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韩斐拿出了一个——
星黛露的玩偶头!
直接罩在了江明野的头上。
“白釉!”韩斐冲着她喊。
白釉一抬头,
“砰!”
星黛露玩偶头被拿下来,里面是……
一身浅紫色玩偶服,头戴着毛茸茸小兔子耳朵发箍的江明野!
灰紫色碎发飞舞,乌黑干净的眸子里藏着全世界的光!
【啊啊啊!】
【谁能拒绝帅哥+可爱玩偶+兔子耳朵啊!】
【快看,天神笑了!】
【她真的笑了!噗呲一声,啊啊啊!我的春天来了!】
【白釉的紫眸像是流淌着蜜!】
【怪不得江神都想逗笑她,太美了太美了!】
【哇,今天好幸福呀!】
【他在闹,她在笑,怎么这么好嗑!】
白釉低声喃喃一句,
“还真成精了……”
然后便大方地说,
“我认输了,你赢了。”
【惩罚!】
【惩罚!】
弹幕各种要求惩罚。
白釉打了个哈欠,眸子水色烂漫。
江明野笑着说,
“今天晚了些,我记下了,下次PK给你布置惩罚。”
【what?】
【八点?】
【晚了?】
弹幕一整个大问号,白釉说困了就是真困了,直接去卫生间洗了脸,换了件纯黑色的睡衣,钻进被子里。
白釉这边瞬间安静,只有她轻柔规律的呼吸。
呼吸~
呼吸~
【额,又困了。】
【人间褪黑素又上线了。】
【我这么多年的焦虑和失眠都被治愈了……】
【我明天考试,还担心睡不好……现在就困了……】
【楼上,考试就快去睡觉!】
【睡觉睡觉。】
大家纷纷离开了直播间,伴着白釉的呼吸声安眠。
*
深蓝色如浓墨的夜幕降临,宿舍楼的屋顶。
秦夭夭痛哭流涕地趴在一个颀长的身影面前,
“不瞳,我都是按照你教我的做的,为什么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夭夭,”赵不瞳坐在屋顶,手中摇晃着六颗铜钱,看着新摇出来的卦象,
“本来不会有任何问题,变数就是田白釉,她是万年煞星,九天至高劫难,你虽贵为气运之女,但是碰到这样的天煞孤星,只能无辜地被她踩进泥沼啊!”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都是天白釉这个贱……”秦夭夭疯狂地喊叫着,两只手拍打的楼顶。
“嘘……”赵不瞳的手指立在她唇间,温柔地在她耳边说,
“听——”
“轰隆”
一声炸雷将夜幕撕碎!
“啊啊啊——”
秦夭夭捂着耳朵尖叫。
“命中带煞就是这样,你还敢在背后说她坏话……”
“不瞳,我能怎么办?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好不好?我让爸爸给你资源,保你高位出道,只要你……”
“灭了田白釉那是万万不能的,我没那么深的道行。”赵不瞳皱着眉说。
“我明白,这等孤煞自有天收,我现在最受不了的,就是江明野!”
“他现在好讨厌我,一个温暖的眼神都不屑于给我,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啊,没有他,我根本活不下去……”
“哎,”
赵不瞳长叹一口气,带着几分假意的怜惜抚摸着她的长发,
“多情种,痴心人啊!”
“虽有违天命,但是……”
她为难地说着,还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股纯青色的烟雾,
“哎,拿去吧,你与江明野本就是七世怨侣,后面十世夫妻的命,都是田白釉这个煞星破坏。”
“这个你随身携带,能抵挡几分她的煞气,定然能让你和他,再续前缘!”
秦夭夭跪下便拜,哭着拿着小瓶子,郑重的戴在了自己身上。
赵不瞳轻抚她的颅顶,一道人魂缓缓离开她的身体,融进了赵不瞳的手中。
秦夭夭全然不知,还在感动地叩谢,之后便欢喜地离开了。
“魔尊英明,真是一举两得!”一个虚影缓缓真实,是叛了白釉的春蕾。
倏忽间,赵不瞳明艳的脸多了些棱角,雌雄难辨,俨然是魔尊青鸦的模样。
“秦夭夭拿了您的半缕魔魂,身上魔气森然,江明野定然会紧追不放,”
“您拿到了她的人魂,融入体内,也可以顺利靠近他们,而不被看出任何破绽!”
青鸦早就占据了赵不瞳的身子,但是江明野对魔气实在太敏感,所以一直韬光养晦。
他早就看出来秦夭夭的想法,加以利用,秦夭夭的人魂便乖乖到了他的手中。
“哎,好好的人,总喜欢和恶魔做交易……”青鸦眯着泛着青光的狐狸眼,细细品味着美味的人魂。
“魔尊,属下有一事不懂。”
“说。”
“当年,江明野单剑挑了魔界108部,您才可以在天道的支持下,轻易镇压那些废物,成为魔尊,为何您对他却如此怨恨?”
“哼,”青鸦冷笑着,
“那108部,有的是我叔父,有的是我姨母,再不济,也是我远亲的表弟!我们自己家里闹些矛盾,何时需要他一个外人插手?!”
“莫要说什么魔界平民遭殃,哼,不过是魔界的垃圾,蝼蚁而已!”
这几句话说得牙咬切齿,黑烟一般的魔气滚滚而来,春蕾受不住,赶紧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地上。
“你别怕,你不一样,”
青鸦掐着春蕾的下颌,强迫她抬起脸来,
“我会靠近天白釉,想办法直接除掉她,天道以无为治天下,能者居之,终有一日,我亲自送你,入主司雷殿!”
“魔尊,春蕾定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哈哈哈,”
青鸦笑得极其狂傲,搅动着九天的风暴,
“那个田白釉最是可恶!千年一次的六界大会,何人不与我执礼,恭敬地唤一声魔尊!?”
“只有她!隐在乌云之中,悬得比天还高!”青鸦的脸上浮现着残酷、冷漠却又带着几分痴迷的笑意,
“这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就是拽下那个桀骜高贵、俯瞰世间的神明,亲眼看着她,腐烂在污泥之中!”
青鸦一身轻薄的衣衫无风自动,乌黑的长发形似利爪般狂舞,眼底一片猩红和疯狂。
春蕾低着头,根本不敢动。
“你也是雷,为何不能做那司雷之神?”
“定不负魔尊期望!”
青鸦挥了挥手,让她离开了。
他独自站在楼顶,垂眸,甚至可以穿透房顶,看到白釉酣睡中的绝世容颜。
他翻出了一包消毒纸巾,将手指一点点,细细地擦干净,一边擦,一边喃喃自语,
“你也是雷……”
“呵,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