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灭土皇帝?
荆霍听到这句话,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心中十分的不安,这句剿灭土皇帝已经充分的证明,面前这个太子爷有称霸的决心。
“殿下,如此进入成安县,困难有点大呀!”
荆霍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一旦错过这次机会,不论是年龄,还是实力,都将不允许他再有任何谋反之心。
萧战直到这一刻都没有完全相信这个老头,眼神微眯,脸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寻味,偏偏就是一句话不说,让人猜想。
荆霍这位伴随君王多年的丞相,见到这样的表情很是恐惧,他摸不透面前太子爷的脾气秉性,心中反反复复不停猜测。
“殿下明鉴,微臣只是觉得以这枚令牌进入成安县,不能让人相信,在里面行事也会处处受限,最后功亏一篑,并未有任何异心!”
荆霍很清楚,在不确定太子想法之前,第一时间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萧战依然没有说话,过了足足五个呼吸,嘴角微微上翘,笑着说道;“荆丞相此话说的没错,本太子也正有此意,进入成安县的借口一定要充足,而且,此次进入绝对不能失败,需计划周详!”
荆霍听到这句话,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伤口不痛,头也不晕了,匆匆忙忙的下了马车,衣服破了两个洞,脑袋上沾满了尘土,此时的他像个乞丐。
“公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水兄他们有一部分人手,可以帮助行动。”
项文柏快步来到近前,其面上满是自信之色,看样子对水家父女很是安心。
萧战却有不一样的想法,如此情况,依然未达到他心中信任之地步。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一套在萧战这里不管用,用人也疑,疑人也用,任何人都需要一把怀疑的枷锁扣上,方能行事。
“此次行动事关重大,切不可鲁莽行动,计划周详方为王道!”
萧战此话的意思很直接,就是要提防这父女二人,毕竟这一次的行动很重要。
水曼婉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见识短浅,比较冲动,听到自己与父亲不被信任,踏步上前,满脸怒气呵斥道;
“给脸不要脸,我父亲好心好意出手帮助,非但没有换来你的信任,反倒被你怀疑另有所图,如此被你怀疑,我们绝不援手!”
“吾为什么要信任你?又凭什么信任你?因为你的姿色吗?因为你们落草的身份吗?”
萧战满脸怒气,他很清楚,此时此刻,需要将这两父女骂醒,抬手指着水稷道;“水先生被迫落草,沦为拦路打劫之人,你觉得我应该信任你们吗?如果没有项文柏在,你们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你以为你是谁,我们想动手,你早死了!”
水曼婉满脸鄙视之色,一副大小姐耍脾气的样子,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萧战岂会受这种气,看了看身旁的郭修,抬手说道;“解决这个女人,你需要多久?”
“两招!”
郭修双手相叠立于身前,恭敬行礼。
“杀了她!”
萧战话语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说完转身直接离去,径直走向马车。
你敢!
水稷一声大喝,有人要杀自己的女儿,这让他如何忍耐,身形快速前冲,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不过,在水稷身形刚刚移动,突觉一道黑影拦在身前,项文柏手中挎刀已经出手,一招将其逼退。
“项大哥这是何意?难道真的要与兄弟撕破脸皮吗?”
水稷满脸诧异之色,他不明白,面前这个与自己结拜过的项大哥,怎么会如此忠心于这位嚣张跋扈的公子哥。
项文柏摇了摇头,手中挎刀杵在地上,面露无奈之色,轻声道;“你我兄弟一场,如果今日执意与公子为敌,你我兄弟,割袍断义!”
项文柏说话间,手中挎刀抬起,长袍顺势掀起,袍角轻飘,作势斩断。
与此同时,郭修已经动手,身形如鬼魅一般,眨眼之间便接近水曼婉,手中一把长剑化作一道白光,瞬间将她锁定。
水曼婉满脸恐惧之色,周身被剑光封锁,连移动都困难,更别提反击,她现在甚至连手中的剑都提不起来。
“不要!”
水稷满脸惊恐之色,双眼之中布满了血丝,看着自己的女儿即将被杀,这让他如何忍受,手臂抖动,后背四把长剑出鞘。
说时迟,那时快,萧战刚刚来到马车旁,看着战斗已经结束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水先生要想清楚,如果现在出手,你女儿的脑袋马上落地!”
话音落,只见一把刀架在了水曼婉的脖子上,刀光在火光照射下格外刺眼,郭修面带笑容问道;“公子,第一招已经结束,第二招砍头,还请公子吩咐!”
好家伙,这个郭修所说两招解决,竟然是第二招砍头。
“王公子手下留情,我们父女二人无条件协助您。”
水稷抬手间,身前四把长剑接连归鞘,此刻的他认输了,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这一刻他彻底放弃了所有小心思。
萧战并没有真杀了水曼婉的想法,只是想要敲打一下这对父女,而且,他总觉得这对父女没有那么简单,毕竟落草此地,成安县如此重要之地,怎会允许门前有一股如此大的势力。
“落草此地,虞县郡守未曾铲除尔等,此事岂会如此简单?成安县如此境况,尔等却能够持令牌进出,岂非易事?如今大梁疆土已然被尔等搅得天翻地覆,岂能脱身?”
萧战面露杀气,这些人皆是大梁的蛀虫,落草在此地,岂有未参与之可能。
水稷听到此话,心中终于确定,面前之人定是都城皇家之人,满脸激动之色,直接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
“罪臣水稷,拜见公子,落草此地皆因身不由己,此地郡守早已有谋反之心,想要离开郡守辖区需要经过层层审批,如果罪臣不与他们合作,很难存活!”
水稷跪在地上,双手前伸,脑袋扣在手心,声音带着哭腔。
罪臣?
萧战踏步上前,看着跪在面前的水稷,开口道;“既然你知道自己有罪,那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相信你能想到进入成安县的办法!”
“有,罪臣有办法,只要公子能够将成安县捣毁,罪臣愿一生追随!”
水稷说话间,在自己怀中拿出一枚竹简,竹简宽寸许有余,上面密密麻麻的刻写着奇怪的字符,竹简被举过头顶,说道;“公子,这是本地郡守运送税银的路线与时辰,想要进入成安县,可打劫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