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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解毒

哭累了,心里也不难过了,陈娇娇耷拉着脑袋在祁宴肩上。

他长长的睫毛勾人,她往前蹭了蹭,调皮的将泪水全蹭到他脸上。

脸上突兀传出冰凉,祁宴啧了声偏了下,嫌弃的点开她的脑袋。

“陛下,陛下。”

陈娇娇不依不饶的凑上去,鼻尖碰上他的脸颊,抱住亲了口。

吧唧声响亮,祁宴嫌弃意味满满,但到底坐没有不允许她贴近。

小姑娘刚哭完,黏糊糊的柔软的撒娇,没有骨头似的总能找到个地方靠着。

“行了,老实点。”

将人从身上带下去,祁宴站起走回桌前。

知道他要忙,陈娇娇老实的走到软塌上坐着。

看着窗外冰天雪地,这几日天气好了许多,雪也停了。

冰冻三日要化只需要一段时间,春天说不定就在明天。

她看着发呆,也在想离开后该去哪,或许和母亲一起去江南吧,那风景好。

等到外头昏黄起来,高恭德敲门,陈娇娇才反应过来已经到吃药的时间了。

转回头站起走过去,“陛下吃点东西吧,空腹喝药对胃不好。”

祁宴摇头,继续将手中没写完的写完,才放笔看向那碗药。

反而吃了东西,胃里才翻江倒海。

“陛下多少要吃点,就喝一口,很香的。”

陈娇娇端起桌上的汤,坐到他腿上,认真的吹凉递到他唇边。

她眉头皱的像条小川,满脸明晃晃的担心,祁宴低头喝掉了。

“好喝嘛,再喝一口吧,最后一口了。”

看着他喝下,陈娇娇笑开,小心的将药端给他。

还温热的药,散发着及其苦涩的味道,祁宴没有犹豫拿过直接喝了下去。

放下碗,她皱巴成一团的小脸凑在眼前,仿佛是自己喝了似的。

他点了下她的额头,没说话。

两人相差着年岁,有时候陈娇娇觉得他这份沉稳很令人安心,但现在她很想听到他说实话。

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也只是她紧紧的抓着他的。

想来他也不需要她说什么,陈娇娇闭嘴了,碗中汤鲜香的味道将她一下子没心没肺的吸引了去。

她埋头小口小口的喝着,鱼汤奶白的色泽别提多诱人了。

祁宴撑头看了会儿,从小人手中抢过碗,喝掉了剩下的汤。

“呀!陛下不是不喝嘛,老从我这抢。”

抢的更香吧,祁宴擦了下指尖,她香喷喷喝汤的样子让他有些胃口了。

“下去吧。”

陈娇娇哦哦了声,看着他站起走到床上靠坐着,手中找了本熟随意的翻看着。

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会发,她坐到一边安静了下来。

“娇娇。”

床上人放下书,朝着她伸手,沉寂的黑眸有一刻缥缈。

陈娇娇立刻跑过去,抱住他的腰,靠了上去,知道药效发了。

他像是怕自己用力大了,只是轻轻的环住她的腰,一手摸上她的后脑勺,深深的呼吸。

竭力的喘气声在耳边,陈娇娇的眼泪决堤,心中酸苦,若不是她他不会经历这些。

更是心疼的抚了抚他的后背,“陛下痛不痛?”

他应了声,没动,声音有些喑哑。

耳垂被人含住,陈娇娇细微一颤,听到他而耳边唤,“娇娇。”

每一句她都嗯一声,努力的想给他些安慰。

“陛下要不要躺下来,会好一点吗。”

她扶着他躺下,他黑眸泥塑般凝滞,一直盯着她的脸,随着她的动作来回。

陈娇娇弯唇,碰了碰床上人的脸,“陛下现在是待宰的鱼肉,落到我手里啦。”

她迫不及待的俯身亲遍他的脸,吧唧声清脆,停留在唇上,轻轻软软的堵住。

祁宴无奈的阖了下眼,又睁开看着她漂亮的眼眸在烛火下只倒影出他一人。

她眼眸里有个倒着的小小的自己,他伸手摸上她的脸,没说话。

他像个小孩子学习初识,点上她的眉毛,眼睛,鼻尖,唇。

陈娇娇掉下的眼泪砸在床上人脸上,她噗嗤一下笑了,笑他呆呆的神情,用指尖抹去。

“陛下喝点热水吧,会舒服一点。”

她走到桌边倒了碗热水,走过去蹲下。他格外听话,吹凉了送到唇边就喝了下去,眼神一直跟在她身上。

陈娇娇心狠狠被撞了下,咬牙忍住泪水,“是不是好一点了,陛下再喝点吧。”

她舀起一勺小心的送上,勺子碰到碗边叮一下撒出来。

“呀!”

