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快速驶入一个地下楼层的车库。指挥官和司机下了车。这个车库的视频监控在早前已被破坏。指挥官点了一根烟,司机则忙碌着,启动了车内的装置,设置好机关,他轻轻关上车门。倘若有人再次拉开车门的话,高爆炸弹就会立即发生爆炸。
两个人换了一辆黑色电车,开车离去。
路上指挥官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对面有人接起,他轻轻说道,“失败了。”
对面说道,“等我通知。”
电车停在一家餐厅外,指挥官和司机走了进去。司机点了两杯咖啡,两个汉堡,他们坐在那里听着略带悲伤的乡土音乐,慢慢吃着食物。
十分钟后,电话响起。指挥官接通了电话。
“手提箱存活。确认。已向新波林空军基地转移。空军基地已经戒严,禁止任何车辆人员进出。估计手提箱很快会飞向商国,想办法阻止他们。”
指挥官与司机回到车上。指挥官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卫星地图,他找到新波林空军基地的位置。因为涉及军事机密,那个位置的卫星图片无法显示,然而通过无法显示区域面积,也能看出整个空军基地的轮廓。
他调动周边的地形,仔细查看,新的方案在头脑里形成。简单评估了一下可行性与几率,他认为值得一试。
指挥官拿起电话拨出,与刚才来电者通话,“塔台指挥有没有自己人?我需要商国人的飞机按一个预定航向行使。”
“飞行航线发过来。”
指挥官把自己预想的飞行航线发给对方。然后对司机说,“你去仓库拿对空导弹,我去勘察地形。”
指挥官开门走下电车,电车飞驰而去。他往下拉了拉鸭舌帽,遮挡住上半部面孔。这个时间段等待出租车有些困难,新纽约的出租车并不算多。幸运的是,十分钟后他等到了一辆出租车。
开出租车的是一个中年黑人,与他友好地打了招呼。指挥官上了出租车。在一个没有视频监控的偏僻路段,指挥官命令黑人停下车。他从后座抬手一枪,子弹打的黑人司机整个扑倒在方向盘上。
指挥官将尸体抬到后备箱,在后备箱里找到一个黑色塑料袋,他用黑色塑料袋包裹住黑人司机的头颅,紧紧缠住,免得等下因为车辆的颠簸,血液渗透出去,留下痕迹。
他驾驶出租车,赶往自己心中预定的发射场地。
一架灰白色的大型客机停在新波林空军基地的跑道上。这架飞机承载着刘院士和罗棋工作小组来到美国,现在它接收到最新指令,随时起飞,跨越大洋,返回国内。
整个新波林空军基地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两架值班战机已经挂满弹药,飞行员坐在驾驶舱内,随时准备起飞。空军基地的防空设备全部启动,对空雷达不间断地扫描夜空。
一辆商务车和一辆中型卡车在四辆警车的保护下,飞驰电掣般赶往新波林空军基地。开道警车一路飞奔,最终停在新波林空军基地大门前。他们无权进入,护送任务到此结束。基地电动大门缓缓合拢,机场警卫车接过带路的工作,引领着商务车和卡车开到商国专机下。
中型卡车开始卸货,一个两米见方的合金箱被铲车卸下。铲车铲起合金箱,送入打开的后机舱。
“手提箱确认装机。”一个隐蔽的电话发出信息。
几乎是同时,塔台的一个指挥官接到了条短信。他看了看短信内容,然后将其删除。
灰白色的大型客机已经开始发动,救护车在空军基地一辆导引车的引导下,开到了客机前面。救护人员与飞机上的工作人员一道将培养舱抬入飞机。
按照塔台发来的指令,飞机驾驶员调整了起飞参数,主要是飞机起飞的航向指引。他将飞机机头对准起飞跑道,绿色的跑道灯渐次亮起,跑道边缘的白色边界灯功率输出达到最大,照亮了飞机跑道。灰白色客机制动收起,沿着跑道中间开始滑行。
在灰白色客机起飞前一分钟,一辆汽车飞驰而来,停在山间道路的顶端。夜风激烈地撕扯着司机的衣裳,他迅速打开后备箱,指挥官也跑过来,一人拿起一具单兵便携式地对空导弹。这是现役美军制式地对空毒刺便携导弹,这种导弹射程7KM,射高5000M,双色导引头,装有近炸引信。
两人打开导弹发射筒上的热成像系统,给导弹加电。
几分钟后,从新波林基地起飞了一架大型客机。客机按照塔台的指引,向指挥官的方向飞来,高度2700米,飞机仍在爬升中。
司机射出了第一枚导弹。指挥官稍微等了几秒,发射出第二枚导弹。
大型客机的防卫系统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抛出了红外诱饵,成功地骗过了第一枚地对空导弹。
第二枚地对空便携式导弹则准确地命中目标,导弹的近炸引信在不足机翼三米处启动,远远望去,天空中爆起灿烂烟花;在弹片的链式切割下,飞机没有立即解体,但却失去控制,满载燃料的飞机径直砸向地面。
地面升起巨大蘑菇云。
指挥官和司机上了车,迅速消失在夜空中。
分节阅读
方安歌并不知道地球那端发生了什么。他这两天情绪低落,因为党子杰。他穷思苦想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秘密天赋会导致出国家机密的结果?
