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山,狼牙国首都坐落之地,相传在上古时期高祖建国之时得到了森林中狼王帮助,所以在建国之后高祖为了纪念它们的功绩所以将国都定在狼王的势力范围里,且将狼作为国家的图腾。
随着时间的流逝,狼牙国的人狼关系越来越越密切,而且因为地处关系,偏离大国的疆域,周围只是一些小国,加上有狼群的帮助所以它很快的就成为了那一片区域的霸主。
可惜极盛则衰,在经过多朝的延续之后,狼牙国走向末路。
…………
石狮村
它背靠一座大山,周围也是一些小山环绕,村子依山势而建,所以很多地方高低起伏,而它名字来历则是因为在村前有一对大石狮。
在村子的西北角,有一间破败不堪的小屋,这间小屋屋顶上,墙壁上布满了碗口大小的破洞,雨水与寒冷的冬风从小屋身上的破洞争相涌入。
“阿嚏!”
一个幼小的身体蜷曲在靠墙的小床上,身体不停的颤抖,而他身上唯一可以提供温暖的,只有一件大红色的衣服。
这间小屋里面布局十分简单,一张满是虫洞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小床,一个没有了门的衣柜,最后是一张桌腿用石头垫平的桌子。
他看了看已经只剩火星的火堆,然后将盖在身上的红色衣服向上拉了拉,牙齿不停的撞击,发出“嘚嘚”的声音。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冬天的寒风冻醒,此时外面的风声小了很多,他哆哆嗦嗦的下床来到门前,然后伸出已经僵硬的手把门打开。
外面已是银装素裹,一片如同雪狐皮毛般的“毯子”盖在原本是黑色的村子上。
在他打开门的时候,风声已经完全停止,外面一片风平浪静。
夜晚总是寂静的,尤其是山区的农村,没有大城市的繁荣,也没有了大城市的嘈杂,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在这黑白相间,寂静无声的环境里,他的脚踩压雪层的声音尤为明显。
“李,李大娘…”
他轻轻的敲打着一间屋子的门,这间屋子虽然大小与他的相似,不过没有很多的破洞,从屋子旁边的窗户里可以看到从里面透出的微微泛黄的光线。
“又是他,他怎么老是来祸害我们家,那个扫把星!”
一个略带愤怒的女人声音从门缝里合着里面温暖的空气一起扑在了他的脸上。
“不要这么大声,都是一个村子的,他一个小孩…”
一道带着些许憨厚的男人声音跟着刚才那道女声先后扑在了他的脸上,不过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孩子?他害死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吗?他就是个害人精,先是把他父母害死了,然后又是把好心照顾他的赵大婶全家害死了,如果不是村长阻止,我们早把他烧死了!”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他当时就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婴儿,这事又不是他故意的……”
“停,!要不你养他?”
长久的沉默之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噶的一声他眼前的门开了,屋子里面温暖的气息混杂着食物的香气狠狠的扑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好像是站不稳一样。
“你来干什么?”
李大娘身上盖着被子,手里捏着被角问道。
“我,我”
“我什么?快说,这天气冷得死人”
她将被被子紧了紧,毫不掩饰的透露出厌恶与敷衍。
“我,我,肚子饿。”
他小心翼翼的说道,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地下,不敢抬头看她。
“没有,你去别家吧。”
啪!
门关上了……
“这真的好吗?今天可是我们管他?”男人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担忧。
“我还不知道你,你不过是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又不怕,一个小屁孩我们养了他这么多年够意思了。”
“这,这”
“这什么,吃饭!”
………
他从门缝里看见了,他们正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吃着面前香喷喷的饭菜,而且在他们床前还有一个正在熊熊燃烧的炉。
“咕咕”
肚子不争气的发出声音,他揉了揉肚子,然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向了另一家。
“黄大叔”
他又一次轻轻的敲打着眼前的门,轻轻的叫着里面的人。
“我……”
男人的声音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随即是屋里的光线被黑暗吞噬,只余火炉光在屋里摇曳。
“你干什么?你要去开门?”
“嗯,不然呢,那个小家伙来到我们门前肯定是李家不愿意,而他又有什么急迫的事情。”
“你也知道呀,今天是李家的任务,不是我们的,哪怕他在我们门前死了也跟我们没有关系。”
“额,好吧”
…………
一只金色小蜘蛛从门缝里出来,顺着蛛丝爬上了屋顶,对着他摇摆着自己的前肢。
“额?”他看着面前的蜘蛛发出了一道轻微的疑惑声。
他缓慢的抬起自己那因为饥饿与寒冷已经无力的右手向它伸去。
他的手颤颤巍巍的停到了距离门顶还有一米多的位置,然后向前一步仰起头看着头顶的门框。
仿佛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一样,小蜘蛛从屋顶缓缓爬下,最终停在了门顶。
“我,你,我……”他吱吱呜呜说道,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寒冷。
“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你可以当我朋友吗?”他原本清澈的眼眸已经被现实搅得浑浊。
很难想象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心智都没不成熟的时候居然有这样的神情。
小蜘蛛用前肢擦拭了一下前面的四只眼睛,然后四对甲足快步爬到了他手旁边的门框上,随即八只脚弯曲伸直之间就跳到了他的手上——
可能它也感觉到他的时间不多了吧
“谢谢”他捧着小蜘蛛,将自己的脸凑到手边说。
蜘蛛随即顺着手臂爬上他的头,并躲藏在他因为肮脏而显得油腻的头发里。
他看了看天空,用右手紧了紧身上布满破洞的衣服,然后缓慢的向下一家走去。
他实在太累了,从出身到现在他的生活都是糟糕透顶,每一天都很累而现在他已经扛不住了。
………
靠在自己家的破房子里的破床上,他盖着母亲的嫁衣说:
“我就要死了吗?”
小蜘蛛趴在他的头顶,给他织了一定白色的“帽子”他身上也有很多稀疏的蛛丝。
火光摇曳的身姿照在他稚嫩的脸上,他的脸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解脱。
在他眼睛缓缓失去神采的最后一刻,他的嘴微微开合
“谢谢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