陈娇娇赶紧跳起来找了个帕子擦干净,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上他含笑无语的眼眸。

“陈臻可不是这么伺候朕的。”

“哼!那我就去帮陛下找她来伺候。”

讨厌听到这个名字从他嘴里说出,陈娇娇哼了声,重重的的跺脚站起端碗走到桌前。

她刚放下,身后传出咳嗽声,一声声惊的她立刻回头。

他撑起自己,体力不支似的扶着床边呕血,嘀嗒的从指缝中溢出。

陈娇娇愣了,一瞬有些手足无措的站住脚。

他微微抬头眼尾泛着薄红,眼里充满了失落和哀伤,如同被抛弃在荒野的家犬。

咳嗽到喘不过气来,一声抢着一声,陈娇娇慌忙跑过去,轻轻为他拍背顺气,“陛下!”

好不容易止住后,他不得不垂头大口喘气。

“陛下你怎么样了,你哪里难受吗,你.........”

陈娇娇快急的哭出来了,小心翼翼的去碰他的手,却被人甩开。

祁宴捻起帕子擦干净手,重新平躺下来,偏开头不再看她。

陈娇娇不知的眨了眨眼,“陛下..........?”

他不看她,垂眸像是在放空,但神色有几分委屈,“朕不是那个意思,你曲解朕。”

愣了愣过后,陈娇娇没憋住笑了出来。

他是在生气啊,真看不出来。

憋住后她趴到他身上,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陛下先说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请太医。”

“朕死了不如了你心愿。”

“陛下别乱说!”陈娇娇不悦的拍了下祁宴的胳膊,气呼呼的强迫他看着自己,“别生气了,我是想去把碗放到桌上的,不是去叫人。真的,真的。”

他如易碎的瓷器,下一刻被风吹散了似的,充满疑问的黑眸像是在询求答案。

陈娇娇心一软,甜腻腻的去勾他的手,强行拉住后摇了摇,“陛下多大了,还因为这个跟我生气。好陛下,别生气别生气嘛。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还是不看她,像个三岁小孩闹别扭。太过可爱幼稚,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沉着,一点点小事都能闹脾气。

陈娇娇实在是想忍忍不住,爬上床,蹭到他脸边想亲他。

祁宴偏开头,躲开了。

他真的以为她刚刚是要出去,不再回来了。说这话只是玩笑,根本没有半分别的意思。

是她心胸狭窄,乱猜他的意思。

疼痛放大了蝼蚁大的委屈,“是你错了。”

“嗯嗯嗯,我错了,好陛下。你真的不让我亲了嘛,我诚恳的道歉好不好。”

陈娇娇又往上爬了点,这一回他虽然没有侧头回来,但也没有躲开,

她很诚恳的亲上他的唇,表达了歉意,抚上他的脸一点点将他拉回来。

四目相对,她笑了下,“我这个道歉诚恳吗?”

吃了药会变幼稚,这是什么返老还童的药,陈娇娇有点喜欢这样的他,可爱的像肥肥在她腿上打滚讨吃的的样子。

祁宴见她还在笑,皱了眉,一把将她按到怀里,用力按住。

“唔,陛下是要闷死我。”

陈娇娇扭动了下,从他的禁锢中探出脑袋,“不早了陛下,快睡吧,明早你还要早起呢。陛下还能记得自己是陛下吗?”

他又没失智如何记不得,祁宴皱眉,被人亲上眼睛强迫着闭上,也没再探究她说的奇怪的话。

半梦半醒中听到她说,“我永远不会离开陛下的,陛下要相信我。”

他没力气问出句是不是实话,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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