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自己做的丑事被人发现了一样,江长瀚浑身上下感到很不自在。
这个女人真是自己的克星。
吴子媚声音很轻,却丝毫不容反抗的语言,从车里传了出来:“把你的行李放在车上,给我上车。”
“我这是……”
“不管你在干什么,赶紧把你的行李放在车上,给我上车。“
这样的命令口气,是不容置疑的。
江长瀚还站在那里,像是要做着最后的反抗。
但从他的骨子里似乎觉得反抗又没有彻底的底气,如果他真的反抗,拎着他的包裹,就可以大步的走出去,不把眼前这个女人放在眼里。
可是江长瀚的心里,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那就是这个女人还要干什么?
这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三和建筑大项目部的一个重要人物。
对于从同济建筑大学毕业的江长瀚来说,如果能进入三和建筑,这个如日中天的大型建筑企业,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对于这样的人,他想找都找不到,却天天从自己的眼睛底下冒了出来。
江长瀚故意做出不卑不亢的样子说:“美女,你这还要干什么?我可不敢跟你做事儿。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最愚蠢的人,一个愚蠢的人……”
“少给我啰嗦,我让你上车。”
吴子媚从车上下来,有些吃力的把江长瀚手里的拉杆箱和行李放在车上。江长瀚也并没有拦她,在江长瀚的下意识里,他并不想拒绝这个女人的强迫手段,似乎要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还想做什么。
“你还想怎么样?总不能让我这个女人把你抱进车里吧?长瀚,快上车。昨天是我对你的情况有些不了解,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现在给我上车。我真有一件大事需要求你帮我,我找不到别人。不管你下步去哪,这件事我都求你帮帮我。”
江长瀚开着玩笑的说:“这次不是在需要我去帮你打人吧?”
“你就不要再嘲讽我了,快上车。”
江长瀚就是不上车,也是做不到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软了下来。
江长瀚最终还是上了车,吴子媚把车开进小区的大门,在一条安静的小路开了一段时间,车就停了下来。
江长瀚对这个小区还是了解的,车子停在一栋白色的,中欧合璧的别墅前,这栋别墅是一座中型的,三层高的别墅,当下的价格,应该在3,000万以上。
椰岛小区本身就是富人小区,住在这里的,男人是精英,女人是美女,这是人所共知的,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对于吴子媚这个三和建筑的大项目部门的领导,住在这里,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在这流金淌银的大都市,哪里都闪烁着金钱的光环,而对于梦碎滨海,现在又是穷途末路的江长瀚来说,看到眼前的豪车,豪宅,和美女,心里一阵阵的抽搐。
人世间就是这样的不平等,他这个从同济建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如今沦落到当保安的地,假如父母知道,难保不会气愤的咳血而死。
难道自己就没有发达的机会了?
他听说眼前这个美女,就是三和建筑的大项目部的一个经理,他突然就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巨大兴趣。
他想离开这里,说实话,他是没脸见人,而现在情况却恰恰相反,这个女人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情况紧急,形势严重,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找到他的头上,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车停下,吴子媚说:“上来吧。”说完用钥匙打开的电子门,先走了进去,江长瀚犹豫了一下,慢吞吞的走进了这座豪华别墅。
先是一个华丽的大厅,里面的陈设是经常干从没见过的奢华。
“你先坐在那里,我给你弄点喝的,你想喝什么?”
“什么都行,不喝也行。”
“你这话说的毫无意义。”
吴子媚消失在不知哪个房间里,江长瀚在这宽大的客厅里,眼睛有些忙不过来的四处看着。
他不知道吴子媚把他带到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同样不知道这个漂亮的女人,为什么非要盯着他不放。
昨天晚上,他偶尔的听说,吴子媚似乎也是一个有老公的人,但她的老公不知道去了哪里,像是离开了她。
如今女人的进攻性,要比男人厉害的多,尤其是像吴子媚这样有着优势资源的女人。
但江长瀚完全看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够吸引这个白富美般的女人。
吴子媚端着两杯香喷喷的咖啡走了进来,其中的一杯放在江长瀚的面前,明亮的眼睛,在江长瀚的脸上逡巡了一番,柔声说:“我这么做,是不是把你吓到了?昨天我带你去赴了个饭局,今天又把你带到了我的家里,好像我这个女人,要拐卖你这个男人。”
江长瀚也跟着开玩笑说:“如果你要真想拐卖我,那我就乖乖的跟你走,保证听你的话,再也不会做那种傻逼干的事儿。”
“其实你一点也不傻,我昨天并不了解你现在的情况。你从京城满怀着希望,到滨海投奔自己的女朋友,结果弄个人财两空,是你的女朋友发生了什么变化?”
“人家当然是攀了高枝,把我一脚就踹开了,其实也难怪,像我这个要什么没有什么的人,还有还有什么资格做那样的春秋大梦。”
“好了,咱不说这些,我现在教给你一个任务。”
吴子媚站着起来,有些忧伤而又自嘲的说:“我说你是个笨蛋,其实我才是一个真正的笨蛋。我跟你说吧,我是三和建筑大项目部的副总经理,你这个学建筑出身的,不会不了解三和建筑。目前三和建筑遇到了艰难的处境,我最近正在跟友晖药业的总经理金思曼,洽谈一个大项目。”
吴子媚喝了口咖啡,继续说:“友辉药业要在滨海的西海湾投资150亿的大型生物制药厂,这个项目花落谁家,滨海这几个大型建筑集团,就展开了全面的竞争,结果我跟金思曼谈的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