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鱼说:“你不知道,主祭的存在,就是为了制衡大祭司的权力。月神殿大祭司死亡,元神会自动进入妖元珠。主祭为了保证力量的传承,他们会联手抹去我的元神意识。”
安烨说:“主祭很厉害吗?”
嫦鱼说:“单独一个主祭我当然不怕,如果是十二个加在一起我就会很危险。十二个主祭在一起可以使用一种合击术,用来对付大祭司,确保月神殿的妖元珠安全传承给下一任大祭司。”
安烨说:“我不能让吕伯贤知道妖元珠和你的存在是吗?”
嫦鱼说:“不到迫不得已,还是不要让他知道。”
安烨苦恼地说:“我还打算借你的威风,吓一吓吕伯贤。”
嫦鱼说:“不过,你暂时不用担心,每一个主祭都有私心。只要他们没有走到一起,就无法对付我。”
安烨说:“没错,对付这些老狐狸,我会个个击破!让他们没有机会联手!”
第二天,红日在东方缓缓升起,北风依旧凛冽。
演武场上,刑颠手下三千精锐北防军,整装待发,战士们穿着厚重的铁甲,好像一个个坚不可摧的铁人。
北风怒吼,三千战士手拿长枪,骑在战马上寂静无声。头盔下是一双双冷漠的眼睛,如狼似虎的眼神直视前方。
战士的甲衣在阳光下闪着冷冷的光,头盔里一双双眼睛炽热无比,好像有一团火焰在战士的眼睛里跳动、燃烧!
队伍的前方出现两个身影,一个是骑着望月犀的刑颠,北防军战神!
另一个人骑在高大的彪虎身上,他就是打败北防军神话的龙夏国皇家特使,少年安烨!
“战神刑颠!战神刑颠!~”
“特使大人!特使大人!~”
战士们高举长枪,齐声欢呼!
安烨露出非常有亲和力的笑容,向战士们招手!
刑颠举起手,掌心轻轻向下压,三千战士看到刑颠手势,立马安静!
刑颠说:“兄弟们,我们要去完成一个大任务。看到我身边的特使大人没有,他代表皇上来到这里,你们的表现特使大人都会对皇上说。所以,这一次谁要给我丢脸丢到皇上那里,他娘的,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战士们举起长枪,兴奋地高呼:“必胜!必胜!”
等到战士们安静下来,安烨站在彪虎的背上,做出一个标准的军礼,向战士们致敬。
“兄弟们,你们是战神刑颠一手带出来的勇士,我相信你们是精锐中的精锐,甚至可以说是龙夏国最好最强的战士!
首先,我要感谢你们,为了龙夏北方的稳定,为了千万百姓的安全,用血肉之躯和忠贞誓言筑起一条牢不可破的长城。
你们是铁打的汉子,你们是龙夏国最好的盾牌,最锋利的剑!
兄弟们,我们的敌人不仅仅在边境线上,还会出现家门口。这些敌人更加狡猾,善于伪装,在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就会狠狠地咬住我们的喉咙!
这样的敌人难以辨别,但是有一天他们会把刀刺进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儿女的身体里,他们会夺走我们世代守护的土地,你们会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战士们红着眼咆哮道:“杀!杀!杀!”
安烨大喊道:“兄弟们,擦亮我们的眼,记住敌人的脸,保卫我们的土地,保卫我们的家人。请跟随我,去铲除凶残的敌人!”
“必胜!必胜!”
排山倒海般的呼啸声,在演武场上久久不能停息。
安烨满意看着三千战士,个个怒发冲冠,杀气腾腾。
刑颠大喊一声:“出征!”
“必胜!必胜!”
刑颠和安烨并排走在队伍前面说:“安烨,你不来北防军可惜了,你这张嘴比大帅还能说,几句说的大家热血直冲脑门,恨不得冲上阵杀敌。”
安烨说:“过奖过奖,我就嘴上功夫厉害,行军打仗动真格的还要靠刑大哥你。”
刑颠很满意安烨的回答,他哈哈笑着说:“放心,你叫我一声大哥,我怎么也不能让老弟被人欺负。”
安烨抱拳行礼说:“那小弟就把身家性命全都托付给大哥了。”
刑颠说:“就算我死,也要让你安全走出飞石城。”
夜晚,明月高悬,群星璀璨。
为了低调行事,三千战士驻扎在飞石城外一个隐秘的地方,由刑颠副手军团长石龙带领。
安烨与刑颠,还有一百个战士,乔装打扮,分批混进了飞石城。
此时飞石城的大街小巷,灯火通明。
大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路边地摊和店铺的叫卖声不绝于耳。酒楼的菜香酒香味,传到大街上,让人垂涎三尺。
安烨和刑颠漫步在街道上,他一边走一边观察。
“刑大哥,这里不愧是北方第一大城,繁华热闹。”
刑颠闻到酒味,咽了咽口水说:“那是当然,这里雪夜春可是极品美酒,让人忍不住啊!”
