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袁叶彤好像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
“我叫袁叶彤。”
“我的父亲是‘袁叶服饰’的袁国涛,妈妈叫叶美心,我后妈叫吕芮。”
“我妈妈在我12岁的时候出车祸去世了,我爸爸忙,就娶了吕芮说是照顾我。”
“吕芮确实很照顾我,她比我的亲妈还疼我,我要什么她都给我。”
“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有一种好叫‘捧杀’。”
“她惯得我无法无天,她惯得我肆意妄为。”
“朋友们嫌我,亲戚们厌我。”
“直到前两天,我偷听他们的谈话,才知道了真相。”
“他们都是混蛋。”
说着,袁叶彤的声音明显痛苦起来。
“袁国涛和吕芮这对奸夫Y妇,他们设计让我妈出了车祸,害死了她。”
“留下我,是为了我外公的资助。”
“现在我外公病了,他们就露出了獠牙。”
“公司不景气,就要将我嫁给一个快50岁的老头换钱。”
“我才19岁,我不愿意,他们就囚禁我。”
“……”
陈凡被迫听了一个大瓜,一个头两个大。
没想到顺手救下的一个女孩来历也不小。
可是,和他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这些都是袁叶彤的家事,说了陈凡也帮不上她忙啊。
等等,“袁叶服饰?”
陈凡疑惑道:“你们家也是做服装生意的?”
听了陈凡的问话,袁叶彤擦了擦眼泪。
“嗯,我们家主要经营的都是港市那边的新款服装。”
“我听你说,你们家公司不景气,是出什么问题了?”
陈凡试探着问道。
果然是小女孩,再加上陈凡今晚救了她,袁叶彤毫无防备地就将家里的情况告诉了陈凡。
原来袁叶彤的妈妈叶美心早年间在发国留学,学的服装设计。
后来回到港市,认识了当时的穷小子袁国涛。
袁国涛长得人模狗样,加上会甜言蜜语,将叶美心哄得与他结了婚。
在袁叶彤外公的资助下,成立了“袁叶服饰”。
早年间,有叶美心的设计,“袁叶服饰”的衣服一件难求。
后来,叶美心去世,袁国涛为前置其岳父,带袁叶彤回到了深市。
袁叶彤的外公果然为了外孙女继续资助袁国涛。
有港市的供货,“袁叶服饰”在深市也站稳了脚跟。
但近一年来,袁叶彤的外公重病缠身,好几次进了重症监护病房。
这几年给袁国涛供货的人,早就被袁国涛压价、挑刺的行为得罪了个遍。
要不是看在叶老爷子面上,他们早就不和袁国涛合作了。
声音叶老爷子一倒下,早就看不惯袁国涛这份无耻、小气的嘴脸的供货商们,纷纷撂挑子毁约。
所以这一年来,“袁叶服饰”的发展状况每日愈下。
因此夫妻二人就把主意打倒了袁叶彤身上,打算用她换取资源,保住公司。
“你的意思是,你外公可以牵制他们?那你你怎么不给他递个口信啊?”
“我打电话了,可是外公那边没人接。外公生病了,我那会不懂事,得罪了好些人,其他亲戚们肯定都不想理我。”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让那对奸夫Y妇付出代价。”
听着袁叶彤咬牙发狠的声音,陈凡知道现在的她恨惨了她的父亲袁国涛和后妈吕芮。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我该怎么办?”
和陈凡倾诉了半天,积压的情愫一下子释放出来,袁叶彤哭着道:
“我什么也不会,这些年只知道乱花钱、瞎玩,现在都不能给我妈妈报仇。”
灵光一闪,陈凡计上心头。
他好想知道该怎么打入南方市场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想,我有办法能够帮你。”
听着陈凡的话,袁叶彤“蹭”地一下坐起来,连被子滑落都不知道。
幸亏夜色够黑,陈凡什么也没看到。
“你有什么办法?你真能帮我吗?”
袁叶彤将被子往上揽了揽,抱着膝盖问陈凡。
萍水相逢,他肯收留她就不错了。
难道还真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帮她?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实话告诉我,你刚刚所说的都是真的,并且得对我毫无保留。”
“我发誓,我刚刚所言绝没有半点假话,不然就让我嫁给那个死老头,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毫无保留,袁叶彤想着反正自己现在也一无所有,能对陈凡有什么保留呢。
要是他真能帮自己报仇,自己愿意付出所有,包括……自己。
黑暗中,袁叶彤脸颊羞红。
“我保证,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对你肯定毫无保留。”
陈凡自然不知道袁叶彤脑补了些什么东西,听着她发的毒誓。
誓言虽然可以作假,但今晚的经历让陈凡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那么,为什么不赌一把?
要是赌赢了,自己就打开了南方市场。
“好,那我问你,你在‘袁叶服饰占股几成?’”
“三成,怎么了?”
“唔~”陈凡将头埋在被子里,叹息一声。
他想到袁叶彤可能占股不多,但万万没想到竟然只有三成。
毕竟这个公司是她外公资助,她妈妈一手发展起来的。
难道她妈妈去世的时候都没有给她留股份?
似乎是知道陈凡在想什么,袁叶彤声音窘迫,带着不好意思道:
“本来我妈妈去世的时候,将她的股份都留给了我。”
“我一个人占股八成。”
“但是我那会年纪太小,袁国涛和吕芮哄骗于我。”
“我以为他们都是亲人,就将股份转给了他们一部分。”
“现在袁国涛占股五成,吕芮二成,我三成。”
陈凡想的是,让袁叶彤占有绝对控股,这样的话“袁叶服饰”就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凡然服饰”打入南方就看袁叶彤能不能绝对控股了。
陈凡沉吟片刻,在袁叶彤以为他没办法的时候,突然问道:
“假如你父亲想要‘袁叶服饰’起死回生,他此刻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不是我父亲,他就是个畜生。”
袁叶彤恨声道。
“好好好,那袁国涛,不,那畜生假如想要‘袁叶服饰’起死回生,他此刻最想要的是什么?”
“肯定是便宜、好卖的衣服。这样才能打开市场、回拢资金。怎么了?”
虽然这几年袁叶彤被吕芮捧杀,但是作为商人家的女儿,家里基本的情况她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