凉棚远眺。“果真有人住,不会是外星人,你猜是什么样的人?”
“你问我,我问谁?”汪震宇瞧着沉思的赵亚蕾说,“我们去求证。”
二人走下这个绿茵山坡,又去爬另一个山坡,在半山腰上,一座茅屋呈现在眼前,茅屋里外两间,门敞开着。二人探头望向屋内,齐声问:
“有人吗?”
没有听到回答。
汪震宇和赵雅蕾试探着走进茅屋,茅屋的外间,在堂屋石版铺成的地面上,放着一尊酷似神话故事中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通体绿色毛茸茸的,两米多高,直径一米多,二人猜测是宝物。
奇怪了,荒山野岭怎么会有两间茅草屋,有一个毛茸茸的高大炉子,难道说此处有人居住?是何方神圣?
赵雅蕾好奇心大振,上前企图打开炉盖,看看里面是怎样的结构,装着什么东西。炉的盖子并不坚硬,炉盖和炉体之间的缝隙清晰可见,炉盖上有两个耳环。赵雅蕾翘着脚提着耳环,左右扭动,向上提,折腾了一阵,冒汗了,怎么也打不开。
“汪哥你试试。”
汪震宇用手抚摸炉盖,可就没有在石佛洞触摸石头雕刻的兽头那份运气了,炉盖岿然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他也用赵雅蕾的方式企图打开,费了半天力气,却是劳而无功。
二人正在端详着炉子纳闷,门外传来脚步声。
“霎时”
一位头发乌黑,两眼放光,步履矫健的老者走了进来。说是老者,也就是五十来岁光景,老者看见两名不速之客,并没有感到吃惊。身体健壮的老人,三十年前大老板的服饰。
看着老者的服饰,汪震宇和赵雅蕾困惑不解。一般隐居在深山老林里的,不是和尚就是道士,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大老板,出行前呼后拥的人物,怎么会隐居在深山?
二人满脸惊异,打量着老人。
老者瞧瞧他们的疑惑神情,慈祥地朝他们一笑。“两位小友是进山探宝,还是猎奇游玩?”
这一问,弄得二人很局促,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实话实说暴露了机密行踪,撒谎掩饰对不住这位邂逅的前辈。
老者见他们似乎是有口难言,微微一笑。“我猜你们不是游山玩水,是追踪而来。”
闻得此言,二人吃惊地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老人家,何以见得?”
老人看见一对年轻人,像是遇见了亲人,乐意和二人交谈。“这里荒无人烟,没有人到这里游山玩水。此处可以说是穷山恶水,没有宝贝可寻。今天上午有一个人来过此处,脸上有刀疤,背着一个很重的石匣,我看他行踪诡秘,问他来自何处?去向何方?他吞吞吐吐。好像石匣子装着宝贝,坐下来休息也不离身。他刚走,你们就来了,我猜你们是跟踪而来。”
老人慈眉善目,汪震宇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亲切。“老人家,您猜的不错,刀疤脸有同伙,半路截杀我们,抢走了我们在石佛洞发现的石匣,我们是跟踪追查石匣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