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包车出发开始东线的行程。
鉴于景点比较多,我们五点就开始起床收拾。可能是对旅行过于兴奋,我没睡几个小时,感觉整个人都要废掉了。
这一天游玩的重点是篁岭,所以我们大半天的时间都耗在那里。
到景点之后,我们先是去坐缆车,然后开始游玩各个地方,以及凹造型拍照。为了拍照,我们划价买了油菜花花环。不过这玩意儿也就是看着好看,戴上去哗哗地往下掉花瓣。
作为唯一的男生,还是唯一带了单发相机的人,顾一平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我们五个的御用摄影师。昕元很大方地翻出了包里的十几只口红,让我们随便试色,还顺便把我的大波浪卷发盘了起来。
不过很快,顾一平的摄影技术就被嫌弃了,月浔吐槽他拍得太直男了。于是,我们几个决定相互给对方拍照。
令我意外的是,周希居然拍出了我这位面瘫选手的颜值巅峰。其中我最喜欢的一张,是我将脸贴近花瓣时,一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答应我,把这几张照片放到你的游记里好吗?”周希似乎也对她的作品十分满意,开玩笑说,“说不定你能成为网红旅行博主。”
我笑着回应她,“那也应该是你成为网红摄影博主啊!”
我们又逛了一会儿,一路上举着可晗带来的自拍杆各种合影。在篁岭玩得差不多之后,我们又去了江湾、晓起。
对于晓起的印象,应该就是皇菊茶,当时我们一群人坐在那里品了半天茶。虽然也没尝出不同口味的茶有啥区别,不过倒是觉得挺好喝。
大约三点多的时候,我们出发去江岭。
快到景点停车场的时候,悲剧地堵了车,完全开不动的节奏。于是,就耽搁了半个多小时。终于上了换乘大巴,又走了一大段山路。
这一晚我们住在了江岭,因为感觉这里的房子都差不多,所以就随便选了一家。住宿的旅店条件一般,但还算便宜。
吃完农家菜,喝完桂花酒,我们就回屋休息了。将近一整天的旅程也宣告结束,总体来说,是很累却很充实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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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我们依旧是五点多起床,向北线进击。
我们先去江岭观景台各种拍照,雾气缭绕下,白墙黛瓦的徽派村落的景色很美。
离开江岭后,我们到了卧龙谷。这时候已经开始下雨了,我们就撑起伞开始在雨中暴走。
鉴于索道价格有点贵,所以我们决定爬山上去。
上山的路上,雨越下越大,鞋子也越淋越湿,不过景色还是很美的,沿途景点也很多。还有印象比较深的就是经过了几座很摇晃的悬桥,因为下雨天的缘故,走上去格外的滑,可晗还摔了一跤。
路向上爬,却依旧看不到顶。我们也的确没有爬到山顶,停在了写着“游客止步”的地方。在那里顶着雨拍了几张合照之后,我们继续开启下山的暴走模式,一边走一边合唱着《淋雨一起走》这首歌。
下午去了我们去了彩虹桥、思溪延村。大约四点多的时候,我们出发去县城。到了县城,就开始找之前订的房子。
这是一个宽敞的三居室,能住得下六个人,是月浔在Airbnb上发现的。房子很大,价格也很便宜,有两间浴室,还有洗衣机。
于是,我们开启了喝酒狂吃的模式,叫了三次外卖,其中两次是炸鸡,一次是面条。不得不说,那一晚我们六个人的战斗力也是异常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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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六个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这次的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转酒瓶,看更靠近谁,再由回答问题的人继续转动瓶子。
第一次由顾一平来转,酒瓶转到了周希面前,她选择了真心话,题目是“说出同寝室的人最让你受不了的习惯”。
“第一道题就这么刺激的吗?”周希开怀大笑,嚷嚷出了答案,“沉迷做微积分无法自拔!”
昕元怨念地看着周希,没想到,第二次酒瓶就转到了她面前。
“最喜欢那部电影?”她读完问题之后,毫不犹豫地说,“七月与安生。”
之后,她转动了酒瓶,这一次停在了可晗面前。可晗不走寻常路,选择了大冒险。
“清唱青藏高原最后一句!来吧,麦霸!”替她读完题目之后,我笑疯了,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她酝酿了一会儿情绪,感情饱满地扯着嗓子唱道:“那就是青~藏~高~~~~~~原~~”
听到她卖力的演唱后,我们全都笑得前仰后合。
接下来,瓶子转到了月浔面前,她的题目是“你会为了爱情牺牲一切,包括生命吗?”
“会。”说罢,她微笑着与顾一平对视了一下,然后转动了酒瓶。
这一次,酒瓶停在了周希和昕元的中间。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决定让她俩同时回答这个问题:“你最想让哪位朋友得到幸福?”
“吴昕元!”“苏晓桀!”
她俩同时喊出了答案,随即,所有人的神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短暂的停顿后,由顾一平重新转动酒瓶。没想到,这一次,瓶子精准地转到了昕元面前。
“妈的!”她抓了一下头发,不顾形象地喊,“怎么又是我!”
“哭得最伤心的是哪一次?为什么?”读完题目,她沉默了几秒钟之后问,“我可以换个题目吗?”
“不可以!”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这个问题有点强人所难啊!”她摊开双手,拼命扯出了一丝微笑,“我哪里会哭。我哭过吗,月浔?”
还没等月浔回答,周希就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她,“那天是谁洗手间嚎啕大哭?”
昕元没有反驳,沉默地看着周希。
“大家都是朋友,就没必要隐瞒了吧。”周希倒是豁达,很直白地说,“我来替你回答这个问题吧。哭得最伤心的一次是在去年夏天,因为苏晓桀受伤。”
昕元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她的眼眶似乎有点泛红。
不知怎的,觉得自从昕元父母离异之后,她就变得不太爱笑了,话也没高中时那么多了,有时候甚至会经常沉默。
“去年夏天?”月浔惊愕地看向我,“你受伤了?怎么没有告诉我?”
可晗迅速地接话说,“我记得上学期开学时你请了好几天假,说是在洗手间摔了一跤,是那次吗?
我不敢跟可晗说出真相,毕竟宋汐文是她同学,就只好搪塞道,“没错,就是那次!”
“看来你伤得是真的严重,”可晗同情地看着我,“把人家昕元都吓哭了。”
看到周希想要开口,我立刻朝她摆手示意。她应该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硬生生地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