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大河仍滚滚发响,凌晨五点,我从地上爬起来看见远方霞光。粉红温柔蔓延天空,是一场无尽之梦。我在桥上醒来,地面发寒,侵人脾骨。手上伤疤停止流血,但在灰色水泥地上留下赤红印记。手机没有关机,我打给好友求助,她驱车来到这里,看见我蜷缩在地上泪流满面。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十三岁幼女被侵犯,继父是罪犯。”
“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
“净说胡话。”
我确定我没有疯,梦境里有一片潮湿草丛,草湿润滑腻的感觉好像还在我身上停留。有一个男人背上有纹身,是巨大的互相纠缠的白花,硕大开放,引人注目。
“你去了哪里?”
“脑科医院。”
“嗯,报告单呢?”
“扔了。”
“写了什么?”
“双相情感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