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温柔地洒在南坚果大楼的天台上,从北方吹来的冷风,似乎隐藏着某种信号。它既不伟大,也不平凡,总有些人默默无闻在世界的另一边奉献革命精神。
漆黑的天台上站着长发飘飘的女人,她沉默地看着楼下门庭若市般的热闹,烧烤架上的煤炭被烧得只剩下半块,残留难以清洗的油垢在烧烤架里。楼下处处喧闹声充斥着节日的氛围,少男少女们撒野般享受着万圣节带来的快乐。
即使站在南坚果大楼的天台,还是能听见蒋懿薛的嗓门如同狮吼功般开口。
“太妃糖啊!榴莲糖啊!牛轧糖啊!吃完就蛀牙啊!”蒋懿薛在楼下大喊,他把肖雨生手上的糖果全部抢走。
“蒋懿薛!你小心蛀牙啊!还不赶快把糖果还给雨生!”李落一一声怒喊如惊天雷。
“我这是为了他好,不然他就得花三百块钱去补个牙。”蒋懿薛一脸讪笑,他把一切错误归咎于补牙。
李落一顿时来气,“等一下我就把你牙齿通通打掉,让你这辈子只能喝白粥!”
“哈哈哈,我闪!”
这一幕幕画面如同电影里的桥段,记录在蒋秦菲的脑海里。她身披卡其色风衣,黑色长发随风飘荡,她的脸色如北极冰川般冷漠。烧烤过后,孩子们都下去庆祝万圣节了,两位老师的身影不知所踪,只有她一人独自站在天台上吹风。
她感觉有些遗憾……没能亲自见到那位传说中的预言之子。
“今日错过……可能就要等到下一年的春天或者夏天了,预言之子楚榆楠……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让全世界都在虎视眈眈着你。”蒋秦菲喃喃自语。
蒋秦菲直视着前方,眺望着灯火通明如星海般美丽的街区,零零散散却有些模糊的璀璨,让人一而再地无奈叹气,“这熟悉的信号,这刺骨的冷风,看来小白他们已经行动了……”
阒然的气氛忽然被一道声音给打破,“这风吹得有些不爽啊,我今天没有涂大宝,使得我脸被风吹得有些干燥。还好我并不在乎脸面,所以无伤大雅啊!”
华徐宁穿着一件黑色绒毛大衣配着白衬衫,干燥的脸色却有一双犀利的眼神。
“华先生?”蒋秦菲回过头看着华徐宁走来。
华徐宁两手揣进口袋,一边开玩笑一边询问蒋秦菲,“这么快就回去吗?不打算多待一会?你老弟还舍不得你离开呢。”
蒋秦菲抿嘴一笑,“得了吧,他巴不得我离开呢。若是他真的舍不得我离开,估计早就别人调包了。”
华徐宁呵呵一笑,“哈哈哈,你们姐弟俩都是一个德性,不知遗传谁的性格。”
他继续说,“凡是所有离别都有他人的念念不舍,或许是他,或许是‘某个人’。这次如此唐突回去,是不是组织又有事情发生了?”
蒋秦菲微微点头,她冷静告诉华徐宁,“嗯……这一次并不是中央情报局来电,而是时空警局局长亲自告诉我。有人在第二时空的翡也娜找到了第三只眼,而且对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艾格尼丝!一旦让他们找到了三只眼,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是……”华徐宁心里有底。
蒋秦菲摇摇头,喟然叹息,“很遗憾……并不是中央十六局找到第三只眼,所以组织怀疑这次事件另有其人,并且还是一个身处暗地的组织。我们无法直接调查,此事悄然惊动了全世界,据说中央十六局和中央情报局都派人去调查了,但是无疑结果都音讯全无。”
“看来世界的另一端很热闹啊,若不是你把此事告诉我,我还一头雾水。”华徐宁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老烟,他微微叹气,“第一时空看似有预言之子存在,却无比风平浪静。中央十六局三年前派人在第一时空的新城区,成立阿卡莉集团,如此花费巨大金钱,就是为了阻碍我们。”
华徐宁继续说,“他们的规模很广泛,一边派人调查我们,一边又涌动不知多少计划。他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还真是让人猜不透啊。”
“中央十六局每个人都在各怀鬼胎,所以……中央十六局局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蒋秦菲好奇地问。
华徐宁嘴里叼着烟头,一端明亮一端漆黑,他告诉蒋秦菲,“他是一位……一代枭雄般的革命家,又是一位狼子野心的中央十六局局长。他比我们所有人都清楚这个世界的面貌,就连你们的信仰,时钟烁局长都未必能比得上他,毕竟他十六岁就上台担任第五任中央情报局局长。在行政能力范围内,他略逊一筹,在革命思想范围里,简直毫无可比性。毕竟那个老家伙可是拥有七十年的革命生涯经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这就是……真正的革命家吗?”蒋秦菲的脸色瞬间暗淡。
华徐宁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不必灰心,我们这边也不差,我们从来不缺革命家,但是却缺乏革命思想。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我们不能盲目行动,因为一旦失败,就永远输了。”
“你应该知道你爷爷是上一任中央十六局局长吧?”华徐宁叼着烟问蒋秦菲。
“嗯嗯……怎么了?”蒋秦菲微微点头。
华徐宁接着问她,“既然你已经知道你爷爷是上一任的中央十六局局长,那他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人?”
