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后,他发现有棵树上的叶子有巴掌般大小,他便摘了一片下来。此时天色渐暗,他抓紧把半个葫芦和这片叶子用藤条串了起来,穿在了身上。做好这一切时天已断黑。
趁着黑夜他来到山下的一个村庄里,他欲弄身衣服遮体。他在村子里转悠了半晌工夫亦未有任何发现,他正打算离开此村子时,看到一户人家院子里有衣服晾在竿子上。他便悄悄潜入了院子,正当他伸手去拿衣服时,一只狗冲了出来,吓得他转身便跑。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屁股后面的树叶被院子里的树枝刮到了,整片叶子被扯了下来。他迅速逃出了院子,离开了此村子。
现在他身上只剩下半个葫芦挡在下身了,藤条只能起绑住葫芦的作用,不能起到遮挡的作用。此时他想起一句俗语,偷鸡不成蚀把米,此话形容他现在的状况再合适不过了。
他坐在路旁开始感慨起来,后悔自己不应该在悬崖边探头,落到现在这副田地,真是咎由自取啊。幸好现在是夜里,要不然被人看到现在的模样,传了出去还不是被江湖人所耻笑。此刻他最想要的便是一套遮挡身子的衣服,不能让自己的声誉蒙受耻辱。
他来到附近一村子,在村子里搜索了许久。总算看到一户人家有衣服晾在外面,他拿了衣服,放了点银子在边上。
他离开村子后欣喜若狂,总算是没被人看到他那倒霉样。他迅速穿上了衣服,虽然衣服小了点,小臂露出了一大截,小腿亦露出一大截。但此刻他心满意足了,他找到一破庙里休息了。
翌晨,他的胃在哀嚎,饥饿驱使着他去寻找食物。在街上,只有零星几个人在走动,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求真。此刻,饥肠辘辘的求真眼里只有食物,根本未留意旁人。他在街上找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一馒头铺。他扑了过去,抓起两馒头,左一口右一口地吞食起来。
饱食餍足后,他坐在一旁休息起来。少顷,几个小孩路过,其中一小孩看到求真便大声叫道:“快看,他穿着女人的衣服。”
其余小孩都看向求真,都冲着求真大笑起来。此时,求真才想起来看看自己身上的那套衣服,果然是女人的衣服。他自觉赧颜,便迅速起身,拐进边上的小巷子。那几个小孩追着他笑,他便迅速跑到另外的巷子,甩开的那几个小孩。碰到有人过来时他便用袖子挡住脸,即使如此,还是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的。
穿着女人的衣服让他觉得是奇耻大辱,他恨不得一头钻到土里。就在他东闪西躲时,他急中生智,与其这么躲躲闪闪的,还不如索性装扮成女人。他看看四下无人,便脱下衣服,把里层撕了一块下来,当作头巾把头裹得严严实实的。乍一看还真像个女人,只是略显粗犷了点。
他大大方方地去估衣铺买了套衣服,脱去女人的衣服后他如释重负。而后又置办了幡子、箱笼、虎撑、葫芦,现在又是一副郎中模样。
他来到一食肆,欲美餐一顿。从一进门他便注意到从掌柜到伙计,再到食客皆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
当他夹起一个蒸饺时,邻桌一食客说道:“再要不回银子家里便要揭不开锅了。”
另一食客接口道:“谁知道给衙门办事会拿不到银子的啊,连本钱都搭了进去。”
一旁端菜的伙计叹了口气说道:“我们食肆亦快要关门了,衙门里的人来此吃吃喝喝都赊着账,去衙门要账时是各种理由来推脱。唉!没有银子来周转要维持不下去了。”
食肆里除了求真其他人都在那唉声叹气,他们除了叹气对现状又无可奈何。俗语说得好,人多主意广,柴多火焰高。他们聚集在此亦是希望能想出个主意来,可是在此聚了半晌工夫了,他们亦没有想出个好主意来。实在是无计可施了,大伙都垂头丧气了。
正当求真吃完蒸饺时,食肆里来了一帮人。坐在了他后面,虽然这帮人谈话声压得很低,但是从他们的对话中亦能听出个一二。这帮人是为那被劫的新娘而来的,他们正准备从土匪那夺回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