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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等待

第二天我很早就来到约定地点,呆在家里也是无聊,还不如在这边等一会。车子停在西湖菜场边上一排建筑的拐角处,可以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买菜人,而买菜人一般不会注意里面还停着一部车子。

等待是漫长而又美好的,如果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分钟也是煎熬;如果等一个值得的人,就会心平气和,把等待当成一种必要过程,甚至心生美好,无比享受。

把车座椅放平,半躺其中,拿着手机,东看看,西瞅瞅。

就在我神游四海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个小男孩放学路过我的车旁,看看四下无人,在地上捡起一个石块就想往我车上划。幸亏我眼疾手快,打开车门,呵斥一声:“你想干嘛?”。

小男孩也没想到车上居然还有人,被吓的一愣,但很快就恢复平静,丢下石子,转脸顾他,不紧不慢逍遥而去,看不出半点心虚。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不禁感叹,平时肯定干了不少坏事,也为他父母的疏于管教感到担忧。

周芳收完“保护费”,十点半左右来到我的车上。

我:“昨天睡的好吗?”

周芳:“很好啊。”

我:“我没睡好。”

周芳:“怎么了?”

我:“饱受相思之苦,令我夜不能寐。”

周芳:“夸张了吧。”

我:“对天发誓,我以前只相信日久生情,但见你之后我彻底改变了想法。”

周芳:“我不相信。”

我:“那我证明给你看。”

周芳:“我不相信爱情。”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人也突然阴郁起来。

空气变得凝固。

“哦,哦”我也变得一时无语,嘴里呢喃道。

“今天带你去我的大草原吧。”我只能改变话题。

周芳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喃喃道:“随便。”

所谓的大草原,是沂河淌退洪后沿河留下的大片空地,夏季行洪,汪洋一片,秋季洪水褪去,土壤湿润肥沃,有农民种上了小麦,远远望去就像一条绿丝带飘向远方。河堤上修了路,路的两边是齐刷刷的杨树,人徜徉其中,无比舒畅。

一路上周芳的情绪显然没有昨天高,我也有点失落,按说她年纪轻轻,不应该看破红尘啊,这更加激起我的求知欲。

“你和家里人一起住吗?”我问道,应该是身世决定命运,导致了她现在的状况。

周芳:“没有,爷爷、奶奶在乡下。”

“那你爸妈呢?”我继续问道,现在隐隐觉得就要揭露真相了。

周芳:“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爸爸、小妹现在和后妈在无锡。”

真相是残酷的,这也在我的预料中,难怪她时而阳光开朗,时而阴郁悲伤。

“我小时候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最好的玩伴是一只小猫,后来也生病死掉了,我哭了好久。”周芳哽咽着说道,也许一个人孤单久了,太需要倾诉。

我:“没事的,以后有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周芳:“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愣头青,喜欢成熟稳重的人了吧。”

“敢情你是找父爱来了,以后我是你干爹,你就是我干女儿。”我打趣道。

周芳:“一会‘肉丝’一会干女儿的,你倒给我安排多少角色。”

我:“不管什么角色,最终结果不变。”

周芳:“切!”

显然她理解其中的寓意,我也只能狡黠一笑,顺势用换挡的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不管对她有怎样的企图,此刻心中满是爱怜。

车子行驶在平坦的路上,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身上,慵慵懒懒,她也很享受此刻的状态,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我想握着她的手就这样一直下去,我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车子开到堤上,我找了一处宽敞地,停了下来,就这样默默看着熟睡的她。

一直到午饭时间,她才慢慢苏醒过来,揉着朦胧的睡眼问道:“我睡了多久?”

我:“不知道,我的睡美人,饿了吧,走,咱们吃饭去。”

今天去了另一个镇上的饭店,发现一道美食,肚肺汤,甚是鲜美,她也吃的心满意足。回到家,本想和她在车上腻歪一会,她却去意坚决,我也不再坚持,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明天老时间、老地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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