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阳很顺利的获得了老奶奶的信任,请来了两尊门神贴在门上,拿了根凳子在门口坐着。孙阳昨晚刚刚被左小阳打伤了,不可能再对左小阳有任何威胁,只要守住大门口他就进不去。毕竟门口上的俩门神不是闹着玩的,又让张圆去砍几个当阳的桃树,左小阳准备自己亲自做一把桃木剑,左小阳已经知道了桃木剑打制作。
制作桃木剑并不是简单的拿桃木制作成剑的模样,桃木本就是属阳,无论它是剑是刀或者是棍棒都是一样的,只是看制作的人道行高低而已。道行,并不只是前文中的德。还有一个可以测量自身道行的方式方法,那就是凝神注意自身阳火的纯度以及厚度。阳火越纯说明其心灵越正道术也越正,法力越高阳火越旺盛。左小阳看了一下自己的道行,貌似还是一尺都还没有,顶多也就是半尺多的样子让原本自信满满的他一下子就泄了气。一两个月了都,还是半尺多,左小阳也凝神看过张圆的阳火,发现自己也就比他厚了一点点而已这让左小阳是备受打击。
这山里什么都不多,就是各种树很多,比如桃树,梨树,枣树等等都有,了。张圆进山没多大会儿就扛着一颗桃树和一颗枣树过来了。
“嘿嘿,这枣树上的枣子还挺不错,我又不好爬树,全给你扛回来了”
张圆嘿嘿一笑,左小阳乐了,道:“你咋还把树砍了。”
“闲聊时你不是说桃木打鬼,枣木打妖,柳树一打一个矮么?”张圆道,左小阳道:“怪我了,枣木确实是打妖但是能打妖的枣木不是那么好找的,你这个明显不是。”张圆嘿嘿笑着把枣树放下,招呼来老奶奶说是上山砍树的时候看这个枣挺甜,给她砍的枣树。老奶奶听了也是笑意吟吟,道:“好小伙,要是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孙子有你们这一半好就好咯。”她说着拿了一个脸盆过来帮忙摘枣子。
“咦,你这枣树是在哪儿砍的?”
老奶奶忽得问道,她在这一片生活了好几十年了,在她的记忆中好像周边没有枣树虽说她现在腿脚不是很方便了,可也没事也上山打打柴。张圆一指山顶道:“咯,在那边山顶上砍的。”老奶奶闻言脸色先是一白,而后又是一阵沉默。左小阳停下了摘枣子,道:“怎么了?”
“这胖小子,真是人胖运气旺。”
老奶奶这一句话说得俩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老奶奶道:“现在还早,老婆子给你们讲一个很久以前的事,听完你们就明白了。”
那时候她才三十岁嫁做人妇生有一子。家里的男人天天务农,她就带着孩子在家里帮着收拾家里,孩子还很小还在呀呀学语的年纪。有一天,男人刚忙完回来,一身全是湿的。她就觉得奇怪了,现在正是大太阳的,怎么一身全湿了就跟刚刚到淋雨似的呢?她男人告诉她,他回来的时候看到隔壁村的一个无赖,那个无赖整天是游手好闲到处骗吃骗喝,说是今天发了财,特意买了些糕点和肉回来孝敬家中的老母。在那个饭都只能吃饱的年代,想吃肉那只能是一些家里有田的到了年底才有肉吃。在那个年代都是租员外家的田地,要么你就自己垦荒开田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想开荒开田那需要极大的人力物力。
这都是租户,他又是游手好闲没个正当的营生怎么就突然发财了?后来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不是发财了,而是想把自家的房契给骗出来,他已经把自己全身家当都输给了赌场了,现在被赌场的人追着没办法了,只能在半夜里走空门,没想成钱没投到,差点让人给打死,在逃命的时候顺手把人家厨房里的一块肉给偷了出来。刚刚跑脱身的他看着手里的肉眼睛轱辘一转就想到了这么个主意。
到了家里就说自己跟别人谈了笔买卖,别人已经付了一半定金,但是需要去镖局里头去投保,自己身上钱不够就回来拿地契去抵押着。其实啊,这投保是由镖局投保的,每次走镖需要缴纳一定的保金在票号里,一旦走镖失败了也不至于让镖局全赔了。就跟现在的买保险是一个道理,可这一辈子都在山里的老母怎么会知道呢?又看到儿子拿着一大块肉,就更加相信了。就这样那地契被他骗走了,没过去几天赌场的人就找来了,把她儿子在外面的事全给抖露出来,这老母一听一时间气昏了过去。那赌场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直接就给她丢那山上去了。那老母腿脚也动不了,低处的枣子都让她摘完了连树皮都啃光了,后来实在是没有能吃的了就这样靠在那片枣树林子里饿死了,被人发现的时候看到她嘴巴里还包着一嘴巴的泥巴。
“太他娘的混账了!”
张圆听完是怒火攻心,道:“这畜牲不如的东西,现在肯定是当了家畜了!”左小阳听得也是怒不可遏,道:“这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不孝子,该死!”
“呵呵,现在时代变了,国家强大了,那时候饿死的遍地都是。”
老奶奶道,三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下来了。左小阳道:“今天你那个二孙子回不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咯”
老奶奶起身,道:“唉,这老胳膊老腿的,也照顾不了他,希望我不要是那饿死的魂儿才好。”说着便进了屋。
“对了,老奶奶,今天晚上下大雨,刮大风。您听着啥,见着啥都甭管。”
左小阳朝里面喊道,那老奶奶回头道:“啥?我这耳朵背,听不着。”左小阳笑笑没有再说话,今晚就只有那个小鬼,左小阳并不惧怕他,相反他应该怕左小阳才对,又有门神在这里守着,想必他再厉害也威胁不到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