安烨叹了一口气说:“你酒瘾又犯了。”
刑颠手指城中位置说:“你看那里,黑色陨石的旁边就是月神殿。”
安烨顺着刑颠手指方向望去,那块传说中天外飞来的黑色陨石,像一个巨大的梭子,竖直地插在地面。
安烨说:“月神殿和陨石一比,矮了很多。”
刑颠说:“月神殿一直宣扬陨石是月神降临飞石城的证明,任何人不得损坏陨石,在陨石上乱涂乱画。违者,处以火刑。”
安烨说:“龙夏国的律法,和月神殿的教规,该听谁的?”
刑颠说:“涉及到月神殿的事,龙夏国律法在飞石城就没什么用。”
安烨说:“大哥,不说这些扫兴的。我们去城主家里,讨几杯酒喝,顺便带些礼物!”
刑颠两眼放光地说:“喝酒,好!”
……
……
飞石城城主安庸,与吕伯贤相识多年,为吕伯贤办了不少事,勉强算是吕伯贤的朋友。
安烨与刑颠登门拜访,亮出特使身份,让安庸配合,安庸满口答应,他谁也得罪不起。
安庸带着安烨去求见吕伯贤,谁知道竟然被拒之门外,两天三次求见,吕伯贤以各种理由避而不见。
城主府书房内,安烨和刑颠坐在椅子上,四双眼睛冷漠地盯着惶恐不安、手足无措的安庸。
安庸用肥大的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两位大人,下官已经尽力了,绝对没有敷衍。我也想不到,主祭不见我。”
刑颠凶恶地说:“城主大人,你要是办不成,我就让城外三十万兄弟杀进飞石城,直捣月神殿,我看吕伯贤见不见我们!”
安庸吓得连连摆手说:“刑副帅,您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伤了大家的和气。”
安烨说:“知道我为什么把下人护卫都赶走吗?”
安庸伸长脖子,低下身子小声说:“莫非,特使大人怀疑下官家中有主祭的人。”
安烨说:“没错,你说你可以见到吕伯贤,可是他却三次避而不见。我猜吕伯贤肯定知道了我的身份,毕竟我是龙夏特使,吕伯贤不想与皇室有瓜葛,怕是让银月城的大祭司误会。”
安庸说:“有道理,下官家里人多口杂,难免被有心人利用。”
刑颠说:“那怎么办?这个龟孙子缩在龟壳里不出来,我们带人上门把他的龟壳打碎,揪他出来!”
安庸大惊失色地说:“刑副帅,千万不可冲动!”
安烨说:“刑大哥,我是来争取吕伯贤支持皇上的,不是来打架的。”
刑颠说:“吕伯贤已经知道我们的底细,干脆就正大光明上门。”
安烨说:“吕伯贤不想与龙夏皇室接触,看来他也知道银月城大祭司的计划。就算吕伯贤对龙夏皇室有好感,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见我,毕竟要考虑银月城大祭司的感受。”
刑颠说:“那怎么办?”
安庸说:“五天后是月神节,吕伯贤肯定会走出月神殿。”
安烨说:“说说月神节的情况。”
安庸说:“月神节又叫神降日。月神信徒会庆祝一天时间,到时候大街上会有数万人一起狂欢。吕伯贤会亲自分发钱物给信徒和普通百姓,来显示月神殿的仁爱,借此机会让更多人加入月神殿。”
刑颠说:“什么仁爱,不过是收买人心!”
安烨感兴趣地说:“噢~我想看看这位主祭到底长什么样。那天我们就扮成信徒,在人群中见吕伯贤。”
刑颠说:“他要不愿与我们说话呢?”
安烨邪恶一笑说:“那就劫持他,带出城回军营,好好和他说说话。让三千战士扮成普通信徒,进入飞石城,不要在城外逗留了。五天时间足够我们做准备的了。”
刑颠哈哈大笑,拍着安烨的肩膀说:“老弟,这招我喜欢,霸气!”
安庸伸出大拇指说:“特使大人此计甚好!”
刑颠不耐烦地说:“就你会拍马屁。”
五天后的夜晚,是一年一度的月神节最精彩的时刻。
大街上,所有人都穿着白色的服装,从飞石城各个方向涌来,大家汇集在城中心月神殿广场前。
占地面积极大的月神广场中心位置,黑色的梭形陨石,静默地矗立在人群中。
烟火飞上夜空,绽放出七彩的花朵,随后转瞬即逝。
人们忘情地的振臂高呼、呐喊。
明亮的圆月高悬夜空,大家围着黑色陨石跪下,然后双手合十开始祈福,迎接月神到来。
大街上人们载歌载舞,举杯邀明月。
主祭吕伯贤穿着华丽的银色长袍,带着月神殿的人,浩浩荡荡来到数万信徒中,开始分发钱物。
信徒们鼓掌欢呼高喊:“主祭大人!主祭大人!”
吕伯贤相貌堂堂身材挺拔,在华丽的衣服衬托下,愈发显得神圣。
“那一天,黑暗的天空忽然明亮起来。
月神来到后土大陆的上空。
神走出神殿,降临在后土。
神在荒凉愚昧的大地上行走,
神创造了我们。
神赋予我们灵魂与智慧……”
主祭吕伯贤在高台上神情激动的歌咏,安烨在人群里仔细打量着他。
安烨说:“刑大哥,你觉得这位吕伯贤主祭怎么样?”
刑颠撇撇嘴说:“道貌岸然,人模狗样!”
安烨说:“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人模狗样……人模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