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祭司回至席间时,众人皆醉意朦胧,老龙王醉醺醺地问道:“你方才上哪去了?”大祭司忙解释道:“我适才贪杯,出去寻个方便,回时迷了路,所幸碰见一天兵,引我回到了席上!”敖润道:“这佳酿喝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大祭司提醒道:“这冒然离席,应与昊天打声招呼为好!”敖润道:“罢了,他还忙着与人搭话,我方才听太白星君说,一月后昊天会主动来我东海商议联姻一事!”大祭司道:“那就好!那就好!”言毕,敖润领敖瑛与大祭司出了南天门,径向东海飞去。
次日,昊天闻西王母欲来三十二层天宫,忙命太白星君赶往星光洞去接婉罗。未几,太白星君来至星光洞,向婉罗嘱咐道:“你母后过会儿便来三十二层天看你,你见到她后,可莫向其哭诉在这儿的遭遇!你要知道,天帝为维护我们两家颜面,从未将你逃婚之事公之于众。他之所以将你关于此,一来是为压住此事,二来算是对你一点儿惩戒,你勿往心里去!”
婉罗闻言气道:“为我好?为我好竟将我关如此之久!”太白星君试问道:“公主殿下,你可知你现已触犯天规?”婉罗道:“我不就去了趟下界,这有何不可?”太白星君强调道:“你私自脱离神位,下界与羽族人通婚,依天规当须将你打入天牢受刑,并削去仙籍!陛下将你困滞于星光洞内,吃食不断,此算是以小罚替代重罚!”婉罗深知摔碎玄阴石后,昊天并未取她性命,私逃下界,并未受皮肉之苦,遂提醒道:“若非我母后曾与昊天约法三章,你们恐不会对我如此客气吧!”太白星君道:“现天宫建立,用的虽是你父王东华帝君提出的天规,但随后还会调整,今陛下网开一面,既往不咎,还望你日后能恪守本分,莫要妄为!”婉罗闻言沉默未应,只无奈随太白星君去了天宫。
少时,西王母驾临三十二层天,昊天唤太白星君与婉罗前去相迎,西王母见婉罗即怨道:“自你嫁离瑶池,也未见你回来探望过我们一回,真是嫁了丈夫忘了娘!”婉罗欲解释,太白星君忙使了一眼色,婉罗便话锋一转道:“女儿在这边过得很好,本打算回瑶池看望你们,却总为一些琐事羁迟!”西王母道:“现天宫已建成,我们相距更近一步,日后来此看你亦会更加便益!”太白星君见状道:“娘娘思女心切在下理解,不过婉罗在我们这儿您就放心,没人会欺负她的!”西王母道:“这我自是放心,你带我四处转转吧!这三十二层天景致,看样子丝毫不逊我那瑶池!”太白星君道:“娘娘过谦了,请随我来!”
将近凌霄宝殿时,昊天忽走来有意支开婉罗,单独向西王母道:“娘娘,您也知道龙族与我族关系紧张,为稳固我们两族关系,我打算为少阳再纳一妾室!”西王母闻言已猜出大概,便试问道:“你不会是想给少阳再订一门亲事,将那东海龙王之女敖瑛许与少阳做二房?昊天道:“不错,那敖瑛长相出众,与婉罗相较虽逊色许多,但当下惟有将其娶来,方可缓和两族间的紧张关系,更有利于我族早日实现一统!”西王母道:“昨日宴会上我就见少阳与那敖瑛甚是亲密,既然此举是为两族间的关系考虑,我有一疑问,倒想听听你的见解!”昊天道:“娘娘请示下!”西王母道:“那龙族与我族血脉有天壤之别,通婚恐会对我族血统不利!”昊天道:“娘娘放心,此次通婚仅是建立关系,至于有无子嗣,全凭我们心意!”
