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谁让我们只是个杂役呢
“小衰为什么会死!谁杀的!”
叶逸大声问眼前的杂役,杂役也是不知怎的忍不住泪水,一边哭一边说:“小衰是替人背锅的,他们说小衰在煎好的药里下毒!但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他干的,可是谁让我们只是杂役,我眼睁睁看他们带走小衰一点办法有没有。小衰估计已经被送往衙门大牢,死刑已经是板上钉钉。”
“难道小衰就这样冤死,我找掌柜看她有没有办法,实在不行找她爷爷!”
“叶逸,别傻了,那掌柜就是大小姐一个,哪里会帮我们说话,至于吴神医,除了治病救人,就剩下教学医术。治死人的那个大夫就是他的徒弟,他不会救小衰的,再说那户人家是皇亲国戚,吴神医更不会为了我们去得罪他们。谁让我们只是个杂役呢!想开点!”
“小衰走时让我今早叫你起床,你可快点,免得被大夫和管事的骂。”杂役擦擦眼泪,说完就离开了。
一早上叶逸一边切着药材,一边盯着大堂,看那位大夫茶杯空了,他好借机去大堂找吴倩说小衰的事。
手里药材切着切着,堂上大夫茶也喝着,不一会儿,叶逸就端着茶壶走到一大夫前,替他续上茶水。
可他续完不走,东张西望,找吴倩在哪,可这举动引起了眼前大夫的不满:“填完茶水就走,不要在大堂逗留,后堂那么多药材切完了吗?不要想着看几眼就会治病,你就老老实实切药去吧,你这辈子就当个杂役就行了。”
“杂役怎么了,杂役不是人呀,谁不是爹生妈养的,会几手医术了不起呀,你这医术学也没学到家,就会开开方子,喝喝茶,一早上病人没治几个,茶喝的到快,我问你,要是病人连药材也买不起,是不是就该死!”叶逸想到早上那杂役说的“谁让我们只是个杂役呢!”,一时激发心中的怒火。
叶逸的吼声引起了刚回来的吴倩的注意。
刚处理完小衰的事,回到医馆就看到一杂役在大堂大吼大叫,心情顿时不好了。
“杂役回到后堂工作,不要影响大夫救人,否则卷铺盖走人!”
那大夫看着叶逸笑了一下。
“吴倩,”
“叫掌柜,没大没小,管事的没说过吗?”吴倩掌柜范十足。
“好,掌柜,我请问一下小衰是怎么回事?”叶逸对现在还纠结称呼的大小姐一点好感也没有.
“什么什么事,小衰收了黑钱在药中下毒,现在人死了,他就得给人偿命!”吴倩说。
“你亲眼看到小衰下毒了吗?”叶逸质问道。
“没…没有,赵大夫说的,除了小衰,其他人都不可能下毒。”
“谁是赵大夫?你怎可听信一面之词就把一条人命交代。”说着又把吴倩骂了一句。
“小子,我就是赵大夫,怎么了,药是我让厨房煎的,那时除了厨子就只有小衰去过。不是他难道还是厨子!”那个只知道喝茶的就是赵大夫,见掌柜来了自然也神气起来了。
“那么你也是猜测,就因为你的猜测,害死一条人命,你也配当大夫,大夫是救人的,不是像你这种废物,医死了人就赖在别人身上。”叶逸指着赵大夫鼻头骂,“我以后做大夫,要是像你,我宁愿不学医术!”
“就你,还想当大夫,这辈子都没机会,你会医术吗,懂医理吗,这医字我估计你都不会写吧!”赵大夫见一杂役还想当大夫,嘲讽从内心深处发出。
“医字我可能不会写,但是我治病救人不比你这个庸医差。”叶逸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是赵大夫听过最好笑的事了,一个汤头歌都未必背过的小杂役竟说自己医术比自己高,自己好歹也是熟读医书,开了几年方子,把的脉比小杂役见过的人还多。
“既然你说你的医术比我高,那我们就比一下,也好让你明白明白医术不是看个三两眼就能学会滴。”
“我是没问题,不过你这个庸医要是输了就要付出你应有的代价,杀人偿命,去衙门把小衰换回来!”
