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惊无险,又到周五六点。因为明后两天一大早就要起床当工具人,所以户安提前把符咒给了我们,明天直接带去指定地点,省得多跑一趟。
晴心这次也会跟来,但不靠近我们,只同老爷子在巷尾蹲守,好像另有特殊任务。我好奇询问过几次,奈何她死活不肯透露半句。
“十一点啦!明天七……”
一阵紧促铃声打断晴心接下来的话,她疑惑地从我床上爬起,伸手拿过书桌上的手机递过来,“胥霖耶,你叫他提醒你上厕所啦?”
我也摸不着头脑,九点多就说睡觉的人怎么会打来电话,“喂?”
“我……我、我好像见鬼了。”胥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受到不小惊吓。
“见鬼?”因为开的免提,所以晴心也能听到,“你是不是做梦了?”
我盲猜也是噩梦,“是不是担心明天,压力过大才做了噩梦?手绳还戴着吗?”
“一直戴着!”电话那头听到好大一声喘气声,“如果只是梦,床边不会无缘无故多一双水鞋,现在还滴着水!”
妈呀!我和晴心紧张对视,“梦游了?”
“……”胥霖无语,继吓个半死后又被气个半死,“我没有这习惯,唉,我先收拾一下,明天见面再说。”说完自顾自挂断电话。
这下轮到我俩睡不着了,后半夜一直研究胥霖是不是有异装癖,导致第二天顶着双熊猫眼到奶茶店,胥霖见了不敢多说,先让我趴着睡一会,省得等下没力气逃跑。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胥霖仓皇拍醒,“来了!”
脑子瞬间清醒,连忙坐直身子揉了揉眼睛,“哪呀?没情况啊。”旁边正在修路,除了轰隆吵杂的机器声,并未见任何动静。
“是我感觉到了。”
“……”我无语到眼睛眯成细缝,或许昨晚真见鬼也说不定,“你这体质呀……”
‘哐当’一声,奶茶店老板应声倒下,毫无预兆地打了我俩一个措手不及,说话声音都带有些许颤抖,“怎、怎么,我们动吗,不动……还动不动?”
“先……不动,以免破坏计划,”胥霖同样茫然,但至少比刚刚睡醒的我头脑来得清醒,“人可能是前辈祂们弄晕的,上次不就没事吗。”
“还是你想得周全,晕倒了,既不怕暴露,也不用解……”‘释’字还没讲完,背后突然飞过了半截尸体,少量血直接溅到迎面而坐的胥霖脸上。
有一说一,活了小半辈子没试过目不斜视地盯着一个男生,同样也没被这般紧盯过。
‘咻’一下又飞过去一坨,不知是刚才剩下的那半截,还是全新的尸体。
‘嘭——’,一个‘人’直直地砸向我后背,再也顾不得计划是否有变,尖叫着拉去胥霖躲进店内。
过程中好几块支离破碎的尸块甩过,胥霖下意识地走在身后替我挡住,不过被砸痛的他忍不住嗷嗷了几声。
待我们躲到吧台后,外面已经铺满了残肢血块,俨然变成了尸体狂欢派对。
“妈呀!这些是人还是怪啊!”
刚刚看还是人的肢体,眨眼时间就变成了奇奇怪怪且分不清物种的残肢。尤其亲眼目睹新鲜飞来的血肉模糊的断手,逐渐蜕变成硕大臃肿的毛绒肥腿,我同胥霖的三观就此崩塌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