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锤一看事情败露,扬手甩出大铁锥把前面的一个匈奴骑兵打下马,他们调转马头就跑。奔跑中那个被在里捆绑着双手,外穿羊皮衣遮盖的匈奴俘虏滚下马,他们两人三匹马奔回追上了班师回朝的大军。
徐迁满脸羞愧的到卫青军前领罪。
卫青见徐迁还能活着回来,也总算放了心,却喝斥道:“不守军纪,却还弄丢了一个俘虏,当按军纪当重罚。这笔账暂且记下,待回去面见圣上封赏时再将功折过。”
徐迁慌忙谢恩,“多谢将军开恩!从今后定会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凯旋而归的汉军人马,浩浩荡荡来到长安北门城外,老远就见城外一群人迎来。将士们欢呼着,“到家了,喝庆功酒领赏唠!”
徐迁心忧马场且有心事,快进城时向霍去病告辞,“为兄忧心马场的事,先走一步,就不进城了。”
霍去病挽留,“大哥何不随小弟一同进城,面见圣上领了封赏再回去不迟!”
徐迁道:“鲁家马场此次能选出八百匹优良战马,全靠鲁员外倾其所有相助。为兄随你一同面见圣上,岂不抢了鲁员外的头功?”
霍去病再三挽留被拒后说,“也好,大哥先回去。过几天小弟为兄长多讨些封赏过来。”
“贤弟一战定乾坤,到时候去了鲁府,那鲁小姐定会另眼相看的。”徐迁有意撮合霍去病和鲁淑静。
霍去病也试探徐迁,“大哥取笑了,小弟只是仰慕鲁家小姐,岂敢夺大哥之所爱!”
徐迁怕霍去病误会而耽误了鲁淑静,“我敢向天发誓,从未对鲁小姐有过非份所想。”
霍去病赞叹道:“大哥真是重情义之人,到如今还是念念不忘草原上的那个公主。听铁锤讲那公主是草原上第二美女,那么第一美女你可有幸目睹芳容?”
徐迁听是铁锤走漏的风声,怨其多嘴,“可怜的铁锤师兄,原来也这般痴情。说起我这位师兄,可让我费了不少心思也没能留住他。他是真的无心养马,一心想从军打仗,贤弟这次就在军中给他安排个职务吧!”
徐迁和霍去病正聊着,一群年少的一看穿着就知是达官显贵人家的公子迎上前,他们向以前在玩伴霍去病道喜。徐迁便匆匆告辞,去叫上铁锤一同回去。铁锤无奈,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跟在徐迁后面。
待卫青和霍去病人等走近迎接的人群,丞相率文武群巨及长安城中百姓迎上前高呼,“恭喜卫将军得胜归来。”随后,敲锣打鼓地把众将士迎进城。
汉武帝论功行赏,因霍去病勇冠三军封为冠军侯。霍去病自称不敢贪功,禀告汉武帝,此次出征全仰仗鲁匠倾其家产,徐迁尽其养马才学。终训养出八百匹上等战马,方才有八百壮士长途奔袭七百里战果。由其是徐迁从匈奴带回种马,日后必将壮大我朝骑兵。
汉武帝听言,随要册封鲁匠、徐迁二人,后因二人均未在朝,也没让人传唤。想那鲁家马场训养的战马,一举改变了大汉对匈奴长期的被动局面。汉武帝并择日圣驾亲临马场,到时带群臣一并观之,以示朝廷重视。
鲁府早就得知捷讯,在府里张灯结彩,酒肉大喜的邀请四临八乡的亲朋好友庆贺。并派人去迎接徐迁,半道遇见一同回来了。鲁匠听报徐迁回来了,忙偕夫人及女儿淑静在大门外迎接。
酒席过半,徐迁还是想先去看看马场,向鲁匠告退,“不放心那马场里,小生就先行告退了。”
“徐公子尽管放心吃席,你走这些时日,小女淑静理的马场是井井有条,养马上又有大黑负责。”鲁匠向女儿递个眼色道,“来,淑静为徐公子满上一杯,咱鲁家今后能飞黄腾达还要全仰仗徐公子在马场操劳。”
鲁淑静上前接过秋莲端过的酒壶为徐迁倒了一杯,“徐公子请用!淑静知道徐公子是有大志向的人,不敢强留。但恳请徐公子日后别处高就了,切莫忘了鲁府和马场,要常回来看看。”
