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面目可憎
进入下水道后清淤人员就打开了手电筒，当然他给李川林染琴他们也准备了手电筒，下水道内是没有灯光的，除了井口因为是白天所以还有些亮光，左右两边都漆黑一片，李川走在清淤人员的后面护住林染琴并叮嘱她小心脚下。
其实下水道内还挺宽敞，但是下水道通风不好一股腥臭味加上闷热的环境让人难以忍受。
清淤工作人员看俩人的样子说道“当年这片区域因为规划为重点项目的商业区，所以下水道修建的规模也相当大，但是当年技术要求没达到，也是考虑不周全所以下水道的通风系统不算太好，这两年应该会重新改造的，听说上面已经把提案交上去了。”
说这些也没用啊，李川苦笑摇了摇头看了看林染琴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所以也放心了些。
虽然下水道通风不太好，但是排污情况还是比较好的，下水道是两边高中间低的设计，走在边上只有一些污泥与浅浅的脏水。
“还有多远到地方？”李川向清淤人员问了一声。
“不远了，就在前面不远就是。”清淤人员拿手电往里面照去说了一声
走了不一会李川发现前面有一道栏杆拦住了去路。
工作人员指着前面的栏杆说道“这个栏杆就是发现尸体的地方。”
李川向前走去看了看，栏杆是铁质的已经生锈了，这下水道虽然够大，但是栏杆做的很密集，间隔很短，如果下大雨水流大部分都会被这里堵住，看来当年的设计不但通风不好还有很多缺点，其实这么大的下水道没必要做这么密集的栏杆。
找到地方后李川便让清淤工作人员先上去了。
看到清淤工作人员走远了李川在栏杆附近看了看，生锈的铁栏杆凹凸不平，除了锈迹没有什么东西。
“李队长你看这里”这时林染琴的声音传来。
李川看向林染琴，林染琴正在左侧墙壁拿手电照着好像发现了什么。
李川过来后向林染琴的手电筒光源处看去，墙壁是水泥墙，上面有很多白痕。
李川手指轻轻碰触在白痕处，以李川的经验来看这很明显人的手指划出来的，看来林医生的猜测没错，受害人很显然在下水道醒来过。这时李川目光定格在墙壁上的一丝红色血迹。
虽然被雨水冲刷过了，但是一丝淡淡的血痕还是被李川发现了。
李川让林染琴把血痕处理一下带回去。
李川擦了擦汗，因为闷热的环境让李川浑身黏糊糊的说不出的难受，看了看林染琴说道“李医生，这些应该就是死者留下的。”
林染琴点点头说道“嗯，李队长你说这是抛尸点还是命案现场？。”
李川说道“不可能有人会在下雨天来下水道里的，很可能是凶手杀人后知道下水道宽敞而且下水道本身就污水横流味道难闻能掩盖尸体以后腐烂发臭的味道，凶手抛尸后就走了，没想到受害人醒过来了，很可能当时雨还不大又转醒了过来”
林染琴疑惑的问“如果受害人后来醒了过来为什么还在这里挣扎不第一时间出去求救？”
李川摇了摇头说道“这就不知道了，可能凶手未走受害人就转醒过来了俩人又纠缠了起来造成的，也有可能因为下水道里太过黑暗死者心里承受不住精神崩溃了，回头还要李医生再查验一下尸体有没有其他伤口才能行”
林染琴点了点头说道“咱们走吧，回头李队长再组织人手勘测一遍吧，范围再大些地面也要仔细勘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而且向清淤人员打听一下多长一段距离才有一个闸拦。”
以前都是李川自己吩咐队员去怎么做，以前的法医也都是按照他的指示去做，林染琴第一天来第一次跟他单独合作就在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做之前林染琴就已经给他明确的指示了，这让他有些恍惚，有她在真的很不错，自己极力推荐她做法医室组长看来果然没错。
“李队长？”林染琴说完看李川半天没说话就喊了一声手电筒的光线照到李川的脸上，林染琴却发现李川竟然呆呆的望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
“啊？”李川被光线照在脸上伸手挡了一下回过神“什么？李医生你说什么？”
“面目可憎”冷冷看了李川一眼就往回程的路走去。
“呃！”李川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一声就跟了上去。
