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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 化干戈帝君调停

却说水麒麟被女娲娘娘金葫芦收后,敖润顿时顾忌全无,杀得神族丢盔弃甲、溃不成军。正战时,忽一发似流泉,人形鸟面,身着紫衫,手执问心剑的白发男子载黑熊而来,此人不是东华帝君是谁?东华帝君见双方激战不休,即用剑生出一道剑风,旋至两军之间,须臾此风骤然散开,瞬间便将兵刃相接的将士震飞。敖润见走了女娲娘娘,又来一天神,心下暗思:“莫非此人就是狴犴的师父东华帝君!”

是时,东华帝君立于两军之间,向众将士喝道:“速放下你们手中兵刃,再杀下去,三界将万劫不复!”昊天见东华帝君前来止战,诧异道:“帝君,此乃我们两族间的恩怨,今势必要作个了断,还望您莫要插手!”东华帝君提醒道:“昊天,你杀心太重!我今若不阻你,你将酿下难以弥补的巨祸!”昊天道:“帝君有所不知,这老龙王劫持了我儿少阳,迟迟不肯释放,我今来讨子何罪之有?”东华帝君道:“怨怨相报何时了,大陆、森林、海域、天空皆是三界的一部分,各族理应和平共处,友好相助。今我若不及时制止,东海上死去的怨灵将会集结于海域上空,一旦形成诅咒,大地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况!”

昊天听后无言以对,只道:“退兵可以,只要敖润肯放还我儿,我即刻收手!”东华帝君道:“还望你信守承诺,此事权且交由我来协调!”言毕,东华帝君向敖润走去,敖润见状即命众将士伏地行拜。东华帝君道:“敖润,你七子狴犴与三子嘲风不久便会归来,我想你定不愿他们卷入这场恶战中,故我希望你能就此收手,化干戈为玉帛,放少阳一命,我好令昊天即刻班师回朝!”敖润闻言激动道:“只要昊天肯秉心退师,我当愿放还少阳,就此止战!”东华帝君道:“好!若如此,一切自然好说!”

俄而,敖润向敖瑛命道:“替少阳松绑,放他回去!”敖瑛担心道:“父王,您不怕那昊天出尔反尔吗?”敖润道:“你七弟师尊今既前来当面调解,想那昊天定不会乱来!”敖瑛闻言心有不甘,却还是为少阳解开了手上锁链。

昊天心知东华帝君座下曾有七十二神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方使三界长川无争,对其难免有所忌惮。当敖润依言放了少阳,昊天亦开始鸣金收兵。东华帝君见二人心诚意坚,临行时又向昊天嘱咐道:“三界亟须休养生息,你莫再起杀心,否则我亦难保你的地位!”言毕,东华帝君便乘黑熊回了方诸山。

且说昊天率军撤离东海后,嘲风与狴犴方才赶回,二人见海面风平浪静,死尸如麻,血与水混然一体,阴冷难分。嘲风愣在原地,满脑尽是血雨腥风的厮杀画面,不禁懊悔道:“七弟,我们来迟了!”狴犴未语泪先流,悲愤道:“三哥,我经久未回东海,首次归乡,竟……”嘲风道:“不知父王他们现可安好?”言毕,二龙行至水门处,见水门已无结界守护,心下顿生凉意。嘲风耽忧道:“父王他们不会着难吧!”狴犴道:“事不宜迟,我们速去龙宫看看!”

说着二龙向深宫游去,狴犴见海水血腥难散,不禁施出东华帝君所授天清咒,但见一道清光掠过,血腥味顿时冲淡许多。嘲风道:“七弟,莫在此逗留,速去水晶宫看看父王他们安在!”狴犴应道:“好!”未几,二龙至水晶宫门前,狴犴定神看了半晌,方鼓起勇气向嘲风靠去。

嘲风推开宫门,殿内转眼已是灵堂,敖润与负屃、敖瑛、狻猊、螭吻等龙子龙孙正肃穆追悼躺在冰床上的敖焱、敖睿、敖霜、霸下、蒲牢。二龙见状沉默不语,当即跪下。少顷,嘲风悲道:“父王,孩儿来迟了!”敖润闻言回首道:“你能于一日内请来七郎师父东华帝君,已是奇迹,父王不怪你!”嘲风见状不禁失声道:“三位伯父、四弟、六弟他们……”敖瑛悲释道:“他们为守护我族,皆已壮烈牺牲!”此言一出,众人再度陷入哀痛。是时,狴犴沉声道:“父王,孩儿回来看你们了!”

