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衙门的路上求真碰到了不少人,那些人一看到他都捂着嘴笑他。直到去了县太爷那,县太爷指着他的裤裆哈哈大笑起来,他才反应过来,他用幡子挡在了前面。他跟县太爷说明了他看到的一切后,县太爷带了人去了那旧坟洞。
那旧坟所在的地块比它下面那块地高出约莫一丈,站在下面是无法看清上面情形的,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都被拦在了下面。
求真又说了一遍他发现尸体的经过,他还不时地拉一下挡在裤裆前的幡子。仵作仔细地检查了尸体,两具无头尸体是一男一女,死了约莫三日。他还发现女尸双手拳头紧握,他掰开一看,左手里有一小指甲盖一般大小的桃型银件,上面有个字,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是个燕字,看此银件的样子应该是从其他饰物上扯下来的。尸体上无任何财物,像是被人打劫杀害后藏坟洞里的。
查验了尸体后,县太爷这一行人下山了,县太爷还吩咐把坟地主人带回了衙门。坟地主人是一三十出头的壮汉,他和妻子都跪在了大堂里。
县太爷发话道:“你们就是那坟地主人是吧?你们可知你们那坟洞里有两具尸体?”
堂下那壮汉回道:“才听差大哥说起,本不知此事。”
县太爷说道:“人死在你们地头,是不是你们杀了?”
县太爷此话把堂下俩人都惊出一身冷汗,他们俩立马回道:“我们哪敢杀人啊,定是谁杀了藏于我们的坟地里的吧。”
县太爷说道:“你那块地里的旧坟如此隐秘,不是你们杀了人还有谁能想得到把尸体藏在那儿。”
那壮汉说道:“这,这,知道我那地里有旧坟的也有好些人嘛。”
县太爷问道:“都有谁啊?”
那壮汉回道:“我知道的有一些,但有些无意中知道此旧坟的人我又不知道。”
县太爷说道:“就说说你知道的。”
那壮汉跟县太爷说了好些人,他能想到的都跟县太爷说了,有本村的,亦有隔壁村的。县太爷命人一一记了下来,以便逐一排查。
县太爷又问道:“大前日你们在哪里啊?”
那壮汉回道:“我们都在自家地里劳作啊。”
县太爷眼珠子转了几下,命人把壮汉夫妇收监。当听到自己要被关时,他们大声叫道:“冤枉啊,大老爷,我们冤枉啊。”
县太爷说道:“你们现在嫌疑最大,先在大牢里呆着吧。”
县太爷话音刚落,衙役们便将那壮汉夫妇拖了出去,他们直叫冤枉。而后县太爷又吩咐出几张告示,要家中有人失踪的来衙门认尸。
告示贴出去好几日都未有人来认尸,只有那壮汉的堂弟兀德来到衙门跟衙役们理论了一番。他对办理此案的衙役说道:“凭什么抓了我堂哥堂嫂,你们有证据吗?”
一衙役蛮横地说道:“我们抓人自然有我们的道理,不服可以去知府大人那告我们。”说着把兀德轰了出去。
县太爷这几日逐一盘问了那壮汉所说的知道旧坟的人,但未发现可疑之人。
是日,兀德找到了求真,求真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兀德。兀德觉得现在最关键的是要知道两具无头尸是什么人,好几日了都未有人来认尸,这说明死者很可能是外地人,如若是外地的,那凶手就更难找了。如若找不到真凶,县太爷定会拿自己的堂哥堂嫂当替罪羊。正在他皱眉挠头时,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另外的可能。死者来此地走亲戚,当死者离开后死者的亲戚和家人都以为死者在对方那,故而都未去衙门认尸,又或者死者已没亲人了。
想到这,兀德决定去趟衙门,求真亦跟着一同前往了。见到县太爷后,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县太爷说了。县太爷同意出几张告示,这回告示的意思是最近几日有走亲戚还未归者,其家人都要向官府报到,这几日都未见着邻居的亦要向官府报到。
告示一出,衙门便收到好几份有家人这几日走亲戚还未回的呈文。县太爷吩咐衙役们逐一调查,经过一番调查后发现,有户人家他们的儿子儿媳这几日去了娘家,至今未回,他们以为儿子儿媳在亲家那多住了几日。可是亲家那边却说女儿女婿来过后没多久便回去了,他们以为女儿女婿已经回到家了。他们住在不同的镇上,都以为人在对方那儿。
县太爷命人先把男方家人叫来,虽然是无头尸,但做父母的一看到便认出是自己的孩子,他们当场便晕了过去。待他们休息片刻后,县太爷向他们了解了些死者的情况,男死者叫严守翼,女死者叫蒋伊雅。县太爷吩咐师爷拿出那从女尸手里找到的桃型银件,欲给他们认认。严守翼的母亲一看到此桃型银件便说道:“这不是亲家母手镯上的嘛,她名字里有个燕字,她叫蒋竹燕,她一般都是见客人的时候戴的,这东西怎么会掉你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