徐迁听言忙起身向鲁匠施礼,“我徐迁本是逃难流民无家可归,有幸与老员外收留并鼎力相助,方才有今日小成就。我哪也不会去,也无处可去,马场就是我的家。”
鲁匠听言放了心,“当初老夫一眼就看出,徐公子是忠孝仁义之人,可家要有个家样……”
徐迁正不知所措时,见家丁引官府差人进来,告知圣上择日要亲临马场。这可炸了锅,席间的客人又都再次贺喜,鲁府上下更是不胜欢喜,赏了官差礼金。
徐迁又给汉武帝上了一份奏折,请霍去病逞递上。折中说明,我朝骑兵骑的马多是河曲马,是先辈用于山川河道之战的马,战场都在中原。如今中原一统,最大的敌人转向了匈奴,而河曲马不适应于草原沙漠之战。而今汗泉马的训养最适应于草原做战,但产出的马匹有限。草民有一策,汗泉马应做为原系种马,向大汉全境派送。昭告愿养马者可领养汗泉马,领养三匹成年马一年返还一驹。领养马驹者前三年内三返一,以后每年三返一。
汉武帝看过徐迁的奏章后,惊叹此人真是大汉朝养马第一人,不仅懂得养马,还能谋划出如此宏伟的马政。依此政下去,无需几年,大汉朝的战马就会充足。
汉武帝驾临马场之日,鲁匠携全府人众在马场外跪拜迎驾。为了好让汗泉马有更适应的场地,封鲁匠为河滩令。封地是先皇当年大败项羽的荥阳黄河滩,那里滩宽草肥,背靠芒山不怕涨水淹马场。也正是中原腹地,便于向周围派送种马。封徐迁封为大汉马丞管理养马政务,另踢马场八千金用于建马场,又各赏鲁匠、徐迁八百金。
鲁匠和徐迁高呼皇恩浩荡,不负皇恩全力以赴办马场。
汉武帝巡视马场时,看到马场有一庙宇,便问徐迁,“这马场该敬的是何方神圣?”
徐迁道:“禀圣上,此处敬的乃是微臣以故的师父。这汗泉马就是师父花费几十年的心血调配出来的。只可惜他老人家临离世都没能再回到我朝,只好带了师父的白发回来供奉在马场,希望师父在天之灵保佑马场平安。”
汉武帝听言是一位德高望众的养马师父,非要屈身进庙看看。
“此一战能扭转战局,多亏汗泉马。你师父立了首功,朕既然来了也该去会一会你的师父。”
汉武帝走进庙来,只见案上牌位只写师父二字,没有姓氏,便问:“因何独有师父二字,却没有姓氏?”
徐迁道:“师父从小被掳到匈奴不记的自己姓氏。后有随嫁公主的太临为其取名汉忠,可这又不是实名,怕日后找到师父族人后,刻上的名字还要改,故暂且留空白处,以便日后填补。”
汉武帝感其功高,故有意加封,“连被皇家抛弃的太监,都还掂记着大汉朝,真乃我朝之幸。这等屈辱之事朕决不会再让发生,以后朝廷不会再有对外和亲求太平,也只有武功才能保天下太平。你师父实乃大汉功巨,却只有空白牌位,可怜也。朕封他为马王,宣诏天下养马人供奉。”
徐迁拉过铁锤、大黑给汉武帝跪拜谢恩,“圣上隆恩浩荡,师父在天之灵定会保佑大汉马场兴旺。”
汉武帝见铁锤长脸大眼,想起霍去病讲的追匈奴骑兵的趣事,便问道:“这位可是闻马尿就知是匈奴骑兵的人?”
铁锤想不到圣上会问自己,颤颤巍巍地回答,“正是草民,可却没能留在军中,被赶回来养马。”
汉武帝喜他直性,也不怪罪,因而笑道,“虽说用的是鼻子,也算是立大功了,赏十金。还都仰仗以前的养马本领,养马也能立大功,为朝延效力各施其材,不必非要上战场不可!”
铁锤少礼不知谢恩,“草民在草原长大,虽辜负了师父的养马教导,但对匈奴了解甚多,但愿能从军建功立业。”
汉武帝道:“我朝缺的就是熟悉匈奴的人,朕封你为闻路先峰,随霍去病军部。”
打发了铁锤,汉武帝又让人拿笔墨来,亲笔在牌位上写下“马王”二字,又想到好像还缺点什么,“若各地供俸也该有个画像,你择日进朝,朕派宫廷画师凭你所描述,给你师父画出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