他无从评估这件事情对党子杰的影响。
如果党子杰英年早逝,起因无非是因为这次基因优化。没有这次基因优化就不会有国家机密,没有国家机密就不会有抓壮丁这种离谱情节出现。
党子杰性格中有些可怕的东西,他真的可能为了一些崇高的东西而奉献自己的生命。
方安歌深深地感到对不起党子杰。
关键是,我家子杰还是个雏啊......
那个柳平雪,现在不知道是啥状态,有没有失魂落魄?有没有披头散发?会不会执着地等待子杰归来?
十年?二十年?
在人生某个不经意的拐角,满面沧桑却英俊依旧的子杰站在昏暗路灯下,痴情地望着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还有她身边半大小子......那肯定不是他的种。
公母俩久久对视,无语凝噎。
人生倘若不见,也是极好。
方安歌胡思乱想了一通,脑子里编写了很多荒诞不经的情节。想着那个从不肯叫他哥的家伙,想着那个自封为狗皮军师的家伙,少年的心充满哀伤。
党宜嘉每天都跟他视频。有时候会穿很少的衣服暴露在他面前,方安歌假装熟视无睹。不过党宜嘉这招也蛮管用的,至少可以分散方安歌的忧伤。
他把自己关在宾馆里,偶尔关注一下“雪域”战队的新闻,大多数的时间在寻找洗钱的途径。这方面的经验很少,拘留所里的师傅们都是穷逼,没有那个富裕到可以洗钱的地步,所以关于洗钱,他是真不懂。
不懂不要紧,黑网里面什么都有。他发布了一些有偿咨询,已经有人接活,不过落实下来还要等几天。另外还有一些细节,主要是关于手续费的扣额,不同的途径有不同的收费标准,有些途径收费标准高达六成手续费,他需要认真考虑下。
这两天也不是没有好消息,他给张千里那帮领班的律师去过电话,律师说张千里肯定会被释放,就在近期。现在警方没有证据证明张千里有违法行为,除了他别人都放了。
张千里只要自己不坦白从严,被警方释放只是时间过程。律师给方安歌详细解释了一下,张千里的问题主要在于他爷爷带舆论节奏,马上释放警方的面子过不去。
那个憨憨按道理说不会自己为难自己。方安歌安慰自己,应该没事的。他问律师能不能见到张千里,律师说可以,方安歌说希望律师转告张千里,务必稍安勿躁。
党宜嘉是个好孩子。她去看了张千里的爷爷。老头精神状态很好,思维清晰,没有糊涂的迹象,只是腿脚不方便。社区的人每隔两天来看他一次,帮他做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党宜嘉给老头带了不少补品,临走还给老头手机里转了两千块钱。
老头等党宜嘉走了以后,片刻没有停留,拄着拐棍一步一步挪到小区私人开的麻将馆。老赌神知道来点钱不容易,他选择了享受生活,用了三天才把钱输完。
方安歌与陈子鸣也通了一个电话。“雪域”游戏俱乐部战队已经成功杀入16强,这个消息看的方安歌齿牙咧嘴。他跟刘子鸣说,差不多就行了,别整大了。
刘子鸣说他心里有数。
你有个屁的数!齐日天是啥事都敢做的人,你个打工人能拗过老板?方安歌心里想着,又给小沫去了电话。
“沫沫。。。”
“方块块。。。”
“沫沫我跟你说,悠着点,别整大了,你们现在取得的成绩已经不足以匹配你们的实力,你明白我说的话吗?别整大了收不了场。”
“你懂个屁。”刘小沫粗暴地挂了电话,姐就是冲冠军来的。
......
夜色苍茫。在浩瀚无边的宇宙中,地球犹如微不足道的灰尘。在这粒灰尘之中,尚有无数的灰尘奔波在红尘之中。
纽约机场,一架商国货运飞机插入了空中,飞机上载有一个合金箱子,满脸疲惫的罗棋紧紧挨着箱子坐着。