“他在我心中……就是一个很伟大的爷爷啊。”蒋秦菲一边回忆一边告诉华徐宁,“虽然相处时间并不多,但是他很疼爱我们姐弟俩。他绝不可能徇私舞弊,也绝不会利用老百姓来成就他的革命事业。”
“所以……你觉得你爷爷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人咯?”华徐宁问蒋秦菲,然而蒋秦菲却一脸沉默没有点头。
华徐宁继续说,“虽然他已经退休了,但是不排除他还在为中央十六局做事,或者他还在继续自己的革命生涯。你得清楚两点,中央十六局与中央情报局一同为中央政府效力,曾经一起守护着预言书。但是因为某些事情,从而导致内战发生,尽管时空内战的事情并不是你爷爷引起的,但是不排除他可能是幕后指示。”
“最后一点……历任中央十六局局长向来的行事风格,权力霸道,骁悍雄杰。全部成为了过往云烟的一代枭雄革命家,包括你爷爷。”华徐宁拍了拍蒋秦菲的肩膀,看着她一脸沉默无话可说。
“……”蒋秦菲沉默低头,在万般措辞下,她终于开口,“如果真的像华先生所说一样,那我势必也要推翻这位革命家。”
华徐宁说,“不必把所有事情包揽在自己身上,家族分歧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只要一个家族庞大,就会有不同的意见与观点,最后分裂。”
“你希望你弟弟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华徐宁问蒋秦菲。
蒋秦菲思考着这个问题安静三秒,她说:“如果他变得心狠手辣,剥削百姓让人恨之入骨的话,那我宁愿让他成为一个废物,因为成为一个废物就没有人理他了。同时我也希望李落一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快快乐乐地长大。因为我看见她的脾气和性格,无时无刻都在贴近那个老人。”
华徐宁弹着烟灰,他看见蒋秦菲低头流下第一滴眼泪的时候,看得出来她很爱自己的亲弟弟。
“只要破晓组织还在,就没有人敢动我的成员。就算没有组织,我势必让他们成为每一个都能独当一面的孩子,这就是我职责所在。”华徐宁安慰蒋秦菲。
“嗯!多谢华先生!”蒋秦菲抹掉眼泪道谢。
华徐宁抽完最后一口烟说,“你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如此着急离开,是怕赶不上最后一班客机吗?”
蒋秦菲微笑,华徐宁喟然叹气,“凌晨,等那帮孩子们睡着后,我和莫菲一起送你离开第一时空。有机会,我们再见面吧。”
“凌晨……很孤独吧?”蒋秦菲问道。
华徐宁微微点头,他把半截老烟掐灭,“凌晨很孤单,同样也很安静,一个人独自享受整座城市的繁华美丽。”
“对了,凯炎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华徐宁忽然问道。
蒋秦菲脸色微笑语气嘻哈地说,“哈哈哈哈,他现在已经成为了最年轻的北洋麒麟军首领了!”
“喔唷!”华徐宁一脸吃惊,“北洋麒麟军首领许凯炎,头衔不小嘛。不过你真的考虑好嫁给他吗?谈婚论嫁,可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啊。”
蒋秦菲佝偻身子趴在栏杆上,她泛红的脸颊不知是脸色干燥还是心里羞涩,她告诉华徐宁,“当他还是一事无成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嫁给他了,因为他是我一生要追随的人。我不管他是现如今的北洋麒麟军首领,还是曾经默默无闻的小炮兵,他始终是我心中不变的情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华徐宁忽然被逗笑,“现在的年轻人都满嘴浪漫情话吗?”
