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好友帮我约好咨询师,在周六早上十点,我要准时去见她。男友特地请假,从北京飞过来,带我去见咨询师。我拒绝,不愿承认自己心理出现问题,不愿承认自己变成弱势群体。“我没有事!我不是疯子!我没病!”男友轻声哄:“乖,我们试一试。”
我原以为我会抵触一切,但我想我错了。
治疗室溢满橙色灯光,散发温柔巨大力量。白桌上面放了一束鲜花,鲜花生动有活力,带着水滴。空气弥漫好闻的橘子味道,清爽让人放松。
我的咨询师,就那样站在椅子旁边,笑起来嘴角和眼角微微上挑。她穿一件浅灰色毛衣,围着围巾带上眼镜,对我说:“你好,请坐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咨询师让我想起我那位患了血瘤去世的母亲。母亲是我心底里盛大绽放的荷花,在微风中摇曳带有淡淡清香。母亲在她生日的前两天去世,走的时候躺在冰冷高大的医院里,灰尘落满她身,白布盖着她消瘦苍白的脸。在那天我完完全全失去了我所有的家人,剩我一个在这世界上游荡。
“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将不会透露给任何人,这是我们的保密协议。”咨询师看着我的眼睛,“你的眼睛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