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商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张一合的嘴,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只剩下想要吻她的念头,意识到这个念头的存在,他用力地摆摆头,姜芍筠站在他的面前,还以为自己刚才那句话惹得岑商的不快,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只认你这一位皇帝。”
而岑商动了动嘴想要解释两句,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嘴角弯了弯,提醒着姜芍筠现在他很高兴,以至于姜芍筠期待的看着他的头顶,但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岑商下意识地伸手抚了一下头发,又看了看姜芍筠,不解的开口。
姜芍筠摇头,有些生气道:“没什么!”
随后,气鼓鼓地转身就走,留下岑商一人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这边的姜芍筠回到临时的房间,蹲在门口就开始残害面前的小草,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就不增加好感度了?”
“增加谁的好感度?”陈宋宋俏皮的开口,半个身子从门口探出来,盯着姜芍筠一个劲儿的笑。
见姜芍筠呆滞没有接话,陈宋宋上前走到姜芍筠面前,笑道:“莫非是岑商的好感?”
“怎么可能?”姜芍筠站起身,拍了拍手中的残屑,故作不在意的否认。
在讲这话时,还转过身背对着陈宋宋,谁知陈宋宋直接绕到了她的面前,逼迫两人的目光对视,陈宋宋眼里带笑,“就是岑商吧?被我说中啦?”
“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姜芍筠没有回答她的前一个问题,反倒是将问题抛给了陈宋宋。
陈宋宋双手背在身后,故作深沉地走来走去,“这不几天没有跟你谈心嘛。”
她也不敢说是岑商将她从床上拎起来,特地叫过来看看姜芍筠是不是不高兴了。
谁知一进来就听见这么劲爆的消息,陈宋宋脸上一直挂着笑,看着姜芍筠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好了,你这样看着我,我有点坐立不安。”姜芍筠摸了摸起鸡皮疙瘩的手臂,对着陈宋宋翻了一个白眼。
陈宋宋捏了捏发晕的太阳穴,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不得不说,这个县令府的装潢都快要赶上宫中的装潢了。
见陈宋宋坐下,姜芍筠也走过去面对面的与她对坐着,方才陈宋宋进来她没有发现,此时才看清陈宋宋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还没有等陈宋宋开口,姜芍筠先就着急的开口:“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看起来脸色那么差劲?”
“可能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等下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陈宋宋挤出一个笑容,随即强打精神,八卦的询问:“你就对岑商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我是他的母后,能有什么想法?”姜芍筠嗔怪的看了一眼陈宋宋,心里却暗道,的确是有想法的,那就是刷满岑商对自己的好感值。
陈宋宋打趣地目光将姜芍筠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眼,随后笑,“那日你受伤后,岑商看上去很担心你。”
“我要是死了,他上哪儿找个太后回去安抚大臣?”姜芍筠翻个白眼,那日受伤可是清楚地听见了岑商说自己是拖累。
要是出趟门,太后就没了,那些闲着的文官肯定会对岑商进行一番友好的询问,所以岑商担心自己的理由只有这么一个了。
陈宋宋彻底没话说了,心里对岑商摇了摇头,看来这就是郎有意妾无情了。
此时的姜芍筠也是狐疑的看了一眼陈宋宋,问道:“你不会是把我当作的你的情敌了吧?我对岑商可没有什么想法,你好好和他过日子。”
“我对他也没有意思,你不要把他推给我!”陈宋宋站起身,双手交叉比划在胸前。
这下就轮到两个女人互相傻眼了,首先是姜芍筠先发问:“你对他没有意思你为什么会同意嫁给他?”
“谁要嫁给他?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跟你解释!”陈宋宋摆摆手,又坐下。一只手撑着头,盯着姜芍筠,“你不会是觉得我和岑商之间有什么,所以才躲避你的内心吧?”
和姜芍筠相处久了,陈宋宋已经没有将她太后的身份放在眼里,就像是姐妹一般,大大咧咧的相处。
姜芍筠听了这话,急忙摆头,她可是来做任务的,绝对不会被这些情情爱爱所牵绊。
“那你刚刚说什么好感?”陈宋宋疑惑皱眉,随即又想到什么,惊讶道:“你总不能是对岑宁吧?我不允许你这样!”
“岑宁更是不可能的。”姜芍筠毫不犹豫地否认了。
“那就是岑商了,放心,你大胆追求,邺朝民风开放,不会介意这件事的。”陈宋宋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站起身就往回走,也不跟姜芍筠多扯,还着急回去跟岑商汇报结果。
姜芍筠坐在石凳上沉默了许久,看着这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女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做喜欢岑宁就不允许?”
这句话似乎是有什么猫儿腻,姜芍筠准备追出去把这件事好好问清楚,刚好也可以出去逛逛。
谁知还没有走两步就发现陈宋宋躺在地上,走近才发现额头上面还有一小块血迹,看上去就是刚刚摔在地上造成的。
经过好一番的忙碌,一行人都围在了陈宋宋的床边,看着之前给姜芍筠治病的老大夫给陈宋宋诊治。
“怎么好好的就晕倒了?”姜芍筠着急的走来走去。
岑宁站在原地,目光都放在了姜芍筠的身上,听见这话接嘴道:“兴许是这几日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而岑商一直站在距离床边不远的位置,目光炯炯的盯着床上的陈宋宋,除去合作关系,陈宋宋更是陈国的公主,是一定要保证陈宋宋的生命安全的。
再加上,也就只有陈宋宋懂他的意思,岑商看着更是担忧,方才找陈宋宋帮忙的时候就应该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好。
瞧着岑商一脸的担忧,姜芍筠停下了脚步,想到陈宋宋说的话,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泛酸。
“要不你们先回去休息,明日岑宁还要处理州衙的事情。”岑商对着二人开口,又看向姜芍筠,瞧着姜芍筠眼下的乌青,道:“你也是几日没有休息好,可不要病倒一个宋宋,你也跟着病倒了,到时候可就忙不过来。”
“知道了,我就算是病倒了也绝对不给你添麻烦。”姜芍筠气鼓鼓的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扔下这句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