叶逸答应这么爽快让赵大夫心中暗爽,这傻子想也不想就跳进来,就是找死。
“我输了偿命,你输了就陪你好兄弟一起死,这样才好,不过我这样的人的一条命跟你赌命,你应该感到荣幸!”赵大夫理理衣服,一副做好准备的样子。
说完赵大夫请示了一下吴倩,吴倩见场面收不住了也就不管了,独自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排在你这边一共十人,我们分开医治你的病人,无论难易,治玩就算胜!没意见吧!”叶逸提议。
“没问题!”赵大夫,“要不病人你也挑挑,挑些容易的,免得看不出来病胡乱医治,到时还要我给你擦屁股。”
“不必,病人依次分开分成两队,谁也没必要占这便宜。”叶逸怕这赵大夫到时因为这个耍赖皮,那就不是叶逸所想看到的。
病人虽然心中疑惑,但想这是在吴氏医馆,出了事这店也逃不了,便也不管是谁给自己治,纷纷分成两队。
叶逸有模有样地搬来一桌一椅子,便于让病人伸出手来给自己诊断。
很快,两人同时握住病人的脉搏,叶逸的真气顺着病人的手腕传其全身,病人的病灶也让叶逸一清二楚,收手后快速往他太阳穴扎上两针,病人一躲吃痛叫了起来:“你扎的是什么针,这么痛,你看旁边赵大夫扎的一点也不痛。”捂着自己头便要离开。
“不要让他走了,他还没有交钱,不能走!”
“什么,治不好还不让走,非要让人交钱才行吗?”病人也不想走了,一副非要个说法不可的样子。
“你昨晚连夜酗酒,喝的昏天黑地,酒精上脑,使你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我扎的的这两针就是为你解酒的。而你一躲,那可不就会疼,你现在是不是很精神,也不像来时那般,你想想是不是。”叶逸说着握住了第二位病人,他可不想为此浪费时间。
那位病人也不再吵,默默去交了费用,朝叶逸道了个歉就走了。
叶逸不管他,掏出针来就要扎,第二位病人是位蒙着面的姑娘,见针也是便要躲。
“你可不要躲,到时扎疼了我可不管的,反正病治了你还是要交钱,何不免了这没必要的皮肉之苦。”
此话一出,姑娘便不动了,取下面纱,叶逸往她脸上扎上几针,吓得她闭上了双眼。
“大...大夫,我能不能问一下我这是什么病?”姑娘脸上扎着针,说话自当小心,但心中疑惑还是要问。
“没什么,有点皮肤病,放心,不会传染,回去后多注意休息便可。”叶逸说着也收起了针。姑娘也放下了心。
“多劳者,未必多得,我能医治身体之病,治不了生活之苦。”
第二位病人身份叶逸已经猜到了,是一位身体工作者,他们无法选择客人,染上一些皮肤病也实属不幸,别多想,不是那啥。
往旁边一瞟,赵大夫也给第三位病人开完了药方,朝叶逸冷笑一声。
叶逸也加快了脚步,左右开弓,同时为第三位和第四位病人握起了脉。
“哟,叶大夫两只手一起把,到时闻所未闻呀!”赵大夫嘲笑不再掩饰。
叶逸诊脉不单靠脉象,还通过真气探索病人身体,脉象两人同时听自然不行,真气不受此限制,自然可以。
很快抽出银针,左右两人有了前车之鉴,不躲不闪,让叶逸放心扎。
两人都是卖力气的打工人,一个伤了腰,一个伤了腿,伤了腰的人叶逸一扎上,真气一渡,温热的感觉让他舒服地叫出声来。
收针后挪开桌子,让伤了腿的人把受了伤的腿踩在自己大腿上。
顺着大腿一捏,那人忍住了疼没叫,但是叶逸从他的脸上就看出来很疼。
先是扎了两针再其大腿上,那人仿佛这条腿就没知觉了,连忙扶在旁边的病人身上,叶逸“咔咔”两下又恢复了骨位,真气轻轻附在患处,淤伤渐渐消散,待淤伤消散,叶逸收回针,便让二人试试,看看还没有疼的地方。
一番扭动身体,二人确定伤痛已经消失,便去交钱离开。
可是叶逸没有着急医治第五位病人,到是看起了赵大夫医治。
赵大夫这时也诊断完,正要写下药方。
“你这是已经放弃了吗?”赵大夫嚣张地说。
“当然不是,我已经赢了,只是看你这只猴继续表演。”叶逸戏谑地说。
“这明明还有一位,莫不得你是瞎了,我可不管你,我写完药方,你就给你的杂役朋友陪葬吧,你这个杂役。两杂役死一起,正好路上不寂寞。”
“这最后一名不是病人,何须医治,而且我知道他是来找你的。”
“笑话,来医馆不来治病,莫不得是来找死的。”赵大夫说话已经没有分寸了。
“我就是来找你的,死了人我自然要找医治的大夫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