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匠没有打开石匣,在场的村民没有目睹石匣里的秘密心情失落,有几人人简直就成了心病,认为石匣里即便没有珠宝也有神器,可能有藏宝图,一旦打开,就会财源滚滚。
神秘石匣是汪洋在石佛洞发现,村民担心汪洋带走,他是外乡人,大多数村民心有不甘。
副村长赵天亮贪婪欲望很强,斜睨着发现神秘石匣来历不明的青年汪洋,动起了歪心,翻着白眼,眼神微眯,计较小九九。计较结果,石匣不能落到外乡人手中,眼角余光瞥了瞥年轻人,他做了一个局。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汪洋遭到轰炸式的询问,晚饭都没有吃消停,就是赵天亮鼓动的。
七嘴八舌议论如何处置石匣,有人提出将石匣留在村里,由老石匠保管仔细研究打开的方法;有的说石匣汪洋可以带走,条件是要拿出一大笔钱,因为石匣是在此地发现,是当地人的宝贝,不能让外来人没有代价的据有。有人悄声议论,将汪洋做了,我们分享石匣带来的财富。
汪洋的耳朵十分灵敏,村民的议论,一句不漏的收进耳中。为了财宝有人竟然要对自己下毒手。
汪洋暗暗“哼!”了一声,看你有什么没本事取我的性命。
嗡嗡声中,有一束恶毒的目光引起汪洋的注意,此人三十来岁,一脸刀疤,那眼神总是在石匣上打转。
每个人都有欲望,欲望是人的天性。此时,赵雅蕾的欲望分享石匣的秘密,她有欲望但不贪婪,心地纯正的她认为,汪洋是有缘人,没有汪洋的到来,放着着石匣的洞门是打不开的,石匣也不会发现。故此她说:“乡亲们目睹石匣里秘密的心情我理解,想不劳而获占有财富就不妥了。汪先生发现了石匣,刚刚离开放着石匣的洞室,洞室轰然坍塌,他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差一点命丧洞中。石匣如何处置,理应由他决定,他已经想到乡亲关注的合理要求,我想他会妥善安排。”
话音刚落,立即引起不满的嗡嗡之声。“这个丫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莫非她和这小子有默契。”
赵天亮眯了一眼赵雅蕾,语气阴沉。“不要说这些不见油盐的话,外来人怎么会为村民着想。”
“无论如何,石匣不能让来历不明的人带走。”角落的一个人,吊着三角眼,声音很高。
议论声中汪洋一言不发,一方面他想了解村民都有一些什么想法,另一面如何处置石匣?他不得不好好思量,财富的诱惑,一些人不会善罢甘休,如何化解?“父老乡亲,我来此地探险,是从少年时期,听到石佛洞的种种传说就有的念头,我不是来寻宝发财,只是想验证传说。”眸子一亮,欣然一笑。“很幸运,同雅蕾一道发现了石匣。石匣里藏有什么秘密,乡亲们想知道,我也想立马知道。看来安放石匣的前辈,在考验我们的智慧,或许防备居心叵测之人,石匣不能轻易打开。乡亲想分享财宝我理解,有一天打开石匣确有价值连城的宝贝,我不会吃独食,一定和乡亲们协商分享。”
汪洋一席话,剑拔弩张的气氛算是和缓下来。有人还是不放心,放话。“那我们派人和汪先生一起寻找打开石匣的方法。”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脸刀疤的那人站了起来,两眼露出闪烁不定的光,自告奋勇。
“我陪着。”
刀疤脸请缨,副村长赵天亮以村官至尊的身份发号施令。“那就让刀疤先生和雅蕾姑娘陪同汪先生,去寻找打开石匣的方法。”
汪洋对刀疤脸虽然存有戒心,副村长推举,他只是瞥了一眼刀疤脸,没有表态。
赵天亮和刀疤脸一唱一和,汪洋没有心思琢磨他们,抬头望天,只见一轮明月挂在星空,院中几棵古松的枝叶反射着细碎的银白色的光芒,远处黑簇簇的峰头,像一团团起伏不定的乌云。说道:“明天清晨出发如何?”