西王母闻言道:“既如此,就怕缓和不成,反使矛盾加深!再说那老龙王亦不傻,岂不知此中别情,应这门亲事?”昊天道:“娘娘放心,现天宫建成,威势非凡,那老龙王巴不得与我族建立关系呢!”西王母道:“此中问题,我建议你还是与那老龙王敞明,如一味瞒下去,恐会引来祸患!”昊天道:“这个我自会向其言明的,娘娘可还有别的提醒?”西王母道:“我仅提一个条件,我女儿婉罗永远须为正房,那敖瑛只能是妾室!”昊天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言毕,昊天领西王母看罢凌霄宝殿,西王母道:“时候不早了,女儿我亦见了,婉罗年纪还小,凡事还望你多教教他!”昊天承诺道:“婉罗在我身边您就放心吧!”西王母道:“劳你费心了!”言毕,西王母洒泪拜别婉罗,径回了瑶池。
话分两头,却说羽轩从蓝光圆石中获取灵力后,便一心欲使众人皆能恢复灵力,遂叫来天火、羽昊、翼枫商议对策。羽轩问道:“各位族长,你们可有甚办法能迅速获取光石中的灵力?”天火道:“那光石之中虽藏有无穷力量,可人一旦接近,便会为其散出的寒气所伤。欲从中获取灵力,须先解除那寒气不可!”羽昊道:“焰族长说得没错,现我们灵力已恢复大半,不妨施展法术试试!”天火道:“那寒气非比寻常,如能破解倒好,就怕破解不成,反为其伤!”羽昊问道:“那寒气可与那尊石像有关?”翼枫道:“若那寒气为护光石所设,在短时间内,断难人人皆可从中获取灵力!”羽轩思索一番道:“既然诸位皆无对策,倒不如再去瞧瞧,或许会有新的发现!”众人点头示好,说着径向六翼广场奔去。
未几,四人来至那尊石像前,顿觉冷气逼人。天火趁势念起火咒,不料无论如何使力,皆难施出灵力,羽轩见状好奇问道:“焰族长,这是为何?”天火道:“我想此定是这尊石像在作祟!”羽轩茫然道:“这可怎生是好?”羽昊道:“怕是时机尚未成熟!”天火叹道:“那这要待到何时?”翼枫道:“圣上莫急,欲人人皆可恢复灵力,绝非一朝一夕之功!”羽轩道:“话虽如此,可再一直等下去,我怕……”天火似看出羽轩心中顾虑,安慰道:“圣上放心,我们所在小岛不在五行之中,他族若来侵犯,非寻见结界入口不可!”羽昊道:“不错,我们还未找到结界出口,他族又岂会发现!”
羽轩见羽昊全然不知情,犹豫半晌,方对众道:“实不相瞒,我与焰族长已找到结界入口!”天火闻言惊道:“圣上,您不是说此事暂不便透露?”羽轩道:“羽族长与翼族长并非外人,今我将此事告知大家,大家须时刻保有危机意识,以防外族来犯!”羽昊闻言好奇问道:“敢问圣上,那结界入口今在何处?”羽轩直言道:“在月灵湖下的溶洞内!”羽昊诧异道:“竟在那儿!”羽轩道:“不错!结界入口即在生灵古树根旁的一面石壁上,那石壁上刻有诸多水纹图案,只消念动咒语,结界之门便可开启!”羽昊叹道:“原来如此!”羽轩道:“此本无甚避讳,还望诸位暂行保密,待所有战羽恢复灵力后,再公之于众不迟!”众齐声应诺。
四人正说处,忽天耀慌张来报:“圣上,三位族长,大事不好了!”羽轩忙问道:“何事如此慌张?”天耀道:“方才战羽巡视至月灵湖畔时,发现湖面浮现一木舟,那舟头立着一老者,放眼望去,其并非我们本族人,任我们怎生唤他,那人皆未应声!”羽轩闻言推测道:“一老者,莫是青旗现身了?此人可还在湖面?”天耀道:“这晌儿不好说!”天火道:“若真是青旗现世,必将有大事发生!”羽轩忙道:“快带我们去看看!”说着四人随天耀向月灵湖赶去。