他冷静下来,回味着上一个答案,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老狐狸淡淡地说,“最年轻的禁卫军首领,如果俞洲成之子能够胜任许凯炎的话,那么下一个最年轻的禁卫军首领,就得换人了。”
“俞洲成之子?我好像了解过一点,他真的是楚榆楠的分身吗?”蒋秦菲问道。
华徐宁认真点头,他说:“嗯嗯,他就是楚榆楠的分身,如假包换。嘶……让我猜猜看,那小子应该和楚榆楠一样,此时窝在家里睡大觉呢。”
“楚榆楠……拥有四个分身的少年?”蒋秦菲忽然一脸兴奋。
华徐宁继续点头,“确实如此,四个分身的少年,每个分身都截然不同。然而我不能直接插手其他分身的事情,也就是说……我不能在其他时空成立组织像培养楚榆楠一样来帮助他的分身。破晓组织只有一个,而我只有一个。但是其他人可以依照这种方法,来培养楚榆楠的分身。我虽然不能直接插手,但是我能引导其他人来成立组织。”
“为什么会这样?”蒋秦菲不是很懂。
华徐宁向她解释一点,“因为这是中央情报局的安排,我在第一时空成立破晓组织就是中央情报局的安排。所以其他组织也有其他安排,革命计划前期,任何一个组织不能同时出现‘废物’一样的分身,当然这一点是针对你们这些晚辈,跟我们这辈人毫无关系。”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担心废物聚在一起打起来吧。”华徐宁自觉赞同自己的观点。
华徐宁继续告诉蒋秦菲,“不过我能确保一件事,那就是其他时空的组织虽然与破晓组织不一样,但是与众不同,成立的目的也独一无二。并不是所有组织都得像破晓组织一样,破晓组织只不过是简单的一个后勤部罢了。所以培养楚榆楠的分身,自然有合适的人选。有可能现在已经成立组织,或者还在寻找合适的人选。就像当初神通局局长大费周章来到第一时空,拜托我成立破晓组织一样,虽然我会拒绝,但终究会答应,因为这就是天意!”
“楚榆楠这个人,就如同老大一样,只有老大先变强,才能保护好小弟。如果他承认自己是个废物的话,那么他的四个分身就不可能与他签订《影子契约》了。预言之子这个身份,再加上拥有四个分身,他真的不是一般人物啊。”华徐宁不经意感叹。
“楚榆楠……”蒋秦菲似乎对这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对了先生,如果中央十六局的人派人追杀楚榆楠的分身,那楚榆楠岂不是不能和分身签订《影子契约》?”蒋秦菲差点疏漏了这个重要问题。
“追杀?”华徐宁仔细思考这个问题,他告诉蒋秦菲,“这倒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分身没有变强之前,确实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所以在这段时间内,一般都会有一个跟随分身的人物,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保护着分身,直至分身变强之后。”
“本体有吗?”蒋秦菲好奇地问。
华徐宁点点头,“也有,只不过很不明显,要是出现状况的话,就会和本体一样弱。不过任何事情都是命中注定,我们的所作所为,预言书都知道。如果违背预言书里的未来大事件的话,恐怕会牵连到所有时空的危机。”
“我明白了先生,命已天造,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去改变,”蒋秦菲直视前方。
华徐宁抿嘴微笑,“只怕有些人不愿被命运压着,改变命运……那得花费多少力气啊。”
老城区,纽扣街。
“什么事?突然叫我什么事?”阿楚转头看着陈韵寒,他嘴里嚼着半天都没吞下的太妃糖。
陈韵寒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陡然喊出那个家伙的名字,完全没有任何指示啊!如果不说点什么的话,气氛会不会略显尴尬啊。
“额……”陈韵寒站在原地讪笑半天,如果现实聊天有撤回功能的话,那她早就以闪电般的速度撤回了。
阿楚峭楞楞地看着她,那个女孩手脚不自然,眼神飘忽不定,难道她的魂魄被路过的小鬼给叼走了?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啊呸!不好意思我说错了。”陈韵寒双手捂着嘴巴,她的小脑瓜子一时间短路了。
黄天等人抱着好奇的心态把目光回转到陈韵寒身上,男生叫住女生的名字并不奇怪,而女生叫住男生的名字那就非常奇怪了。
“你怎么了?怎么会问我这种奇怪的问题?我最近过得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吗?”阿楚先是一脸平淡,紧接着他表现出抓狂的样子。
“那……过得怎么样?好……或者不好?”陈韵寒还是想听听阿楚的想法。
“那当然过得很好啊!”阿楚露出微笑,他告诉陈韵寒,“这段时间我非常开心,从小到大以来,没有一个像样的朋友愿意陪伴着我,我很感谢你们能陪在我身边,特别是你……韵寒。”
他继续微笑,“谢谢你闯进我的生活,让我曾经伶俜的生活如今变得多姿多彩,我突然对这个世界满怀期待与热血沸腾,你……能永远一直做我的好朋友吗?”
“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惊天措辞呢,原来是提出好朋友条件啊!”黄天两手叉腰,神情自若地说,“阿楚有我们三个人就足够了,但是加上韵寒的话,那就更上一层楼。”
“好朋友……”陈韵寒微微一笑,“好啊!那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咯!谁也不许反悔哦!”
