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里,乙大姐没来,农民自然和甲大姐一起。工作中,甲男和丁大姐谈论着,丁大姐说甲男什么都懂,然后问他干嘛不跑外卖,跑外卖既自由又轻松,甲男说:“外卖我也跑过,后来不跑了而已。”
丁大姐:“干嘛不跑,你还可以做的,不像我们,老了。对吧,大姐?”
她问的是甲大姐,过了几天,之前的小矛盾也就消失了。
甲大姐用她那带着家乡话的普通话回到:“是啊,我们哪里像他们。”
丁大姐:“大姐,你应该不比我大多少哦?”
甲大姐:“你猜猜我今年多大了?”
丁大姐:“四十来岁吧?”
甲大姐:“哪有那么年轻,我都快六十了。”
丁大姐:“不是吧,那你不应该在家里享福吗?”
甲男:“大姐,你有那么大了吗,看不出来。”
甲大姐:“年龄就摆在那里,这个享清福我是享不了的了,还不如工作。”
丁大姐:“是啊,自己赚钱自己花,哦!”
甲大姐:“是啊。”
甲男:“那你几个孩子?”
甲大姐似乎没听清楚,问:“什么?”
丁大姐:“他说,你有几个孩子。”
甲大姐:“四个孩子,两个男,两个女。”
丁大姐:“都结婚了吗?”
甲大姐:“结了。”
丁大姐:“最小的今年多少岁啊?”
甲大姐:“最小的?最小的女儿也有三十岁了。”
丁大姐:“哦,那也不是很大。”
说到这个小女儿,甲大姐很无奈,她说:“我这个女儿,之前跟我说做生意需要钱,然后问了我4万块,可是后来我发现,她哪里是做生意缺钱,都被她花了。”
丁大姐:“啊?还有这样啊,那你不问她要回来?”
甲大姐:“问了,没用啊。”
丁大姐:“怎么会没用?”
甲大姐:“以前还能打电话给我聊聊天,后来她连家也不回,电话也不敢打给我了。”
丁大姐:“唉,现在的人真的是。像我那儿子,傻傻的。”
甲大姐:“你儿子怎么了?”
丁大姐:“他啊,他不爱说话,一说话都是木呆呆的。”
对与这方面,农民深有体会,他插口说:“应该是性格内向,叫他多跟人家说说话就好了嘛!”
哪知丁大姐却说:“不是,他小时候生病,脑子坏掉了,老被我骂。”
甲大姐:“那他结婚没有?”
丁大姐:“结了,你说他这脑子竟然找得到老婆。”
我去,早应该猜到这位大姐的脾气,农民好心开导她:“大姐,你这样不好,你老说他,我猜测他跟你肯定很少说话。”
丁大姐:“那没办法啊,他这脑子老是欠骂。”
农民:“你不要这样说他了嘛,特别是现在他都长大结婚了。”
乙男:“是啊!大姐,你不要这样说他,他都已经结婚了。”
甲男:“人家结婚了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似乎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每个人怎么都说自己不好,丁大姐拉上她儿媳,说:“这不单单是我,连他老婆也总是骂他笨。”
农民:“大姐,你都这样看不起你儿子了,试问别人怎么会尊重他,我劝你真的不要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的儿子不好的话了。”
这大姐也真是个人才,使劲在别人面前贬低自己的儿子,所以农民可以预测,丁大姐继续这样看待她儿子,等她老了之后肯定不是一个好的晚年。总之,该劝她的他们几人都劝了,至于她听不听得进,那是她的事情了。
上了几天班,棉签厂又放假了,有时候隔一天,有时候隔三天。农民走在街头,人不算多,还有一个星期就到五一了,他要不要过去了?可是,如果找不到工作,没钱如他该怎么生活?但,进厂上班真不是意愿。
最后,农民决定过浙江,因为看群里,似乎蛮多招工的,趁现在过去看能不能找到活。看了看机票,26号到宁波320,这可以,点进去是350,再加个150的燃油费。话说去年也就50,多了2倍。唉!农民心里挣扎着,到底要不要过去,结果一犹豫,半个钟后再看的时候已经涨到四百多,好快啊。又盘算着晚上会不会低下来,然后,然后就不买了,最后选择坐高铁。
这天,晚上八点,农民就给老七打个电话。
“喂,我再过一两个钟就到宁波了啵!”
老七:“我操,到哪了?”
农民看看外面,好像是宁什么,他说:“好像是宁海。你应该不做什么吧,等下出来接下我。”
老七:“再过一两个钟是吧,知道了。”
此时,显示器上提示室外温度17度,丝丝冰凉还以为冬天还没走呢,农民赶紧掏出外套穿上,真的是南北不同天。
终于,到站了,这一整天坐得好累。根据提示和老七碰上面,来的还有二郎,这两货在这里够铁的。车上,二郎看着刚才站农民旁边的美女说:“哎哟,这个美,错过了真是可惜。”
农民调侃到:“那你刚才为什么不问问人家要不要坐车?”
二郎:“算了吧,你没看见她在打电话吗?打电话肯定是有人来接了,你去跟人家搭话,那不是等着被人家揍吗?”
好吧,他也只是随便说说,这货倒分析得很清楚。看着蛮熟悉的路,到这个红绿灯应该左转,可是老七不知道,等农民提醒时已经过实线了。
老七:“呀!错过了。”
二郎:“你还有什么用,从哪走都不知道。”
老七:“我很少走这里,来宁波这么多年,也就来搭过几次火车,其他时候都是坐飞机。”
农民:“我就来过一年,我都比你记得。”
老七:“我哪里像你,刚来一年哪里都跑。”
农民:“我也就来这里几次,记得这次也就第三次还是第四次。”
来到下一个路口,农民说“好像左转也可以的。”老七对于农民说的“可能”相当怀疑,他说:“这里不知道可不可以掉头。”
谁知说完二郎在他眼皮底下指着车门在的牌子说:“你眼瞎啊,这么大牌都看不见!”
老七似乎对车站不熟,然而过了这一段他就清楚了,听着二郎的唠叨,他连忙说“知道了,知道了,到这里我知道怎么走了,行了行了,你别念叨了。”
农民在想着请他们吃什么夜宵,询问他们的时候,都说吃饱了,也好,反正农民也没钱,省着下顿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