湖面在光照下金光粼粼,比往日看去清澈许多。四人至此,羽轩望着漫无边际的湖面,见远处确有一木舟,然舟上空无一人,仅有一面青色旗子于舟头晃动,遂不禁叹道:“此湖一望无际,我们该如何行至木舟之上?”天火见状道:“圣上,您不觉此景与那幅画卷相似吗?”羽轩闻言道:“还真是!”天火道:“看样子,那湖中一树便是这木舟上的青旗!”羽轩道:“青旗于木舟上浮游不定,我们该如何去到那边!”羽昊提议道:“圣上,我们灵力虽未完全恢复,但飞过去应不算甚么难事,不如臣试着展翼,将那青旗取来!”天火闻羽昊欲取青旗,忙阻道:“且慢!青旗封印着地下魔尊黄泉,若冒然将其取来,那黄泉一旦苏醒,后果则不堪设想!”羽轩道:“不错!青旗曾亦是我师父,还是我亲自过去,兴许能得他指点一二!”说着羽轩便展开双翼,转瞬便飞至木舟之上。
羽轩见舟头青旗飘飘,不禁问道:“师父,此旗可是您?”那青旗闻声回道:“你是羽轩吧!”羽轩道:“不错,我是羽轩!师父您为何变回了本相?”青旗回道:“今那黄泉已练成用念力操控生灵神识的本领,我现惟有化作青旗,方能镇住它,若变回真身,意念一旦松动,恐会令其有可乘之机!”羽轩道:“师父,我一直在找您,您今为何现身湖面!”青旗道:“你们所在小岛乃是生灵古树所化,它本是封印黄泉结界的入口,为拨救你族,已将自身命门化作此岛入口。此后一旦有外人闯入,不但会禁失法力,还会将其化为木植!”
羽轩闻言顿时安下心来,又问道:“对了师父,六翼广场中有尊石像,那石像左爪举着一颗蓝色圆石,我们无意从中感应到了灵力存在,可如何令其像生灵之树那样,源源不断为我们提供灵力!”青旗道:“灵力于你们而言,真有这么重要吗?”羽轩道:“那当然,拥有了灵力便会多一份保障,便不会惧怕他族来犯,将我们赶尽杀绝!”青旗闻言试问道:“若使你们久留于此,与世隔绝,你们可愿意?”羽轩道:“待上几十年尚可,世世代代生活下去,恐无人愿意!”青旗诧异道:“何出此言?”羽轩道:“长居于五行之外,人们会丧失斗志,变得羸弱不堪,更严重者,恐会为世界所遗忘!”青旗道:“话虽如此,但若有一日,你们离开了此岛,回澜州重建家园,就不怕他族虎视眈眈吗?”
羽轩未加思索道:“生死存亡,皆是天意。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殊死一搏,哪怕成功只有一线,亦可为后世铭记!”青旗道:“许久不见,你倒成熟许多!今念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我就将恢复灵力之法告诉你,不过你须答应我一件事!”羽轩激动道:“师父,有事直说便是!”青旗迟疑道:“若真有一日黄泉闯出结界,你定要助我守住此封印!”羽轩问道:“以我现今之力抵挡黄泉,简直是以卵击石!”青旗道:“我神识现已开始受那黄泉操控,若真待到黄泉问世,你只消念动那十字咒语,以我血肉为基,元神为体,封印那结界之门即可,万不可给那黄泉留有生机!”羽轩忧虑道:“我若念动咒语,您不会……”青旗道:“我此生的使命便是封印黄泉,若使其逃出结界,三界恐会遭受灭顶之灾!”羽轩诧异道:“真有那么严重吗?”青旗道:“当然!你离我近点儿,我将此咒语传授与你!”青旗见羽轩犹豫不决,便道:“此事惟有你能帮我,莫要推辞!”待羽轩获知咒语与灵力之法后,那青旗便随木舟消失了去。毕竟不知此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