赵雅蕾点点头。
刀疤脸没有吱声。
赵天亮挥挥手。
石匣很重,村里选了一匹健壮的马,驼上石匣,干粮和水。清晨一行三人启程上路。
刀疤脸在前头带路,汪洋牵着马和赵雅蕾在后面并肩而行。走在山间小路上,听着丁冬悦耳的水声,沿着欢快跳跃的小溪前进。
汪洋望着赵雅蕾秀气的模样,脸上充盈笑意,用手掌轻轻拍拍她的肩。“虽然并不清楚你究竟是何身份,有何背景,不过,你是我的邂逅,不管日后如何,记住,风浪我替你挡!遇到危险我呵护。”
说着话,汪洋脚步加快,进入了山谷。刚刚走进山谷,汪洋并不觉得奇妙,行了几百米,汪洋陶醉了,这哪里是空旷的山涧,这是鬼斧神工的艺术长廊,狭窄处,两山之间相距只有十几米,刀削斧劈似的山峰像要挤压下来。越往里走,云雾越大,又浓又湿的大雾在山头游荡。
穿过峡谷,面前豁然开朗,两山间的距离由十几米变得有二百多米,金灿灿的阳光洒到涧中,溪水泼金撒银一般闪烁,漫山遍野晶莹的露珠熠熠生辉。
赵雅蕾熟悉这里的景色,对这天然的美景并不在意,汪洋举目遥望,天是蔚蓝色的,云是雪白色的,山是青黛色的,这里的一切显得那样的和谐自然。
山坡上,草木掩盖着细细的清泉,潺潺的水声像一支舒缓的轻音乐飞入耳中,若不是这声响,还真难察觉到那清泉的存在,山的两旁,是那未出土时便有节的万杆翠竹。行走在这幽静的山间小路,使人感到清风盈怀。
“这里很美吧?”赵雅蕾见汪洋陶醉的样子,轻声问。
“简直是人间仙境,我都想到这里当隐士了。”
“瞎掰”赵雅蕾小嘴一撇,“没有成家立业的人,当什么隐士!”
二人正在轻声细语的交谈,只见在几块巨石后头窜出来五个人,手握钢刀,黑纱蒙面,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来到三人近前,领头的中等个头,眉毛很黑,面对汪洋,滴溜溜乱转的眼球,将汪洋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凶巴巴地喝道:“你小子是汪洋吧!识相一点,把石匣留下,放你一条生路。”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剑拔弩张的阵势,赵雅蕾不知所措,瞪着一双吃惊的大眼定格在那里,俏脸飞红,竟然说不出话来。
面对突发的态势,汪洋显得很有定力,好像这种场面经历过,或者说是在意料之中。
赵雅蕾看到汪洋是那么镇定,没有把这几个强盗放在心上,好像久经沙场锤炼的一般,危机时刻,崇敬之情油然而生,此人是值得依靠的男子汉。
汪洋明白了这伙人是为石匣而来,暗思,好快的行动,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难道是房山村的村民打劫?
观察五个人的装束,立即否定了推测。这伙人显然是外来势力,难道自己来这里探险,发现了石匣,在村里有他们的眼线?脸色阴沉下来,不屑的眼神,轻描淡写的话语。
“我要是不交呢?”
不识相,别怪我不客气,我手里的刀不吃素。”一个身躯高大汉子,晃动钢刀,咄咄逼人的气势。
汪洋蔑视了他一眼,隐隐的透着一股自傲。“那就试试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的拳头硬。”
“上!”
领头的一声喊,几个人将汪洋围住,举起刀和棍示威。
尽管赵雅蕾看出汪洋身怀绝技,赤手空拳被五个身手不凡,手持刀枪的人围攻,依然花容失色,一声惊呼。“汪哥,当心!”