“呼”终于出来了，李川喘了口气向四周看去发现警员们都围在殓车旁不知在做什么，于是跟林染琴说了句自己去看看就走了过去。
“都干嘛呢？”李川走到殓车旁沉声说道“任务都完成了？围在这里干什么？”
这时一个个头不高脸型消瘦的青年赶忙说道“队长这个人不知怎么回事，拿了一个什么侦探证非要看一眼尸体。”
李川听了自己队员的话看向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青年，这青年身高跟李川差不多，青年体型微瘦，长长的头发，细腻白哲的皮肤，除了稍微有些细长的标准凤眼，五官端正长相清秀，如果说李川气质刚正，那这青年跟李川正好相反，气质有些阴柔，尤其他那毫无瑕疵又细腻的脸蛋，比化了妆女孩子还漂亮。
只是他嘴唇上留了两撇小胡子感觉怪怪的，现在很少有年轻人留这么样的胡子了，甚至很少有人留胡子了。
李川奇怪的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里警员正在办案已经封闭起来了，请你赶紧离开吧。”
“琴琴！嗨！琴琴！”
那青年听了李川的话不但没有搭话而是看到林染琴就兴奋的挥着手边打招呼边往林染琴那边走去。
李川皱了皱眉挡住了那青年说道“先生请你立刻离开不要在这里胡闹，不然警方有权强制你离开更严重的话可以做拘留处理。”
“是你？”林染琴听到有人喊自己看向那青年就走了过去说道“玉风？你怎么在这里？”
那名被林染琴称作玉风的人笑道“等会再聊。”
玉风再转向李川说“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玉风，玉树临风的玉风，是认证侦探，这是我的证件”
李川从玉风手里接过所谓的侦探证看了看，之前那些警员不知道有什么侦探证但是李川却知道，国内的所谓侦探无论是个人侦探还是团体性质的侦探社都是接受私人委托的没有法律效应，当然也有协助当地警局的，这种只是本地警局行为，还有一种是国家认可的侦探，在全国都可以协助警员调查与破案。
这类属于国家认可的侦探，又称认证侦探，这类侦探有一定国家公务员的权限，这是为了更方便的破案，当然能让国家认可的侦探并不多，全国有没有十人都不一定，每个认证侦探都是为国家侦破过大案或者国际案件的，因为人数少就算警局内部都没有几个人知道。
牛玉风？牛欲疯？李川嘴角抽了一下就把证件还给了玉风。
李川奇异的看着眼前的青年说道“我以为你们这些认证侦探只活在传说中呢，很幸会认识你，你好我叫李川，牧腾区警局刑侦队长。”
“嗯嗯”玉风很少给别人看看自己的证件的，就是因为玉风这个名加上自己的姓有些奇怪，所以玉风第一时间从李川手里接过自己的证件说道“你也好李队长，现在我能过去了吧？”
“不用过来了”林染琴走了过来说道“不管你来干什么，既然你来了去帮我把受害人大概身份找出来。”
玉风一愣苦笑一声说道“怎么琴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冷冰冰的。”
林染琴看了他一眼说道“去不去？不去的话就赶紧走，不要耽误我们查案”
玉风无奈的对李川说道“李队长现在能不能看一眼尸体了？”
既然手持国家颁发的侦探证而且看样子林染琴好像认识这个叫玉风的家伙，李川也想看看这个认证侦探有多少本事。
于是李川点点头“请！”
李川是这里的负责人，有了他的发话自然没有人再拦着玉风查看尸体了。
玉风很快走到殓车旁让人帮忙把放着尸体的推车再推下来。
李川双手抱胸等着玉风验尸。现在尸体不但在水里泡的浮肿而且浑身污泥，不去专业的验尸房不知他能在现场看出什么。
“喂！队长”这时刚刚那个个头不高的青年刑侦队员悄悄走到李川旁边说道“队长，我看那个叫什么玉风的侦探好像跟林医生认识而且关系不浅的样子，要不要我去调查调查这小子？”
李川斜眼看了一眼这个表情有点小猥琐的家伙没说话。
“咦？队长你咋不说话？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
“面目可憎！”
“队长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