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总统套房。
房门被关上的时候,江晚晚总算是缓过神来,她瞬间与他的距离,推开一臂距离,正要神色正直地让他放开她。
哪里想,陆湛却径直地将她放在了大床上。
“大叔,谢谢你,那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想睡了。”她脸皮厚,才懒得计较,这里到底是谁的房间。
“用完我,就想让我滚?”男人的嗓音,带着危险的星火。
他个子很高,将她放下时,他单膝跪在了床上,整个人都极具压迫感的,逼近她,弯腰,垂眉,一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则是勾上她的下颚,强迫她的目光,与他相对。
“用?我才没有……”
“还想撒谎,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她和你之间的关系?”
在商场沉浮多年,江晚晚这点小心思,完全逃不出陆湛的双眼。
男人的阴影,打在她的脸上,在片刻的黑暗中,让她一颗心都慌乱到无处可放,她主动投降,“对不起,我不该为了躲避她,然后各种轻薄你的,我对我刚刚自私的行为,跟您道歉,对不起。”
她虚心认错,死不悔改。
但是,脸上该有的虔诚还是一分不少的全数展露了出来。
“你的道歉,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暗光中,男人的声音,如同挠人的钩子,让她的小嘴紧张的抿着。
“不、不然呢?还得用唱的?”
“你是不是忘了,我带你上来,是为了让你做什么?”
阴影下,他的一双眼眸,如盛着浩瀚银河,深邃而神秘,波澜而瑰丽。
“我给你一晚上时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你都得百分百准确的告诉我,四年前的那晚,我和你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晚晚虽有些害怕,但是也被陆湛这公事公办,还带有半分要挟的态度,弄得有些目瞪口呆。
两个人,在一起生孩子,还能有什么姿势?!
非得让她编得跟高考教材一样详细精准吗?
“大叔,我觉得说出来不太好,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了……”
江晚晚眼神闪躲,其实她和他的那晚,全都是靠她胡编乱造,而且上次带着江小宝去他信博集团闹的时候,她也没录音,都不太清楚当初是怎么忽悠他来着。
现在又让她一模一样的复述一遍,未变有些太过强人所难了。
都说说多错多,还是装傻闭嘴比较安全。
“说不出口?你这是在暗示我,要用做的?”
做?!
江晚晚被这个可怕的字眼,吓得差点被口水呛死,憋红着一张脸,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大叔,我……我好像想起来了一点。那晚,就是很平常的一个晚上,不过屋外雷声大作,树影刷刷的击打在窗柩上,在一个冗长且幽静的走廊里……”她努力憋着一口气,绞尽脑汁的开始编新的谎言。
怕前后矛盾,所以讲的很慢很慢。
只是,当晚的环境描述都没构思完整,就被陆湛无情的打断。
“别给我背作文,讲重点!”
嘤。
江晚晚嫌弃的撇了撇嘴,又心不甘情不愿地直入主题,“大叔,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那晚,你好像喝醉了,也可能是被人给下了药,所以神智有些不太清楚,见人就啃,刚好我运气差,被你盯上了,你就把我拉到酒店里……”
她很清楚,想要人信服,就得描述一些细节性的证据。
“我又不认识你,我肯定是要反抗的呀,但是你那晚二话不说,就用领带帮我的手绑起来,丢到了床上人,然后,然后脱……光我衣服,就对我下手了,呜呜,大叔,你要不还是给我点精神损失费吧,不然我怕我咽不下这口气,呜呜呜……”
她拼了老命,努力挤出了两滴鳄鱼泪。
凭借自己的无与伦比的演技,她笃定,今天这场闹剧,肯定是要提前收工了,说不定激起他的愧疚,还能在桃之夭夭前,再拿笔封口费,谁想——
陆湛漆黑如夜的双眸,在这个风雨大作的深夜,如盯猎物般,审视着她。
片刻过后,他便单手扯掉了自己的松松垮垮的领带,另一只手,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将她无处安放的一双手,禁锢在了他的掌心下。
喘息间,领带攀上了她的手腕,一圈又一圈,在她手上层层缠绕。
最后,系上死结,将她彻底成为了他的——
猎物。
“大叔,你绑我做什么!”她急红了眼。
身上的男人,不急不徐的掀开了性感的唇,“根据你的描述,我把你关进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拿领带绑你。
那请问,我绑了你后,又是如何脱你的衣服。”
他狭长的眸,似玩味,似审判,居高临下的拘着她每一个慌乱的神色。
双手被束缚后,江晚晚立刻就察觉到他话里的重点。
对啊,如果双手被绑,那么根本没办法脱衣服的,她刚刚真是被猪上身了,怎么可以撒出那么没技术含量的谎来?
可如今,骑虎难下,如果她强制说是自己记错了,保不济会被陆湛认定为她是在撒谎。
不行,现在就临门一脚了,她一定要好好发挥!
“嘤嘤嘤,大叔,你怎么好意思问我啊。”江晚晚脸色一变,揪着一双委屈的眉,声色俱厉地咒骂道。
“你那晚其实压根没脱我上面,就无耻的扒了我裤子,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现在又是怎样,做了还不想认了?”
陆湛完全没料到,事态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我没不想认……”
他想解释,可是她却压根不听,在床上不断唾弃着他的人品。
“你没不想认,那你现在在干嘛?你现在的做法,不就是在质疑我吗?如果我和你的那晚是假的,那请问,江小宝是怎么来的?他不就是你强要了我的证据吗?
还有,之前说你技术烂也是真的,我当时都来不及反抗,就结束了,听我一句,有这闲心来找我温故四年前的事,倒不如有空去找人多练练吧。”
这个世界上,敢这么侮辱陆湛的人,就没出现过。
尤其是最后两句,分明就是在不怕死的挑衅他的底线。
“江晚晚,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轻易招惹我,而你,几次三番的诽谤我的能力,知不知道,男人想要证明自己的方式有很多种!”
话音刚落,陆湛眼神微眯,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整个都绑在了床头正中央的位置上,随后,他欣长的身影,便朝着她,霸道而强势地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