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度睁眼已是响午,旁边还赫然坐着一位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家伙,“你现在才回来,啊——我昨天见鬼了。”顺带把这几日的感受告诉了他,祈求他能大发慈悲给我做个法驱驱邪。
“还不如见鬼呢,起码我能收拾,”户安晃了晃那白皙健壮的手臂,指着那条与他格格不入炭黑色手绳,“我兄长新鲜出炉的毛发,昨晚刚系上。”
听得我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呀,“说人话!”
户安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严肃的说到,“你遇到的那个‘不干净的东西’是我兄长,即是女生口中的‘giegie’。”
“那、那他现在人呢?”呃,准确来说应该是鬼影。
“闭目养神。”
“他偷看我换衣服还把我吓晕!我、我怎么在床上!他对我做了什么!渣男!畜生!”对,他要是户安的哥哥,那本质上就是禽兽!
户安有点幸灾乐祸,“大姐,小心这句话变成你最后遗言,把水喝了冷静下。”看我接过递过来的水,他才继续说到,“第一,我兄长在距离你房间不到十米的客厅静候你醒来,你骂得这么大声——估计他知道了。”
我那娇嫩可爱的小心脏,瞬间凉了一半。
“其二,你晕倒后,我兄长除了飘在半空就是站在地上看,既没碰你也没救你,所以——骂他或是感谢的话都能省了。
其三,你像猪一样睡了19个小时,确定是吓晕的?”
好好的小伙子不做,非要做个话痨!“我舅跟哥呢?我这次晕倒他们有什么反应吗?”
“做这个时间该做的事咯,哪像你啊。”话音刚落,从门口飘进来一碗白粥加一张纸条,“喏,中午你舅带回来的,藉口也帮你‘做’好了,就说脚滑摔倒撞了脑袋。”
做?等等,我赶紧伸手摸了一下脑袋,嘶——疼!“你有病啊,肿起来了!”
“知道你下不去手才帮你的,狼心当狗肺。”说罢便起身离开,“其余的,明天下午学校门口见。”
我们三读的不是同一间学校,距离有些远。而且没记错的话,明后两天篮球分组赛要补回之前缺席的,不过户安说正合他们意,哎,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撞头了?昨天怎么没发现,哇还真挺大个包的,要不去医院拍个——”
“不不不用了舅舅,已经不疼了,”别说你了,我也是几小时前才知道头上有个包,“这水果篮……你说是我同学拿来的?”这少说也要一两百吧,晴心可不舍得,难度是钟胜金?
“他自称你同学,高高瘦瘦,长得挺帅的。”舅舅一脸坏笑,嘴角都咧到后耳根了,“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哟?是不是最近吵架了心烦意乱,才摔了脑袋?”
“有多帅,是普通帅还是很养眼的帅?”
“你究竟交了几个男朋友啊?”我舅的脑袋是什么构造喔……
重新整理了措词,可舅舅还是一副不太理解的样子,最后还是富琟看不过去,让我看水果篮里的祝福小卡片,才知晓前来探病的人是胥霖。虽然解开了一个谜题,但更大的谜题来了,难道胥霖真的喜欢我?但理智与自知之明又告诉,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