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芍筠回过头来看着岑商,岑商便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但姜芍筠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反倒是兴高采烈的和岑商讲昨天和岑宁一同出去买吃食的事情。
“我原以为这里发生了洪灾,街上会十分的冷清,谁知道居然还有许多吃食呢。”姜芍筠说着这话,脑子里便浮现了昨晚见到的那些吃食,就是有些可惜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吃。
岑商扫了一眼,他语气冷淡,“虽说是发生了洪灾,但是也不至于一点粮食都没有,再说了,都是些不填肚子的吃食罢了。”
两人根本就说不到一起去,姜芍筠埋怨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转头看向身侧的岑宁,满眼期待,“我们今天晚上再出去逛一逛吧,昨天我买的糖葫芦还没有吃到呢,再给宋宋带一点回来。”
岑商正打算说点什么,床上的人儿转醒,一行人急忙的走上前去。
“宋宋,你感觉有没有好一点?”姜芍筠紧张的开口,一只手还握住了陈宋宋的手。
而躺在床上的陈宋宋,虚弱的睁开眼,入眼的便是姜芍筠那张绝美的容颜,还有岑商站在一旁,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又在生气些什么。
姜芍筠见陈宋宋的目光在她与岑商之间搜寻什么,忙开口:“你是有什么东西要找吗?我可以拿给你。”
终于在岑商身后见到岑宁的影子,陈宋宋这才勉强的笑了笑,随即对着姜芍筠摇了摇头,轻轻的开口:“听你们说到糖葫芦,我也想吃!”
“等你起身后,我们便一起去买。”姜芍筠满脸的期待,一直陪着陈宋宋讲话。
但岑商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将姜芍筠扯了过来,冷冷道:“你方才不是已经过滤出干净的水了吗?后续的操作有没有教给老百姓们?”
说着这话便将姜芍筠拉着往门外走,还不忘对屋内的岑宁嘱咐道:“你好好的照顾宋宋,我现在带着他去看看老百姓们的情况。”
“方才是我与她一同过滤水的,要不让我同她一起去看看老百姓们的情况,恐怕是会更方便些的。”站在屋内的岑宁急忙开口。
他看了一眼一脸不情愿的姜芍筠,又看了看躺在床上虚弱的陈宋宋,正准备往门外走。
谁知就被岑商拦在了门口,浅笑道:“宋宋似乎有话要对你说,要不你就陪她聊聊,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而此时的姜芍筠被岑商拽出门后,满脸的不情愿,小声的嘟囔:“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吗?你自己不陪宋宋,让岑宁陪宋宋,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
让自己的叔叔去陪自己未来的媳妇儿,这怎么说也说不通,这像话吗?
岑商看了一眼对于整件事情根本就不知情的姜芍筠,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反倒是轻松的笑了笑,“你不是想要出去买点吃食吗,我现在陪你去。”
原本是满脸不情愿的姜芍筠,在听见买吃食这件事情时,顿时就精神了起来,满脸堆笑看着岑商,“若是你愿意为我付钱的话,那我是很情愿的。”
“宫里也没有少了你的月份银子,现在又装没钱,不知道你拿着那些钱做什么?”岑商虽说嘴上是嫌弃的语气,但是脸上依旧是笑吟吟的。
跟在他身后的姜芍筠气呼呼的鼓着脸,“平时打赏宫人们不要钱的吗?我要买点别的东西不要钱的吗?我跟岑宁出去的时候都是他付钱,怎么到你这里就唧唧歪歪的。”
就是因为这么一句话,一整晚,姜芍筠跟在岑商身后,差不多是把整条街都买了回去,姜芍筠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放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冲着岑商摆了摆,“实在是拎不动了,我们不买了,这些已经够吃了。”
“岑宁给你买了多少?我给你买双倍,放心,我还是能够支付的,我们继续再逛一逛。”岑商没有旁的神色,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是在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时,眼里多了一丝温柔。
他手上也是提了不少东西,但还是走到姜芍筠身侧,将他身旁的一些物件拎在了自己手里。
姜芍筠也不好在歇息,拎着剩余的东西,慢悠悠的跟在岑商的身后,嘴上不停的在抱怨,“也不知道你在争什么,男人都是像你这般争强好胜的吗?”
此时的岑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以为姜芍筠是装作不知情,现在看来她的的确确是不懂。
两人回到县令府,此时的陈宋宋已经从床上下来了,岑宁在一旁扶着,在见到二人提着这么多东西时,陈宋宋眼冒精光,依靠着岑宁的手走上前。
“还是你够义气,知道我爱吃什么,买了这么多回来。”陈宋宋笑。
姜芍筠此时已经将在路上与岑商的那些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兴高采烈地将手中的东西分出来。
见两人在屋内为了这点小吃食而开心成这样岑商和岑宁皆是一脸的无语,随即两人对视了一眼,岑商抬了抬下巴,指向外面的院子,岑宁点头跟了出去。
两人走到屋外,岑宁便将这两天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岑商。
“有不少的脏银我已经全部缴获,还有他们私下的一些兵力,现在也被我关在了县令府的地牢里。”岑宁道。
岑商赞赏的看了一眼岑宁,随即将目光转向屋内的两个女人身上,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或许之前是我不对,过多猜忌皇叔您了。也或许是我太多的心思都放在朝政上,没有过多的关心皇叔您。”
“这些事情本来就是臣子所作,皇上不必太过忧思,日后再有什么事情,臣子必定效犬马之劳。”岑宁跪在地上,对岑商拱了拱手。
在岑商即位以后,私底下岑宁从来都没有称过臣子,一直都是以皇叔的身份自称的,今日这般,岑商也明白了,岑宁的意思无非就是降服。
“你母亲的身份,我回去以后会好好的思量一番,你不必太过担忧,至于你未来,不知你可愿意留在南江这个地方?”岑商在问这话的时候,也是十分的纠结,担心岑宁会不会想太多,认为自己将他故意留在这偏远的地方。
但现在人力有限,将他留在这个地方,也是为了日后的提拔做打算。再者,将他放在这偏远的地方也可以好好的,考察一下岑宁那一颗篡位的心,是否真的已经安定下来了。
“我愿意留在这个地方,只是不知,可否再给我一些日子有许多事情,我回去之后还要做处理,处理完后我便过来。”岑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