敖润见狴犴已非小时模样,诧异问道:“你可是七郎?”狴犴道:“父王,我是七郎,我打小便被您送去方诸山修行,今我族遇难,我却未能及时赶回相助,诚是有愧!”敖润道:“事已至此,不消自责,今幸得你师父下山调停,我族才幸免于难!”诸龙子见狴犴还家,皆投来关切目光,狴犴道:“我此次回来,便不打算再回去了!”此言既出,当即被敖润驳回:“此战若无你师父,恐神族与我族皆伤亡惨重!你于东海待上几日,亟回去复命,多替我族拜谢你师父的搭救之恩!”狴犴无奈道:“孩儿谨遵父王旨意!”

俄而,敖瑛忽忆起大祭司战前所言,突道:“对了父王,当我从幽狱深渊放出少阳时,不慎为那大祭司察觉,他扬言我族此战定有一息尚存,若预言无误,指名要您去见他,告诉振兴我族的秘诀!”负屃不屑道:“大祭司此人向来阴险狡诈,他说过的话岂能当真?”敖瑛道:“我族经此大战,现元气大伤,若大祭司真有法振兴我族,何乐不为?”敖润思虑一番道:“敖瑛所言不无道理,待安葬了他们,我亲去会会这古怪的大祭司!”言毕,敖润下令为逝去的族人守灵三日,待期满后再行举办葬礼。

次日,四海龙子龙孙皆披麻戴孝,聚于堂前,惟不见囚牛。敖润顿时火冒三丈,斥道:“囚牛这大逆不道的畜生,阵前脱逃,守灵不归,自即日起,我龙族当没这个人!”敖瑛闻言忙解释道:“父王,大哥重情重义,绝非您想得那样,他定有自己的苦衷!”敖润气道:“他能有甚苦衷,不就是想收留那雪音?”敖瑛劝慰道:“父王,您消消气,我已派人去打探大哥下落!”敖润道:“别费功夫了,他既不愿回族,今后若胆敢踏进东海半步,我定废了他!”敖瑛闻言,心下只盼囚牛早日归来,当她离开时,忽闪目发现一人远远地跪望着灵堂。敖瑛近前细看,方知此人正是其大弟囚牛。

囚牛被敖瑛发觉后,欲起身而去,却被敖瑛叫住:“大哥,你几时回来的?”囚牛闻言,呆在原地,默不作声,只是寒颤,自知无颜再面见族人,故以背相对。不料敖瑛走近一把拉住他胳膊,问道:“大弟,你待要去哪儿?我们东海惨遭神族重创,四弟、六弟与三位伯父奋死抵抗,俱已牺牲!”囚牛闻言放声泣道:“都是我不好!我不当抛下你们不管!”敖瑛质问道:“大弟,你如实告诉我,你近来去哪儿了?”囚牛沉吟半晌,方开口道:“雪音失忆至今,我去首阳山寻太上老君求药,可他一直闭关不见。为此我在山门外连跪了三日三夜,祈愿能感化他,不料在此期间,他徒儿传话与我,说我族将有大难,早间我丝毫不信,后胸闷难安,顿觉有恶难降临,方才还转东海,可一切为时已晚!”

敖瑛闻言指责道:“大弟,你只顾自个痛快,你可知父王在灵堂当着族人的面如何说你?”囚牛道:“父王说我甚么?”敖瑛道:“父王已下令将你逐出龙族!”囚牛闻言心灰意冷道:“父王既心意已决,我亦正有此意!”敖瑛质问道:“大弟,你难道忍心离我们而去?”囚牛笑道:“父王不愿雪音留在东海,我只好带她远走高飞!”敖瑛问道:“你们打算去哪儿?”囚牛道:“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容身之处!再说我早已看透这世间的纷争!不如跳出这三界外,做个俗人,了却一生!”敖瑛道:“你走后,可还会回来看望我们?”囚牛迟疑道:“若家族有难,我定回来相助你们!”

