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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都迷雾2

“布银,布银娘,还忙呢?我今天来是来给你商量个事。你看布银也不小了,不小了。放那两年都娶上媳妇了。虽说你爹当年……”一听这话,布银的脸刷的红起来,来不及反应,可三娘的这些话里似乎有话。他挠挠头,“不急啊,嘿嘿,我还小的,上学哩。”爹……爹当年怎么了。他本想直着问,碍于娘的管趁,也不能就直接出口。“进来坐吧。”娘脸色突然一变。后来我也是从赵一个口中得知。

当年,一日三餐,食不果腹,乡民被迫离乡,父亲也是其中一个,留母亲一人在乡,在这乡里她可不识一人,在此是受尽欺凌。这才养成了母亲如今这不依不饶的性格。

“有人吗,有人吗。快开门,快!”一阵狂躁的叫门声把母亲连带着肚中孩子,惊醒,那是一个平静的夜,她缝补好衣服就躺在床上,时时就睡过去了。穿起衣服她就慌张的往外走,待打开门时,眼前的这一幕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只见四五个大汉拖着父亲,在还没看清他脸时,母亲对这眼前的一幕感到恐惧,那人头发耷拉下来,挡住眼睛,两个胳膊肿起了拳头那么大的包,整个脸颊淤青红肿,眼窝凹陷,双腿瘫在地上,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声音越来越小,他抬起头的那一刻,母亲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瞬间淌了出来,惊慌着,恐惧着,都不敌她心里的牵挂,母亲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那几个壮汉,顺手将父亲一扔,直接扔到了门娄处,母亲吓得惊慌失措,就在刚刚才结束了一天的劳累,准备躺下好好休息,就听到门外阵阵恐怖的声音遁门而入,就在这撕裂的哀嚎中,那几人用最粗鲁的语言骂着母亲,母亲痛苦失声,甚至还有人动手去打她,以至于这后来的一切都显得异常仓促,那晚直至月色渐沉,母亲看着他们离开,才将父亲拖到屋内,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也就是在那天,母亲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对于这后来的一切,我是迷茫的,我始终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布银,布银。”三娘一阵叫喊仿佛将我的脑袋挤压出来。“我看啊,我们哪儿的姑娘春芽不错,你爹临终前给我说了这事,我可应心的很。”他可无心想这些事,“既然你来了,就先坐下喝杯茶,好歇歇,留下吃了饭,再走,”显然娘是不愿意的,我只看一旁的她阴沉着脸。

“你要是不嫌累的话,也可以留在这吃饭。”娘冷冷的说着,三娘也没应话。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年也没怎么说过话。

这里似乎没有前几年热闹了,来来往往的人也不知道去哪了。布银家来往的亲戚并不多,偶尔来几个人,但从来都是不喝他们家的水,前院后院转一圈,再走到门房底下,闲搭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三娘也是,不过今天她意外般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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