“谁先反悔谁是小狗!”阿楚开心跳起来。
“阿楚,你忘了屈梦橙了吗?”黄天忽然打破气氛。
阿楚一脸懵,“谁……谁是屈梦橙?”
“就是……就是……我好像忘了谁是屈梦橙了,我忘记她长啥样了。”黄天一时间想不起那个女生的样貌,反正不在他审美范围里。
“哈哈哈……真是一群傻瓜。”陈韵寒微笑叹气,她内心沉默发言,“那些童心未泯的少年啊,如果哪一天他们不再喜欢高达了,是不是说明他们已经真正成长起来了?阿楚、黄天、钟于、回归,他们只不过是抱团取暖的少年,朋友两字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不可分割的四双筷子。”
“阿楚!再给我来一颗榴莲糖,我要打败榴莲怪!男儿当自强,流血不流泪!”黄天又开始逞强了。
“好样的老大!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钟于在一旁煽风点火。
“算了吧……榴莲糖没了。”阿楚无奈摊开双手。
“What!Whyistherenodurian?”黄天情绪一激动,说出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
“可能榴莲糖都不翼而飞了吧。”回归微微点头。
阿楚低头叹气,“是我失策了……”
黄天一脸懵看着他,“到底什么情况?难道这年头也有人打劫榴莲糖?”
阿楚摇摇头继续说,“我还以为吃榴莲糖的人很少,结果出门不到几分钟时间,他们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把全部榴莲糖统统搜刮走了,简直太可恶了!我就不该相信那份《南市糖果口味不完全统计表》。”
“噢噢……”黄天恍然大悟,“我还以为那群人是跑过来庆祝万圣节的,原来是抢榴莲糖的啊。靠!下次别被我逮到!”
“你看的是多少年前的统计表?”陈韵寒问道。
阿楚扭扭捏捏告诉所有人,“好像是……三年前的统计表。”
“三年前的统计表你都敢拿出来扰乱军心?或许在这三年时间里,喜爱榴莲糖的人一路飙升。”黄天又气又无奈。
“或许是吧……反正我身上已经没有榴莲糖了。”阿楚蹲下来画个圈圈,诅咒那些抢榴莲糖的人隔天一早牙齿掉光光。
“哟?这不是那位街头卖艺的小屁孩吗?这么有空出来闲逛啊?”熟悉的声音在阿楚耳边响起,这道声音令他毛孔悚然,众人回头一看,之前在和平鸽广场闹事的年轻人出现在阿楚的面前,他打扮得跟吸血鬼似的。
“小孩,我们可真有缘分啊!今天我不要你的糖果,我要钱,要money!”年轻人站在阿楚面前,两眼俯视着他。
“哈哈哈……对啊,没想到能在纽扣街遇见,你说巧不巧?”阿楚露出一脸尴尬的笑容,这种九转十八弯的剧情,他本以为那个男人会从他世界消失不见,结果没想到对方还有剧情,难不成他是导演的亲家?
“你谁啊?!”陈韵寒站在阿楚面前,两手揣进口袋里。黄天等人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他们仨站在陈韵寒身后。
“哇哦,怎么还有一个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的,只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份白菜却被身后的几只猪给拱了。”年轻人眉飞色舞的目光落在陈韵寒的身上。
阿楚躲在黄天的身后,他这才意识到黄高达的身材无比坚强与魁梧。
“你说谁白菜呢?我们是土豆!”钟于稀里糊涂指责对方,“就算我们是可爱的小猪仔,也不会吃你给的白菜!”
黄天轻声纠正钟于,“他的意思是我们是猪,韵寒是白菜……”
“噢噢……”钟于瞬间茅塞顿开。
“你就是打伤阿楚的那位年轻人?”陈韵寒的眉宇间带点些许怒气,然后她把目光落在黄天身后的阿楚,那家伙蹲在地上像只哑巴般的小白兔。
“阿楚?谁啊?是不是昨天被我打得半死的那家伙?”年轻人无时无刻都在挑衅陈韵寒一方,他继续说,“昨天要不是我两位兄弟拦着我,我早就把那家伙打死了。”
“你再多说一句话试试看?”陈韵寒拉扯着外套,她把两个纽扣都扣上。
年轻人并没有在意陈韵寒说的话,他把手搭在陈韵寒的肩上,眉飞色舞的神态,贼眉鼠眼的眼神,他告诉陈韵寒,“我就算是多说一句话又怎样?要不你考虑一下做我的小女朋友?哥哥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是吗?”陈韵寒对年轻人说,“你有没有听说过截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