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如此嚣张,也不知道能不能惹的起。”王惊梦心中这样想着。
脚步却没有停下。
与年轻公子以及带的家丁保持了一定距离,大声说道:“我已让人去报官了,相信官府的人应该很快就能赶到。”
“这位兄弟,听我一句劝,还是赶快走吧。”
年轻公子见王惊梦气宇轩昂,不卑不亢,衣着华丽。
脸色一转,面露微笑,刚刚嚣张的样子完全没了踪影。
拱手说道:“在下姓窦。”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家父在朝中担任何职?”
王惊梦微微皱眉,心中想着:“都说大家族的纨绔子弟,整日里除了耀武扬威,欺行霸市,都是一些没脑子的废物。”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一个,没有上来就让家丁动手,却是先打听起自己有没有背景。”
“对方说自己姓窦,他一时间也没想起朝中有姓窦的大人物。”
王惊梦拱手说道:“小弟王惊梦,只是个区区县子的爵位,让窦兄见笑了。”
王惊梦说的客气,眼光却在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看看自己这个子爵的身份,能不能镇住对方。
窦姓年轻公子听到对方,只是报出了自己是个子爵。却没有提到他的父亲。
心中思量着:“如此年纪被封为子爵,不太可能,应该是子承父业,继承了他父亲的爵位。”
“搬到这种地方来住,应该是家道中落了。”
由于开国时候,李渊封了大量的爵位,现在有爵位,没地位的人太多,导致爵位都有些不值钱了。
这些事情,窦姓年轻公子是知道的。
窦姓年轻公子,听到王惊梦子爵的身份,脸色笑的更加灿然。
王惊梦注意到对方的脸色,“看来对方并没有把子爵放在眼里,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背景,自己的那个便宜父亲能不能惹的起。”
看着站在门口有些楚楚可怜的姐妹,王惊梦心中想着:“自己要是不管,这对双胞胎姐妹可就遭殃了。”
“去他娘的,先干了再说。”王惊梦把心一横,下定了决心。
年轻男子面目阴狠的说道:“你他娘的一个区区的子爵,居然敢管本公子的事情,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们还等什么,给我把他的腿脚打断了,看他以后还怎么出来管闲事。”
家丁听到吩咐,纷纷的拔出了身上的佩刀,戏谑的向着王惊梦走去。
王惊梦早已经做好了防备。
“你他娘的想要砍断老子的腿脚,老子就先废了你的腿。”
王惊梦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左lun手枪,对着窦姓年轻公子的大腿上,扣动了扳机。
只听“崩……”的一声巨响。
众人微微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惊梦活动了一下,被手枪震的有些发麻的手腕,揉了揉被枪声震的有些耳鸣的耳朵。
“妈的,手枪不大,这后坐力还挺大。”王惊梦心中腹诽了一句。
此时一阵杀猪叫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比刚才的枪声还大。
只见,窦姓年轻公子的裤裆上,已经渗出来大量的鲜血。
杀猪般的惨叫正是他发出来的。
几名家丁听到惨叫,急忙转头。
窦姓年轻男子已经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裤裆,不停的翻滚,不停的惨叫。
家丁们也没有时间在理会王惊梦了,都急忙跑去查看。
要是这位小主子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下场一定很惨。
众人抬着窦姓年轻男子,急匆匆的去找大夫。
“没想到这么近的距离还打偏了。”王惊梦心中想着,“自己毕竟是第一次开枪,也能理解。不过这样也不错,算是除掉了一个罪恶的根源。”
“民女篱下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一道文静的声音打断了王惊梦的思绪。
只见两名少女已经走到了王惊梦身前,过来表达感激之意。
王惊梦看着眼前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微笑的问道:“你们俩谁是姐姐啊。”
叫篱下的小姑娘被王惊梦这样仔细的打量,有些不好意思,一丝红晕偷偷爬上了脸颊。
羞怯的说道:“我是姐姐篱下,这是我的妹妹王悠然。”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好名字。”
王惊梦不自觉的赞叹了一句。
姐姐篱下的脸颊不自觉的又红了几分。
妹妹悠然,听到对方的赞扬,高兴的说道:“多谢哥哥出手相助,等母亲回来,我们做些好吃的,请哥哥到家里做客。”
王惊梦点了点头,说道:“一会可能还会有事情,你们现在回家,把门闩上,不要出来。”
听到这里,姐姐篱下一脸的担忧。
妹妹悠然,气狠狠的说道:“那个姓窦的真是可恶。”
王惊梦说道:“你们先回家,我还有事情要做。”
目送两名小姑娘回家后。
王惊梦准备去找他那个便宜父亲,好做些准备。
此时的他微微一愣,僵在了原地。
这时他才意识到,他不知道自己的便宜父亲住在哪里。
以前都是对方找自己的,自己也没问过,主要是王惊梦从内心深处把那里当作自己的家。
“看来只能去玻璃作坊了,管事应该知道父亲的府邸。”
王惊梦匆匆的向作坊走去。
作坊内,工匠们正忙的热火朝天。
管事见王惊梦匆匆的走进来,走上前去恭敬行礼:“公子。”
“徐管事,我正有事找你。”王惊梦说道:“我遇到麻烦了,你现在去我父亲的府邸通知他。”
姓徐的管事,还想要询问一下什么事情。
王惊梦却没有多过解释,急匆匆的走了。
福伯还在家里,他怕对方前来找麻烦,自己要是不在,伤了福伯。
徐管事见王惊梦急匆匆的样子,知道肯定遇到了紧急的事情,叫了辆马车,匆匆的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窦家。
窦士敬看着自己已经昏迷的儿子。
一名大夫正在查看伤口。
窦士敬焦急的问道:“大夫犬子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说道:“性命无忧。”
窦士敬听到这里,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大夫沉默了片刻说道:“不过,贵公子以后很难再有子嗣了。”
窦士敬微微一愣,皱眉问道:“这是何意?”
“公子伤在了要害之处……”
“还有没有办法医治?”
“对方下手太过狠毒。”大夫摇了摇头说道:“就算孙神医来了也没办法了。”
窦士敬听后双拳握的吱吱作响。
咬牙切齿的说道:“召集人手,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