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耳朵瞎了?】
【江神的声音太好听了,我仿佛听到了……总裁?】
【什么意思,难道说,他其实是企鹅视频的总裁?】
【what!@天眼查,@企查查,速探,速报!】
弹幕纷纷议论着,从舞台幕布后面又钻出了好多黑衣人,他们恭敬地把裴导“请”了出去。
音乐老师重新就位,灯光也做好了准备。
“叮叮当当”
江明野如玉的指尖,流转出悦耳动听的古筝声音。
“我真的不会怎么办?”
其他四个人已经做好了初始动作,沫沫像个被邀请上台的幸运观众,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放心,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白釉轻声说。
“emm,说人话!”,
“会有雷电指引你动作的。”
白釉的话音刚落,几道柔和的电流便裹着沫沫的手脚,摆出了正确的舞步!
沫沫被电怕了,她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心中呐喊,
“田白釉,求你做个人叭!”
*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灯光从沫沫身上缓缓拉开,五个红衣少女,跳起了优美的舞蹈。
舞姿曼妙,像是暗夜中的幽昙,温柔缱绻地绽放。
乍见,便是惊诧和欢喜,那一刻的怦然心动,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歌曲舒缓的节奏瞬间变了,带着几分昂扬,几分悲壮,几分不甘,虽唱着:
【不应有恨。】
但偏生,满腔怨怼!
为何有情人不得终成眷属?
为何老天要将他们生生拆散。
白釉一个人,唱了两个人的词。
这是白釉第一次当众唱歌。
少女风铃一般的声音,带着浓郁的感情。
不似平日里的桀骜和威严,歌声中的她娇中带妖,媚中含柔。
曲调变了以后,悲伤不甘的情绪极其饱满,虽是女子婉转莺啼,却饱含着对天地的质问!
江明野的古筝声声泣血,好似倾诉着这数万年间,他只能掬雨水照月,拦长风听鼓的无边孤寂。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白釉按照他的曲调唱了出来,他一边弹奏着古筝,也轻声和着。
他曾向神明许愿,神明不佑,星河灰暗。
没有神明救赎的日子。
他燃烧自己,给神指引一条回家的路。
曲落,声歇,舞尽。
所有人都被深深地震撼了!
沉浸在这段离愁别绪中,根本出不来。
江明野和白釉的目光穿过所有人,在空中交汇,那样深情的眸子,穿越时空,让人心乱的不像话。
一阵恍惚,白釉的脑海中甚至显现出几幅如梦似幻的画面。
铃兰树下,有人一袭白衣,教她抚琴,教她作画。
点着她的鼻尖,对她说:
“万千釉色之中,我最喜甜白,白如凝脂,素犹积雪,四海八荒,只你一人罢了。”
白釉闭上眼睛,想进入画面中,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可惜,只要她一走近,整副画面就散了。
下一秒,被雷鸣般的掌声惊醒。
每个人像是疯了似的鼓掌,上万观众在一起的声音,竟然真的比白釉的雷声还要强上几分。
是欣赏,是鼓励,是赞叹,是支持!
四面八方,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边鼓掌,一边欢呼,直播间的弹幕密密麻麻,礼物的声音不断,人流量过高,甚至连直播都卡住了。
舞台上四个人的眼角彻底湿润了,她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经历过挫折和磨难的成果,竟如此甘甜!
赵雪吟兴奋地直接扑到了白釉的身上,五个人手拉着手谢幕。
掌声很快就被打断,裴导带着他的大老板,徐总来到了舞台现场。
后面跟着乌央乌央一大批人,都是来给他助威的。
田白釉她们表演的确很精彩,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会疯狂捧。
但是她这样暴力打人,迟早就是个雷,早晚会拉着他整个节目进监狱!
他指着江明野,对徐总说,
“徐总,就是他,不过是我请来的导师嘉宾,现在居然干预节目,给犯罪分子表演的舞台,您说怎么办?”
“这么笨,直接轰出去!”
徐总一身笔挺的西装,锃光瓦亮的皮鞋,光可照人,他趾高气扬地踱到了江明野面前,将墨镜摘下……
“噗通”一声就瘫坐在了他面前。
“江,江,江……”
江明野阴寒地目光扫了他一眼,他的舌头马上捋顺了。
“江总!”
江明野手下几百个经理团,打理着他庞大的江氏帝国,上次在公司见到他,还是公司在美股挂牌,让他去敲了个锣……
“徐总,你别怂啊,你们不都是总?”裴导小声说。
“废踏马话!我是总,部门总监的总,他是总,执行总裁的总!”
裴导年纪不算大,完全没有被社会磨平棱角,还颇有几分侠骨豪情的风范。
他咬了咬牙,看着执法者也来了,上千万的现场观众和直播间的粉丝都在,干脆豁出去了,
“江总,不管怎么说,田白釉队人员不齐,应该取消比赛资格,田白釉当众实施暴力,致人重伤,也该交给执法者吧!”
江明野站起身来到舞台,身后的助理和保镖跟随着他,在舞台上搬了一套真皮座椅,将舞台上的五人和其他人彻底隔开,
“是非不论,我站白釉。”
江明野像是保护她们的一个屏障,声音缓慢,却掷地有声,
“若一定要,论一下是非,那么。”他点了点剩余的座位,让五个妹妹都坐在沙发上休息,
“于小鲤退赛,她们的表演是五个人完成的,为什么要取消资格?”
“当众施暴?你指谁?于小鲤吗?”
有人把还在抽噎的于小鲤扶了过来。
“你要告白釉打人吗?”
于小鲤摇了摇头,她哑着嗓子说,
“是我对不起她,我根本没脸见她,不仅是她,我对不起我所有的队员,退赛是我自愿的。”
“好,执法者也在这里,”江明野看也不看她一眼,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生怕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前因后果,我希望你找他们解释清楚。”
于小鲤看了一眼白釉,又看了看秦夭夭,心事重重地走到了执法者面前。
裴导也没有那么激动了。
昨晚秦夭夭的状态过于可怜,满身是血,言之凿凿地说是被田白釉打的。
刚才的舞台又事故百出,他是真的怕白釉把他整个节目带向法治频道。
现在看来,是不是真的都有内情?
“那秦夭夭呢?昨晚秦夭夭被打……”
“是我打的!”江明野和白釉异口同声,与此同时,这四个字仿佛还有个三重奏。
赵雪吟高举着手,挑着眉,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