囚牛未求得解药,又被敖润逐出家门,此刻他除嗔怨自己外,已狠下心带雪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当他辞了敖瑛,回至思音宫时,只见雪音晕倒在地,遂连忙将其扶起,发现雪音虽有呼吸,双手却尽是冰凉。囚牛见状不禁想起龙女先前嘱咐,外族人若服用避水珠过久,便会折损寿命,想到此处,他心下顿时慌乱起来。此刻他本欲向敖润求助,但一想众人仍在守灵,老龙王一时怒气难消,遂决定背上雪音,去首阳山求太上老君相助。

三日守灵毕,将欲举行葬礼之际,敖润来至幽狱深渊会见了大祭司。大祭司见敖润如己所料前来拜求,不禁笑道:“想不到堂堂东海宫主,竟会降尊屈贵,来看一个将死之人!”敖润闻言怒道:“你个狂妄不羁的老东西,看来还未在此待够,我今来便是送你去西天极乐世界的!”大祭司闻言笑道:“倘我猜得没错,你此来定是向我请教振兴你族一事!”敖润闻言尴尬道:“死到临头嘴还硬!来人!给我将大祭司嘴堵住!”大祭司见蟹将欲来堵嘴,忙道:“且慢!我有法策助你族迅速振兴起来!”敖润闻言当即止道:“慢!”

敖润命蟹将退下,近前问道:“你且说来听听,若能让我大开眼界,我指不定会放了你!”大祭司道:“你若肯放我出去,我愿倾囊襄助你族!”敖润道:“托你吉言,此战我族未至绝种!世人皆传你料事如神,我很好奇你的真实身份!”大祭司笑道:“我在羽族不过比他人潜修时间久些,除好占卜外,别无长处!”敖润质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羽族其他的幸存者都去哪儿了?”大祭司闻言态度大转,不耐烦道:“我不早已说过,他们现在何处我一概不知!”敖润怒道:“你若还不坦白,可别怪我狠心杀了你!”大祭司无奈道:“我只记得我族生灵之树灵力殆尽,正血祭之时,忽眼前冒出一道白光,醒来时已被你们擒获!”

敖润见大祭司一脸坦诚,便道:“你现已走投无路,我姑且就信你一回,你不是说有振兴我族良策,说来我听听,如中用,我不但会放了你,还会任命你为我族国师!”大祭司闻言喜不自禁,低声道:“你可知你们龙族深处潜藏着一股神秘力量,可将大战死去的怨灵之气尽皆吸收,并转化为无穷之力,助你们重振东海!”敖润闻言似有耳闻,好奇问道:“你怎知我龙族的秘密?”大祭司笑道:“这三界内就没我羽玄不知之事!”敖润问道:“那你说说看,这神秘力量今在何处,又该如何唤醒?”大祭司道:“说也简单,就看你有无诚意,可愿做些牺牲!”

敖润闻“牺牲”二字,顿时犹豫起来,他深知东海一战龙族已近乎灭门,若再有大的牺牲,便有愧于先祖。大祭司见敖润迟疑不决,不禁笑道:“真想不到此战竟令你胆魄俱裂!不过你放心,当下的牺牲对你们而言简直微不足道!”敖润质问道:“何出此言?”大祭司道:“欲唤起这股神秘力量,须借助你们心中的怨气!”敖润闻言疑惑道:“怨气?”大祭司道:“不错!”敖润道:“我现正怨气难消,怎不见这神秘力量有甚动静!”大祭司解释道:“此气非彼气,须借助你那龙珠方能唤醒!”

敖润又问道:“你说的怨气,可与东华帝君所提一致,四海怨灵一旦集结,便会催生诅咒,使大地沦为万劫不复之境地!”大祭司道:“我说的那怨气,与东华帝君所提完全是两回事!”敖润试问道:“那帝君所言,可会成真?”大祭司道:“信则有,不信则无,此事本就虚无缥缈,全在一念之间!”敖润道:“你说话总是遮遮掩掩,我当如何踏实放你!”大祭司道:“你若信,就即刻解去我身上锁链!若不信,可别怪我未提醒,你族不日将会遭受比这东海之战更大的劫难!待时局已定,你即便来求我,我亦无回天之术!”敖润道:“今要我放你可以,不过你须先服下这粒丹药!”

说着敖润取出一墨色小瓶,大祭司见状问道:“此物为何?”敖润道:“只要你心诚,此药对你身体便无有害处!若心存不轨,此药一旦发作,你便会五脏六腑碎裂而亡!”大祭司道:“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来求我!既信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今你族遭此大难,皆因你疑心过重所至!”敖润辩道:“此言差矣,神族若未借助他人之力,又岂是我龙族对手!”大祭司道:“事已至此,你又何必为己开罪!”敖润无奈道:“药我交与蟹将,你若想离开这里,就老实将其服下,否则我们便无商量余地!”说着敖润将药瓶交与守狱蟹将,并低声叮嘱道:“此药你定要亲眼看他服下!”蟹将道:“大王放心!”言毕,敖润拂袖而去。毕竟不知此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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