大个子振臂,刀尖颤动挽出一朵刀花。
“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汪洋一声冷哼,“和你玩玩”,身形一晃,迈出莲花步,电光石火转到大汉身后,挥出一掌,“嘭”的一声,大汉高大的身躯砸在地上。
“哈哈!真没有想到兔崽子还是练家子。”领头的一枪刺来,这是绝命一招,想要汪洋的命。
汪洋身形一拧起在半空,绝命一枪刺空。
大个头被人打倒,领头的一枪刺空,激起截杀者狂怒,汪洋刚刚落到地面,五个人呼啦啦围着汪洋,挥刀举棍乱砍乱砸。
汪洋运气推出一掌,掌风击倒了四人。剩下领头的那人不是草包,挥枪和汪洋斗在一起。
来者想杀掉汪洋,劫走石匣,并没有对赵雅蕾下毒手。
汪洋和五个抢劫者交手,刀疤脸冷眼旁观暗自窃笑,五个人缠住了汪洋,他乘机来到马前,从赵雅蕾手中夺过缰绳和马鞭,飞身上马挥鞭打马就跑。
赵雅蕾被刀疤脸突然举动惊呆了,气的直跺脚,骂道:“刀疤脸你是个白眼狼,原来是强盗。”
汪洋的对手武功不错,使他无法分身拦截刀疤脸。二人来往了十几个回合,来犯者呈现落败的迹象。刀疤脸已经得手,他虚晃一枪跳出圈外,撒腿就跑。
汪洋没有想把对手如何如何,就是追上将他击杀也于事无补,他没有追赶。
石匣被刀疤脸抢走,汪洋十分脑丧,赵雅蕾气的浑身发抖不知所措,二人二人无奈的对视,一时无语。
赵雅蕾气恼不知说什么好,汪洋欲责备赵雅蕾没有看住石匣,转念,刀疤脸一伙是蓄谋而来,突然袭击,赵雅蕾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她不会武功,面对刀疤脸的强悍,一个弱女子怎能看得住。
汪洋收回发散的思绪,眼睛重新聚焦赵雅蕾。
赵雅蕾皱着黛眉,没有守住石匣,一脸的羞愧。
“雅蕾,不要气恼了,你就是气疯了,石匣也不会自己飞回来。”汪洋神色淡然地问:“刀疤脸在你们村是何许人?”
“他不是我们村里的人,我不认识他。昨晚他自告奋勇陪你去找人打开石匣,我回家就问我妈,我妈说是副村长赵天亮的远房亲戚,是不是远房亲戚,也不好说。”
汪洋蹙眉“哦”了一声,“这就对了”
“什么这就对了,打什么哑谜?”
“不是打哑谜,昨天村民和我对话,我就注意了刀疤脸。他那双眼眸子总是盯着石匣,贪婪的眼神,不时面露杀气,知道他不怀好意,自告奋勇要陪我,副村长点将,我有所警觉。不过,我没有把刀疤脸放在心上,没有料到他策划半路抢劫。”
“看来刀疤脸来房山村,就是冲着石匣的传说来的,听我妈说,近两年一波一波不明身份的人进洞,可能就是寻找石匣。”赵雅蕾眼神盯着汪洋,“没有想到你不仅武功好,大脑还很灵光,洞察力特强,明察秋毫。”
“你夸我,还是俏皮我寻开心。”
“敬仰!”
天公不作美,噼噼、啪啪下起雨来,不一会雨水将二人淋成了落汤鸡。
“雅蕾!我们邂逅也算是缘分吧!两天之内,经历了两次生死攸关的阵势,这一切好似命运之神的安排。”汪洋望着赵雅蕾,神情很是认真。“石匣被刀疤脸劫走,这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得到,不能让强盗享有。我去追查石匣的下落,查个山穷水尽,在此别过,你回家吧。”
“我没有看住石匣”赵雅蕾拧了拧眉毛,“为什么不是我们一起?”
“追查石匣要爬山涉水,风餐露宿,会遭到意想不到的变故,有性命之忧,你承受得了吗?”。
“你文武兼备,大脑灵光,是我的挡风墙。”赵雅蕾一脸的自信,“我有什么好怕的。”
赵雅蕾的回答,出乎汪洋意外,拍拍她的肩头,给了她一个亲切的笑意。没有摇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